蓝晨对电话里的问声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声音很平淡地说:“兰姨,我现在很好,我在朋友家,跟朋友聊得很好,没有上网,也没看电视,是不是有什么大新闻?”
“你还不知道?”电话里传来一阵惊讶声,似乎对蓝晨的平淡语气有些迷惑,不过接下来就是恼火,“什么事?你现在赶紧回来,最好马上开新闻发布会,出面澄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澄清?澄清什么?”蓝晨明显也迷惑了,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吧!
“哼,现在网上疯狂转发《清纯玉女不再清纯,夜与男友幽会步行街》、《歌坛小天后夜随男友浪漫燕京步行街》等等一大堆不堪入目的文章。如果你现在还不赶紧回来澄清,你‘清纯玉女’的名头将不保!”电话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感觉就像自己的名誉即将扫地似的。
听到步行街三个字,蓝晨肯定知道是神马回事了,心里也有些急,但一听到“‘清纯玉女’的名头将不保”几个字后,心里就立马平静下来,于是冷冷的说:“不保就不保,我才不稀罕!”
“不稀罕?哼,这不是你说了算,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蓝家的公主,而且你还有跟季家季铭义的婚事!”蓝晨的经纪人兰姨明显不是普通人,蓝晨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居然跟她说话还这么冲。
蓝晨是燕京一流的世家,蓝家老爷子是华夏宣传部的部长,就凭这一点,蓝晨出道以来才从没有出现过绯闻。曾经有一家华夏一流的天宇娱乐公司的董事长想潜规则蓝晨,蓝晨自然不答应,该董事长就扬言要封杀蓝晨。可没想到第二天天宇娱乐公司就被人停牌,不久后这名董事长被查出十数起强监、两件谋杀,以及多次巨额贿赂华夏官员等几十条罪名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并查出的十几名厅级以及厅级以下的官员被双开,华夏好是一阵震惊,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打蓝晨的主意了。
蓝晨,就是蓝家的公主,而且为人漂亮、清纯,声音甜美,是众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也是这一刻,季家的季铭义看到了蓝晨,立马被蓝晨的长相清纯和声音超级甜美所吸引,所以立刻向蓝家提亲。季家是华夏的超级世家,而且季铭义是季家的天才,又是季家家主的第一继承人,蓝家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答应了。蓝家虽然被称为是燕京的一流世家,但蓝家的老爷子蓝仁臣已经从华夏宣传部部长的位置退下了,政冶上里又后继无人。蓝家的第二代仅仅是地方的副厅级干部,而且将近五十岁,就是以后再升,顶多也只能干到省级的位置了,所以可以说蓝家正在开始式微。
当季家的人来提前,蓝家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不管蓝晨是否答应,蓝仁臣就坚决许了下来,从此之后,蓝晨就多了一个未婚夫。尽管蓝晨知道季铭义是季家的天才,又是季家的第一继承人,而且传说季铭义还很不简单,但无论谁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未婚夫出来,谁也不会高兴,所以蓝晨从来不承认这门亲事。可蓝家不是蓝晨说了算,也不是蓝晨的父母可以拿主意,蓝仁臣的话,蓝家谁也不可以忤逆,就这样,蓝晨开始对蓝家开始厌恶,甚至恶心了季家。
兰姨就是季家派来看守蓝晨生活的蓝家一名普通弟子,对于蓝仁臣的话就是命令,所以她一直尽忠职守,丝毫不敢怠慢,所以蓝晨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平淡无奇。直到今天,许原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寂静,先是蓝晨的座驾被撞坏,又是网络上的不知真假传言,现在竟然是平时的乖乖女竟然如此顶撞自己,兰姨很是恼火。可蓝晨毕竟是蓝家的嫡系直属公主,自己仅仅只是一名普通子弟,只可言语上有稍微的胆大,却不敢太过分。
兰姨不说季家尤自可,一说季家,蓝晨就更恼火了,自己的婚事自己都做不了主,那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忽然,蓝晨心中突然冒了一个很奇葩的想法,她一直是家里的乖乖女,可还是有同年人的叛逆思想,况且躲藏在乖乖女下面的是她最童真、最率性的性格。
“哼,我才不稀罕季家,要嫁你嫁,我不会嫁给季铭义那个只会玩弄女人的混蛋!”说完,蓝晨挂了电话,然后关机,避免被再次骚扰。
外界一直说季铭义是季家的天才,仅仅二十六岁的就已经是地方区长,再过两年就可以担任市长,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凭季家的能耐,不用多久就可以调回燕京,有希望四十五岁前进入九大常委的领导班子,可以说是一代枭雄。但蓝晨对季铭义一点也稀罕,虽然季铭义表面看上去一片君子,可他给总给蓝晨的感觉满身的不舒服,直觉告诉蓝晨,季铭义就像华夏某位武侠大师小说里的岳不群,是一位伪君子,只是暂时还没显露出来,可以说王莽早死,焉知监佞。
“你……”兰姨还想说些什么,但手机里传来的只是盲音,当她再次拨打蓝晨的号码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兰姨很是愕然,以前的蓝晨可不会这样,难道网络上的谣传是真的?
兰姨无奈地看了看被挂的手机,然后转身对身边坐在电脑前的一名中年男子说:“怎样?追踪到蓝晨在哪里了吗?”
“对方似乎知道我要追踪蓝晨的地理位置,竟然把干扰器开了,我无法追踪,兰姨再打一次电话,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中年男子有些气馁说。
“什么?你是说你竟然查不到蓝晨的地理位置?”兰姨很是意外,要知道眼前这名网络高手可是蓝家聘用的黑客,竟然追查不到。
“请兰姨再拨打一次……”黑客的语气有些不自信。
“还拨打?她已经关机了,你叫我怎么打?”兰姨很愤怒,蓝晨的名誉不容有失,更不可以出什么意外,可现在连她人在哪里,跟谁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一概不知道,能不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