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县令带人到庄子上去的时候,一进去就是满目的破酒坛子,带着点点金光。
那些官差全部愣住不知该不该上前,那些金子闪烁的光芒在县太爷看来是催命的毒蛇在吐着信子。
李浦也随后到了,看见满地的金子暗叫不好。只怕是有人刻意安排,不然哪有灾民会看见金子不抢?
果然大批的火把随至,照亮的整个庄子无比通透。冷丞相被人扶着像是快病死的样子却又脚下生风走的奇快。一看见地上的金子就叫人捡起来递给他看看。
冷策书拿起了一看:“咦,这银子上怎么印着皇家印记。”
县令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立刻跪下来请罪:“丞相,皇子殿下,下官,死罪。”
这样的情形,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勤郡王拾起一锭金子看了看,接着便恼怒朝县令掷去,手劲之大直将那县令的额头都砸出一个窟窿:“你这贪官,好大的胆子。说,是不是徽王爷强迫与你?”
冷策书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勤郡王,如此狡诈,都这个时候还不忘将事情扣在徽王爷头上!哼,跟他老子一个样!
县令听李浦这样一说,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是是是,下官冤枉啊,下官是受那徽王爷的逼迫,下官实属无奈啊!望殿下明鉴!”
李浦点头,算你这个小小县令识相。庄子外面此事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冤之声。冷丞相摆摆手:“你们出去看看。”
“且慢,”李浦出声阻拦,“丞相大人,您可别忘了您这伤势怎么来的?”
冷丞相将搀扶自己的随从一推,大义凛然道:“本丞相这小小的伤算的了什么,只要能为百姓做得好事令他们有冤伸冤。本丞相就是死也无憾。”
说完冷策书大概觉得自己不像受伤的样子,忙又做出一副晕倒的姿态,身旁的亲随赶紧过来扶着自家丞相,冷策书做出虚弱不堪的样子道:“快快去将那些喊冤的百姓带进来。”
王大柱带着一些灾民一步步跪进庄子里,上身皆****背负荆棘枝条,几个人跪成一条均双手托着一条数尺白绫。
“奸佞当道,清官蒙冤。”
“奸佞当道,清官蒙冤。”
“奸佞当道,清官蒙冤。”
声音洪亮整齐,震惊在场所有人,那些拿刀的官差都被震的连连后退,只因这些人,无一不是他们的街坊邻居。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实在下不去手。
李浦被逼的没有办法,这么多人看着看来不给交代是不行的,万一失了民心,那何谈登上大统?
“到底有何冤屈,你们说来与本皇子听听,本皇子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王大柱作为领头,先叩头答道:“殿下,我等要状告安阳县令其一利用我等无辜百姓污蔑徽王爷一介忠良,其二且为官多年利用官位收刮民脂民膏,其三抢占人妻女霸人田财。”
“可有证据?”李浦道。
“草民这整个安阳县灾民皆可作证!求殿下为我们作主。”
“求殿下为我们做主!”
李浦求救似得看向冷丞相,可冷丞相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闭眼看也不看李浦,这……明明刚刚还气势如虹的说话,眨眼就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求殿下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