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箐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况下,我们终于在傍晚走出了密林,走出密林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如释重负一样的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路,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我总算明白了邱天平说的难走是怎么一回事,这那叫难走啊?这分明是寸步难行!
不过十公里的路程,若是在城市里几个小时就可以走完,我们竟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暂且不说这山路弯弯曲曲的,就是一路上挡路的藤蔓和不甘寂寞伸出自己领地范围的树枝就让我们一行九人闹了一整天的心,尤其是森林中满眼都是单调碧绿的颜色,每个人都困倦无比。
“总算出来了!我的姥姥!接下来该不会还有这样的路吧?如果还有这样的路,邱叔你打个招呼,我马上原路返回!”
许庄仿佛心有余悸一般的坐倒在地上,好像遇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邱天平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欣慰和认可,这一下让许庄吓了一大跳,一边温婉无比的邱雨帮许庄擦着汗水,邱天平来这一下,到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的那种感觉,我都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
“邱叔,我们离牛头沟还有多远?”
我顾不得笑话许庄,毕竟我们的目的地还没有到,朝四周看了几眼,发现这里是一片平坦的荒地,连杂草都没长,看得出来,以前这里应该是一条河道,我倒有些奇怪,什么河道会在山里,不过河道已经枯竭了,两边岸边都长满了杂草,有的甚至比人还高,但是河道中间全是砂砾,怪不得没有杂草,不过这条河道看上去枯竭的年头应该不久,大概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枯竭的。
邱天平朝我们正对面的方向看了几眼,笑着对我说:“快乐,再走两里地就能到!”
“还要走?干脆杀了我算了!我不走了!”
吴箐雯听到邱天平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大下午都没怎么休息,唯独中午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这里几个人都已经累成狗了,欧阳胤和姚鑫却没有什么意见,淡定的站在一边,而刘岳和杨烈本来就是从乡下来的,这点苦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只是这些年在城里生活习惯了,两个人也有点吃不消。
“不行!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如果我们在这里休息的话,晚上可能会刮起大风!”
我站在一旁,已经感觉得到一股越来越强的风劲,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立刻打断了吴箐雯的哀求,而且太阳早已经西落,除了天边还有一丝晚霞透露出来的幽光,恐怕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彻底暗下来。
“对啊!这位小老板说的话不错!山里的天气多变,搞不好今天还是晴空万里,明天就要下大暴雨!”
邱天平很认同我的话,其余人也没办法,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我们朝河岸对面走过去。
邱天平说的不错,走了快两里路程了,天色也越来越暗,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片乱石滩,这里的石头都是超大块一个,随便找一个都有半个人高,而且我已经感觉到,空气中的风流已经越来越大了,晚上似乎真的要刮起大风。
不过还没有看到我们要找到牛头沟,邱天平说牛头沟就在几百米外,再走一小会儿就能到,于是我们忍着强烈的疲累,又走了一小会儿,我们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站在牛头沟的边缘,朝下看去,因为高度差,光线又暗的情况下,我们根本看不到谷底的情况。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情况,只见离我们目测有五六十米远的对面,也是一片乱石滩,不过在光线暗的情况下,也看不清楚乱石滩后面的那一片黑影,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要么那些都是折磨了我们一下午的葱绿森林就是群山的影子。
“艾玛!这也太高了吧!我们要怎么过去?”
许庄小心翼翼的移着脚步,走到崖边朝下面看了看,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连连后退,人总是对一些黑暗的东西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我也不理他,转身问邱天平。
“邱叔,有没有办法过去?”
邱天平很惊讶我们为什么还要走,好像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琢磨了一下,开口道:“邱叔,我们同学说的那个风景好的地方就在对面,他只告诉我们牛头沟这个地名,所以我们想请你带我们到牛头沟,至于里面的路,我们同学已经告诉我们了!”
其实对于具体的路线,文章里并没有任何描写,大多是叙写了一些主人公和那些探险队员深林险境的情况,所以就对邱天平又扯了一个谎,至于过去了该怎么办,那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想要过去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不过村里的老人说的很邪乎,说牛头沟是一个牛头鬼神一斧子劈出来的,强行闯过去会激怒鬼神的!”
邱天平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结果,我听完之后,完全不屑,对于这种类似与神棍的说法,我是不相信的,不过看邱天平确实不知道过去的路,我有些焦急起来,难不成我们跳过去不成?我看了看距离,还是算了吧,这距离,就算是世界飞人来了估计也只能干瞪眼;或者爬下去再爬上来?这也太遭罪了,不过这好像是目前最实际的办法了!
“箫晨!你来看看,这里好像能过去!”
姚鑫的声音在一边传了过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喊我的名字,转过头,我就看到一张略微粉红的小脸,此时姚鑫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光线太暗的情况下更加看不清。
我走过去,惊讶的发现,姚鑫抓的竟然是一条锁链,一边欧阳胤也发现了一根锁链,不过锁链好像有些年头了,锁链上锈迹斑斑,看样子估计在这里呆了不下五十年,同时,我还看到,锁链的另一端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些木屑,还有几块破旧的木板。
“这应该是以前山人通过时用的锁链桥,原本桥上是有木板叠成的,但是那些木板经不起雨水的腐蚀,大多都腐朽掉落了。”
姚鑫在一边解释着,指了指一边同样被黑斑覆盖的两根木桩,两根木桩之上也有一根黑乎乎的锁链,四根锁链呈现上下的结构,刚刚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视线不佳,所以我并没有发现,没想到这里还有以前先民活动过的痕迹,我有些兴奋,说道:
“那我们就从这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