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像是等了千年般，一个如释重负，一个倍感失落。
迈开步子，季宇凡便向他们走去。
“你好！”主动伸出手来，季宇凡是在表达歉意。
方凯也礼貌性地握了握，说道：“她等你等得都不耐烦了。”
肖掬月连忙沉了脸：“方凯！”然后笑盈盈地看着季宇凡，“季总，别听他的。”
她还是不好意思在方凯面前扑进他的怀里的，是会尴尬的。她有些害羞，有些忸怩。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季宇凡的眼一直盯着她，便就将她拉进怀里，冲着方凯说道：“上次抱歉了！谢谢你带她出来散心。”
他一语中的。是的，男人终究还是理解男人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应该的，我跟肖掬月同学……是好朋友。我希望她能够快乐！毕竟，今天是这丫头……第一天出‘窝’的日子。”
“喂！方凯，你才是……”那个字终究说不出口。什么出窝，他是被瘙痒没够是不是？现在竟然敢当着季总的面挑衅她！却看到他炙热的眼，吓得连忙别开眼。
季宇凡扯了扯嘴角，将掬月拥得更紧：“呵呵！谢了！改天去武馆，我们好好拉开架势练练。也给你个讨回公道的机会！”
方凯也来了兴致：“行，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就这样约定了切磋的时间。好像是英雄相惜，可是掬月分明感受到了季总手臂的力道，像是惩罚，她的一个肩头被他捏得有些疼。
肖掬月只是在一旁傻笑着。她窝在季总怀里，心里万分激动，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寻觅和季总独处的空间。
天知道，她和方凯在沙滩上的那个时候，的确是很开心，可是，莫名的肢体接触让她有些后怕。她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那个亲吻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季总，在面对季总的时候，让她情何以堪？
“好了，季总，我想回家了。”她情不自禁说道。
方凯看了眼肖掬月，笑了笑说道：“你这是有了亲情就没友情了？”那一肚子的委屈和酸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肖掬月连忙回应，似乎是急切地想要辩解：“要不，我请你吃中午饭？我还欠你的呢！”
方凯挑眉：“算了吧！就先欠着吧。我还有事，要回学院一趟，就不陪你们了。”
“那好吧，改日，我做东！”季宇凡说道，眼神深邃地看着故作潇洒的方凯。以他锐利的眼看来，方凯似乎有些不自在。而他，很想知道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在沙滩上，发生了什么。
方凯目送着两个人离去，直到车子看不见了。他再次望了眼和掬月呆过的地方，那里好像还留着掬月开怀的笑容和爽朗的笑声。他看到了她嬉笑着瘙自己的痒，看到了她笑得气喘吁吁，看到了她的唇，看到了她奋力想要挣脱他……
咸咸的，如同海水的味道，他尝到了……
呵呵，她开心，他便知足了。
上了车子，发动，她不在，他也无意留下。
肖掬月终于坐上了季总的车子，一上车便面向季总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她的小心脏有个企盼，好想他能够停下车来，给她一个法式热吻。却不敢说，也不敢提议。怕羞怕羞！
“干什么？想我了？”季宇凡的眼里满是柔情。难得掬月如此主动，他还有些不太适应。心里只想着他们在沙滩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嗯。”乖乖的，如实招来。她就是想他了，很想很想。
“哦，那要不要先回家？”他刻意拉长了尾音，让她听得脸一红，连忙正襟危坐。他现在即便是不做什么，只一个眼神，她都能读懂，他在想什么。
“你肚子不饿嘛？”她慌忙搪塞，却惊觉这个问题太暧昧。
“饿，你不知道？”他笑。
“呀！没说这个，是说……”她有些急了，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要如何说。她的脸已经红透。
“怎么了？跟方凯在海边，玩得开心吗？”他状似轻描淡写地问，握着她的手却又攒紧了些。
被他的手握着，她顿觉温暖，心中洋溢着幸福。事前那份焦躁也不见了踪影。有他在，她就是心安。
“嗯，谢谢季总，很开心！”她笑。除却那种愉悦，她回忆起来还是蛮开心的。她在季总面前，都不曾那样子肆无忌惮地闹。
“是吗？他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的眼就那样转过来，直直地看着她的脸，吓得她手一哆嗦，被他又紧紧钳住。
“哎呀，你好好开车！前面弯道呢！”肖掬月躲闪的眼神，让季宇凡不由得眯起了眼。
他的车技还用直勾勾地盯着看？
“不急，一会儿回去，我会给你时间，慢慢说给我听。”他显然沉了脸色，紧握她的手也松了开。
她知道他不开心，可是她心里却很窝心。
“季总？”她笑着问。
“嗯。”爱答不理的。
她扯开话题：“那个，婚礼准备好了？”
“嗯。”
“哪天？”
“嗯。”
“哪天呀！”她的手突地就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捏了下，无心的，她想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心理准备的。
却让他的眼瞪得圆圆的，那腿分明一哆嗦，油门一收一踩，车子颠簸了下。
“下周五，晚上。帝豪。”他忍着那份欲望，好像在谈论别人的婚礼般。
“哦。那我也要出席吗？”肖掬月低着头，不愿意季总看到自己的不开心。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刚刚所引发的“火情”。
“当然。而且，小晴指名要你做她的伴娘。”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发皱。
“伴娘？我不做！”肖掬月突然任性地说道。她才不要做他们的伴娘！那多尴尬！
“怕什么？伴娘又不指你一个，一群人。”他应付着，心里那份渴望却又加重了三分。
“我才不要！”肖掬月气恼地将头瞥向窗外，明知道她因为什么还这样说！他当她是什么呢！他以为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娶了别人，而无动于衷吗？她可是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受伤？
“放心吧。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季宇凡佯装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谈了一桩生意那么轻松。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家了，他有些急切。实在不想谈论这个。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已经变得血红。开车的姿势都有些别扭。
肖掬月的气还郁结在胸口：“季总，你非要跟江雨晴结婚吗？不结不行吗？”
“行，但是结了更有趣！”季宇凡笑着，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快意。
“季总，我不明白。”肖掬月一直想问，现在终于肯说出口了。
“你不需要明白。”还是那么帅气的笑，让她看了不由得恍惚。
“怎么了？”他的手来到她的脖颈，来回抚触着。这样的抚触都让他有些战栗，脉搏如果测一下，恐怕要有一百五了。
车速很快，在快车道上，有一百了吧。他却还在对她动手动脚，让她不由得担心。
“别动我！专心开车！”她将他的手推到一旁。
他笑：“生气了？虽然我娶的是江雨晴，可是我想要的人是掬月。你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