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连一个学期没有说上一句话的同学,都会点头对她的归来表示欢迎。
她坐在了座位上,身旁的椅子依然是空空的。她不禁好奇又有些担心。
尤里晃悠晃悠走了过来,坐在了孟菲的位子上。
肖掬月好奇地看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她这么亲近了?
她瞪着眼询问他。
就见尤里酷酷地说道:“你们三个人最近怎么回事?集体玩失踪呀?”
肖掬月眨眨眼,明了了。他说的三个人应该是她孟菲还有江雨晴。
“她们也没有来吗?”
“恩哼。”他递给了她一个是的眼神。
“哦。”
“病好了?”尤里破天荒地关心道。
“啊,好了。谢谢。”肖掬月由衷地说道。
“哎!你们三个不在,乐队也散了,念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尤里竟然开始发感慨。
“呵呵。是不是江雨晴不在,你没人斗嘴了。”肖掬月心情好,难得调侃一下。
“呵呵呵,也许吧。好了,不说了。欢迎你回来。我的笔记你可以随时借用。”
“谢谢你,尤里!”
尤里冲她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还是酷酷的样子,将耳机戴在耳朵上,看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肖掬月还是很感动的。虽然她和尤里不是很熟,但是毕竟他们曾经是要组建乐队的呢。现在江雨晴要结婚了,孟菲又不在,她才刚刚生病回来,说起来,这个乐队也是还没组建就夭折了呢。
这个尤里呢,别看平时听课似乎是心不在焉的,但是他的笔记记得可是密密麻麻,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注释。上次借江雨晴的笔记,她就有感触。这个A大,可以说是网罗了各地的才子呀!只有她这个是客串的呀!
呵呵,青春的梦想就像天使脆弱的翅膀,有多少在没长成的时候便成了泡影。呵呵,到那时,青春已逝,天使也坠落了。
肖掬月又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她一直有愧的人。此时,是必须要去见他一面的。
拿起手机想要发个信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发。
她便起身,出了教室,向心理咨询室走去。他会在吗?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一年里有半年是飞来飞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在。
果然,门锁的。她从窗户看进去,摆设依旧,但是好像已经是好多日没人气的样子。
她不禁一阵失望。
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在哪里?”
迟迟不见回应,肖掬月还真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隔绝了一般。
一个人只有一个月的离开,就好像离开了一生一世一般。你在原地,而地球却在飞快的旋转。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失落。
手机此时震动了下,连带着响起了悦耳的铃音。是个陌生的号码。一定是方凯!
肖掬月连忙接通,劈头盖脸地就问道:“你在哪里呢?怎么换手机号码了?”
对方顿了下,然后说道:“肖掬月,我原来的手机那次事故之后就丢了。又换了个手机,号码也换了。”
“孟……菲?”肖掬月几乎是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她激动地数落着:“你呀!坏死了!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了?”
“对不起。你的号码我没有记住。这是跟……高鹏要的。”孟菲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
“怎么样?你们……”肖掬月试探地问。她从那次从医院回来就再没有她的消息了。她现在跟高鹏到底怎么样了,她还是真的很关心呢。
毕竟那天去医院,她还是出了主意的。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实施得怎么样了。
“哦,我们……挺好的。”孟菲是笑着说的。
“那天,之后,你们还有来往吗?”肖掬月关心地问。
“嗯。”
“那你这段时间怎么不来学校呀?”
“哦,家里有些事情要忙。你怎么样?”
“我呀。病了一段时间。”
“什么病?怎么了?”孟菲很是紧张。
“哦,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等我们见面,我再跟你好好说。”肖掬月搪塞道。她如果说自己流产了,那么孟菲不得吓坏了呀。
“喔对了,肖掬月,这个周五,我姐姐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呀!”孟菲突然转了话题。
“啊?”
肖掬月惊讶得半天没说话。
她姐姐孟薇的婚礼?那不就是说孟薇和高鹏的婚礼吗?
孟菲说得怎么那么轻松呢?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肖掬月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问。
“肖掬月,听到了吗?”
“啊,在在。你姐姐……和高?”肖掬月还是说不出口。
“高鹏呀。对呀,你可一定要来呀!”
“你没事吧?孟菲?”
“呵呵,我当然没事。放心吧!你要是不来,我可会不高兴呦。”电话里的孟菲笑得蛮开心的。
肖掬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丫头放下了?这么快?
一路想着事情,走着走着就见到两条长腿,一双皮鞋挡在自己的面前……
肖掬月绕开,继续想着孟菲的事情。
走着走着,却又是那双皮鞋挡在前面。肖掬月不由得抬头。
呵!方凯!竟然是方凯!
不对,他……他的脸哪里不一样了?对!这家伙换眼镜了!比以前更斯文了!可是那脸色,见到她竟然没有欣喜,比尤里都差好多!
“你换眼镜了!”
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如此狗血。
“嗯!”他嘴角抽筋,面部痉挛。他不换眼镜,难道戴着被他季总打碎的玻璃片吗?他真应该把那断了腿的眼镜和那碎了的玻璃碴统统拿给她看。
他其实是个很怀旧的人。这副眼镜,他已经戴着它伪装了三年教授形象了。已经算是有感情了。但是,就是因为这无厘头的攻击,他和它彻底分手了!
“我正要找你呢!”她还是满脸笑容,不过笑容只是个面具,她的心在颤抖。因为她可以感受到方凯那种情绪,似乎不是很友善。
他斜瞥着她,嘴角扯动了下:“确定不是让我再背什么锅?”
他的脸色渐渐缓和,语气也不似看起来那么恶劣!
肖掬月腼腆一笑:“小器!”
“我小器?肖掬月同学!你很过分哪!你看我长得像挨揍的样子吗?早知道,做你的男朋友,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那打死我也不会答应的!你一个月才出现,就是因为不敢来见我是不是?连个短信也不发,你拿我当什么了?牙膏皮?用完了就扔了?”
他一打开话匣子,竟然像个女人一般,喋喋不休。
肖掬月只有听着的份,她哪里敢惹他,先让他发泄一通再说。
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一踏进去,肖掬月便一连打了五个喷嚏。这里像是许久没人进来了似的,一股子沙发皮的味道,很是刺鼻。
A大的教育经费投入不少,这皮沙发质量也是上乘,可是肖掬月向来对气味敏感,几乎是憋着气说话:“我的天!你有多久没来了。”
“够久了!”方凯忿忿地说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那次挨打之后,他除非有访客,都不到这里来!
一来就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肖掬月第一时间冲到窗户跟前,把两扇窗户统统都打开了。她又去把门打开,便又拿了水盆去卫生间打水。
这样快速的动作之后,她才喘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憋气还能憋那么久。不会是这一个月经常和季总接吻练出来的吧。想起来一阵脸红。自己这脑子,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一会儿工夫,她拿着抹布拖布在角角落落统统过了一遍,灰尘全部除去。一室的清凉。
她才舒了口气。而好久没有劳动了,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她坐在沙发上休息。
方凯却是从跟进来就盯着她忙碌的身影,也不帮忙,也不说话。她拖地拖到他的脚下,他便换个位置。
其实,看着她劳动的样子,他的心里都会跟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