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轻声道:“他可不可用我自有分寸。做了皇帝虽是能高高在上,终是没了自由。花千向来不喜爱权贵,我与她也算是有共同之处,待时机成熟我便告知她令一个身份,想那时虽然痛苦了些,总比现在无目的寻着报仇好的多。”
“沈公子可是对她用心良苦啊!只是二皇子终是个难缠的主,你可做好了打算?”老夫子瞥他一眼沉声问道。
“他难缠可及不上大皇子难缠。红冉仙子的事情他早已对我记恨在心,眼下又暗地里与花千联手,无非就是借花千之手除去他想除去的人。”沈白冷哼一声,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老夫子见他这般行举也能明白个几分,三位皇子里许是大皇子才是他所对付之人,低低问道:“那花千姑娘又是何意?为何要相助大皇子?”
“还能为何?除了江小诀还有谁能让她为之动容,想是为了治好他的眼疾才出此下策吧!”沈白眯着凤眼又抿了一口酒,老夫子在旁却听的出沈白是生了几分醋意。
儿女情长之事他不便参与,只好道:“当初沈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虽说我曾发誓不再干预朝政,可如今,不得不为之了。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沈公子吩咐便是。”
听了此话沈白终是缓上了笑容,倒了一杯酒递于老夫子面前,朗声道:“等的就是您这句话,眼下夫子只管呆在墨塾便可,待用到之处定会通知。”
老夫子接下沈白这杯酒,犹豫了一会还是一饮而尽,为了苍生委屈些又何妨。
出了院子,沈白就一路去了香满楼。轻轻推门进了房,房中点上了不知名的香料,熏得他一阵咳嗽。
房内床榻上的美人见此捂唇轻笑,“都这些年了你还是闻不得这女儿香,日后娶妻行闺中之事,房内可是少不了这种香的。”
女子几句不为矜持之言实是让沈白蹙紧了双眉。站在门前并无上前之意。
女子许是发现自己失了言,立即跳下床榻跑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娇斥道:“这许久未见你,我可是想你想的很。昨夜那畜生又对我一顿好打,如今都说我有勾引家父之嫌,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沈白本是对她这番娇作有所不快,可待望到她那张红肿的脸颊时,心里也不免一阵疼惜,温声道:“可是很疼?我不是说在他面前要多加小心吗?”
女子为沈白的关怀甚是欢心,轻笑道:“若我事事小心不敢去做,又怎能得知他的一举一动。”
闻言,沈白轻轻叹气,抚上她的额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低道:“若是得知有今日,我定不会把你送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日后好好爱我,不爱上别人,做这些都是值得的。”女子又抱紧了几分,语音压的也低。
沈白蹙着双眉静默片刻,又轻声问:“他们又有何种行动?”
“昨日花封去府上密谋和北国串通之事,说是对北国王妃有救命之恩,王妃定会全力相助。花封密建的军队名为铁甲军,等北国攻打东离之时便来个一石二鸟。只是不知铁甲军藏在何处。眼下想是花封已经去了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