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没错。”
没走多久，族长就缓缓的开口说道：“那东西需要血养着，而且是需要我们舒家最纯的血脉养着。”
“怎样才算纯？”
良久，族长才淡淡的说道：“结合的两个都得是舒家的人。生下的血脉才会是最纯的。”
“近亲结婚？”
梵舒雅不敢苟同的皱着眉，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近亲结合生出的孩子通常不是很容易有缺陷的吗？”
梵舒雅含蓄的表达着，她可不认为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都会想她现在看到的这些人这么正常且健全。
“那些孩子虽然有缺陷，但他们的血脉是最纯的。所以，他们通常会被直接当成养料。”
闻言，梵舒雅的心脏猛的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咬着唇，尽量不让她发现自己此时的情绪。
“你也不需要觉得这很残忍。从我们隐退以来，我们就一直这样存活着。我的父母，一共有过六个孩子，最后只有我和最小的弟弟成功的活了下来。其他的兄弟姐妹都都在他们满一岁后便被当成养料了。”
族长淡漠的语气让梵舒雅很是不舒服。可她也清楚，不管现在她多不舒服，她都得忍着。
“我的夫君，就是我最小的弟弟。到了我和我弟弟这一代，家族里就真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于是，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孩子，生更多健全的孩子。于是，我和我夫君一共生了十二个孩子。可最终活下来的只有四个孩子。其中一个在她六岁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就死了。剩下的三个孩子，就跟现在的彦霖一样，成了那东西的活养料。”
“我那三个孩子里面，有个男孩，不管是脾气还是性格，都跟现在的德霖一模一样。调皮，不听话，爱闯，爱闹。这样的性格在我们这里是真的很少见的。所以即便有时觉得他真的很不听话，但心里最爱的还是他。可是有一天，他白着脸，跑到我面前跟我说他怀孕了。妻子不是舒家人，是一个外人。我当时气疯了，是真的气疯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他求我，跪着，哭着求我。让我放过他的孩子，让我把事情瞒下来。没办法，我只剩下他们三个孩子了。再气，他也是我的孩子，于是，我就把他安排到内院，一直等到他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孩子是舒桑羽。”
族长点了点头，有些颤抖的身体让梵舒雅判断不了她此时是生气还是悲伤。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族长摇了摇头，缓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三个孩子，桑羽的父亲，在生下桑羽后就离世了。我剩下的两个孩子，就是彦霖和德霖的父母。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送去当养料，所以在一次，枣儿把他们的孩子拿起当养料时，他们就跟着自尽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为什么，即便代价这么大。你们也仍然要养着那个东西。”
长久的沉默给了梵舒雅许多想象的空间。可不管是她能想到的哪一种都无法让她听到的事情合理化。因为这不仅仅是违反伦理，更违背了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