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帝未飏淡淡启唇。或许是因为刚才望着他二人在船上的经过,对这裔王,本就心存芥蒂。
“多谢城主。”
“尤墨。”
“是,王爷。”尤墨闻言,向前一步,将袖中那极为精致的锦盒欲递于帝未飏。
“城主,这是我备的一点小小的薄礼,还望城主笑纳。”
帝未飏并未抬眸,连那锦盒瞥一眼都没有。
默然道:“拿回去吧,我这里,不收这些东西。”
君裔脸色一白,心中微恼,什么人敢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不惜放下身段来请他,他既然连看一下都不屑。
尽管心中不忿,却并无他选:“城主,我恳请城主能够为我的母亲医治,无论城主想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奉上。”
帝未飏终于抬眸望着坐于对面的君裔,眸中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波,道:“今后离那女子远些。”
君裔闻言,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子便是刚刚那个“不小心”掉了丝帕的女子。
难道,城主与那女子认识?
“城主,敢问您说的是什么女子?”
君裔笑笑,没打算说实话,或许他更想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在城主这里听得一点线索也好。
君裔有意无意的望着帝未飏的面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不仅身形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只是那一尘不变的面容,却很难让人琢磨的透。
????帝未飏闻言,岂不知他心中所想::“或许,令母的病,我也治不好,还是请裔王另请高人吧。”
君裔蹙眉:“城主,为何?”
他当然知道这涫戈城主在拒绝他。只是这拒绝,看似委婉,却又极为干脆,使他觉得好没由来。
帝未飏不语。
送客的意味俨然越于表上。
…………
时间流逝,在君裔自认为良好的口才之下,却并未说动帝未飏半分。
他一直坐在桌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并未赶他走。
似乎“很有耐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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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涫戈城中。
夜半更深,城门自然紧闭。
涫戈城都(du),城主所居之地。
偌大的宫门前,牌匾上的大字恢宏大气,堂皇而又不失随意。
书房中,提名为兮亭苑。
“城主。”一黑子蒙面之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帝未飏淡淡颔首:“你且叫那姑娘来涫戈城中,给她先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住所。”
“是!”黑子蒙面之人受令,便立刻闪身离去。
帝未飏放下手中的纂笔,唇角微勾。
他倒要看看,在她身上,他所不知的,还有什么。
不止她会演戏,然而,他也会。
……………
……………
“咕咕咕咕。”
信鸽的叫声,她华予兮再熟悉不过。
放下手中的书籍,望窗口望去,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停在窗口。
且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思。
华予兮蹙眉,起身走向鸽子。
………
却不想鸽子的脚下确实缠着一个极为不显眼小绳,扎着纸张。
华予兮将鸽子拖起,将那纸条抽了下来,打开。
“城主命令,华姑娘速来涫戈城中报道。”
只见纸条上虽寥寥数笔,但其意味却再清晰不过。
华予兮蹙眉,只不过才一夜而已,如今天还没亮,那城主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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