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孤单,很难受,我无家可归,无人可靠。哪怕是爸爸妈妈那里我也不敢轻易回去。现在,我甚至区分不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无论是荀阳还是岑利明,如今他们的身边都堂而皇之的站着另一个女人,看起来,我才是多余的一个。
“阳宣,你真是自作自受。”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像在发疯,荀阳是我亲手推走的,岑利明也是我亲手推走的,我凭什么这么难过呢。
可能是因为烧还没退,酒劲也上头了,很快就醉倒了。期间,我醒了几次,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身体忽冷忽热难受的要命,嗓子也疼的想冒火,这种感觉持续不到片刻便会再次昏睡过去。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虐待自己的后果是什么,如果现在能知道,我想,我绝对不会碰上一滴酒。
等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居然躺在医院,手上还打着吊瓶,光线一下子刺入眼睛,我抬手挡了一下。
“醒了?”身边有人说话,我偏过头,居然是荀阳。他走过来,眸光由惊喜、担忧、愤怒最后转为冷静:“感觉怎么样。”
感觉肚子有些饿,头有些晕,还有嗓子很疼。我对着他摇头,表示我没事。
他眉头紧锁,严肃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烧还没退。”
我知道,心虚的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气温在多少度?”
天气预告我一般不看的。我诚实地摇头。
他仿佛被我气到了:“阳宣,你还真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垂眸,我确实不懂爱惜自己,发着高烧灌着红酒趴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也难怪会进医院。我没说话,他也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话:“昨天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离开?要不是正好碰上岑利明,你知不知道你会死在家里。”
我惊讶,岑利明?也对,只有岑利明有我家的钥匙,否则,我怎么可能被送到医院来。
病房内很安静很空旷,我左右环顾,除了我和荀阳,并无其他人。我张口想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会同时来找我?
嘴巴一张一合,四周万籁俱寂,恐惧一下子钻入心脏,一点一点在吞噬。我掐着似乎在燃烧的嗓子,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我一定是哭了,我惊慌的望着荀阳,我在向他求救。
怎么会,怎么会说不了话了。
荀阳蹙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掰开我掐在脖子上的手:“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我害怕得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指着嘴巴,拼命摇头。
他一瞬间会意,也一瞬间冷静:“阳阳,冷静点冷静点,我现在去叫医生,别哭,别着急……。”
他话落,大步跑出病房,不到几秒,带着医生和岑利明一起回来。
医生从容不迫的走过来:“伸舌头。”我一边流眼泪一边吐出舌头,医生看了下,从口袋掏出一个医用小手电,打开灯:“张嘴。”他的手电在我嘴巴照了照,然后收起。
我紧张的看着医生,荀阳和岑利明也紧张的看着医生,我们在等待医生的宣布结果,这感觉就像一个上法院的人,等待法官的最后宣判,是赢还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