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瞥了她一眼,又在心里斟酌一番,想着架子也拿的差不多了,整了整衣衫,堆着笑容回道:“那两只鸳鸯是我精挑细选的,公的叫白,母的叫花。我一般都叫它们白花花。前两日白花花还非常恩爱,在河里玩的较为欢快,却不想突然冒出了一只鸭子。鸭子勾走了白白的花花,白白伤心,想是躲到石桥底下落泪去了。”
本来花千想移开话题缓和一下气氛,不想沈白却蹭着她说了这么一通话,表面还算不难理解,实是意有所指。
花千越听越觉的别扭,想是沈白这厮又开始捉弄自己,望着他无奈蹙了一下眉,甩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去。
孰料,刚转了身,吓的她一个趔趄差点跌进河里去,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儿大呼道:“你是何时来的?吓我一跳。”
江小诀一身白衣,戴着书生白冒,持着一把青灰骨扇。样貌白俊秀朗,大眼,高鼻,朱红薄唇,显有温雅书生之气。
他正站在花千面前斜挑着嘴唇望着她。
“花花,方才你可看到我站在台上唱戏?西厢记,我最喜欢的一出,行头也是刚做的,头上凤钗也较为漂亮。”江小诀拉住花千的小手,笑着问她,声音温柔细腻,若不见样貌,还真分不出男女。
此时沈白瞪着眼睛呆了一呆,也不知是为他抓花千的行举,还是为他那一口娘娘腔。
花千望着江小诀的双眼,闪了闪眸子,本想对他这番话发作,却不知为何这次却控制地那般好。
温言开口道:“小诀为何不多睡会,早早起来却是在这里唱戏,台下也无一观众。今日太阳有些烈,你还是别出门的好。”
“花花,无碍,今早我心情尚好,本想带你出来走走,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的房间,就一人出来了。”江小诀拉着花千,笑的很深,回答的也很温和。
花千想是今日他真的是比较开心,也没再说下去,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沈白,对江小诀介绍道:“小诀,这是公子一笑沈白,昨日情况复杂便没介绍。”
“在下江小诀,幸会幸会!”江小诀听到公子一笑四个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笑容可掬地向沈白伸出了一只手。
但此时沈白却在心里大吃一惊,江小诀两只眼睛明明望着自己,却把手伸向了另一旁,并不是对着自己。
花千看到这般情形,勉强控制住慌张,立马抓住了江小诀伸出去的那只手,笑道:“一笑,这是我府上的江小诀。”
花千没有对江小诀的身份多做解释,沈白也能看出个几分不对。闪了闪眸子又挂上了他那魅惑众生的笑容,对江小诀躬身行了一礼,“在下沈白,能在此见到江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幸会幸会!”
“哪里,沈公子言重了。小诀早已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此一见,果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江小诀也立马弯身对他行了一礼。
“过奖过奖!”沈白笑着客气,却眯眼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掌。
晴天白日,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维,花千总觉今日两人较为奇怪。
就说沈白这人,接触这么久,他一向古怪,行事让人琢磨不透,整日一惊一乍竟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