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之你这个懦夫,你老婆孩子都在人家手里,你还畏惧人家躲在这里不敢出去。你这个懦夫,当初千金怎么就瞎眼看上你这种人?”沈琛之只觉得眼前一花,将那物品接住,看着此物一怔,捏在手心默不作声。秦简岚却是越走越近几乎要指着沈琛之的鼻子骂了。
沈琛之顿住手里的细长竹棒,抿着唇不说话。沈老将军脸色一沉,对着其他将士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此事稍后再议!”
“是,将军!”那几个将士见势头不对赶紧点头快速收拾完退下,这最近在军营里兴起的流言蜚语可不是他们能插手打听的。
然后沈老将军看着秦简岚和孙思邈脸色一肃道:“胡闹!你们可知擅自闯入将帅营帐该当何罪?”
军法有言,但凡不尊主帅者,须先罚军棍五十,再追其缘由。
秦简岚毫不畏惧反驳回去道:“我知道男儿当顶天立地,敢作敢为。不应该是弃自己老婆孩子不顾,躲在这里商议所谓军情!天字出头夫做主,一个丈夫都做不好的人,我们哪里还能尊他为主?”
“那是你的妻子,是你的骨肉!”孙思邈只淡淡开口,却像一把烈火瞬间将沈琛之点燃,沈琛之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腾出熊熊烈火,一拳砸在议会的木桌上,将木桌生生砸的裂开一条大缝。
“你们以为我想不救吗?你们也会说那是我的夫人我的骨肉,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表现越急切,千金她的处境就越危险?”沈琛之低头,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将面上的神色掩住,旁人也看不清沈琛之此刻表情。只话语里隐隐的痛苦无奈让秦简岚和孙思邈一句话也说不上。
“我,我以为……。”秦简岚忽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种切肤之痛,没有人比当事人说话更有说服力。和沈琛之相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又对沈琛之无半点了解?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愤怒,千金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不该沦为战争权利争夺的牺牲品!
“我已经决定明日接受苏棠白的邀请明日去参加酒宴!”沈琛之忽然飘来这一句话,顿时几人都愣住了。这一去风险之大,谁也不敢妄自保证!
“琛儿,你这——”沈老将军急切喊道,却也知道不能改变沈琛之的主意。
“将军——”孙思邈也是顿住,只呐呐唤了这一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沈琛之你——”秦简岚呆住了,沈琛之已经忍了三个月,难不成这一下被她一说,就要豁出去不成?
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只沈琛之终于抬起头,面色淡淡分析道:“我们若是一味躲避,却也不知苏棠白的想法,也许这样下去千金更加有危险。不如我们直接正面对敌,这样苏棠白更加琢磨不透我们的想法,反正明日之行,是必定。而且人数必定不能多,五人就够。”
沈老将军皱起眉头:“琛儿,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我也一直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我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涉险!”
沈琛之也不作解释,只一句道:“不论如何,她当初已经救过我一次,这次我绝不能再丢下她一个人。况且我在齐国军营的细作也打探清楚了,放心吧,我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