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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喂,你跟我们学校的那三个校草走的很近?”大家都在客厅包饺子,安宁一边看电视一边调侃。“怎么,不敢承认?”见安若不理她,她不甘心。“这么小的岁数就思想不健康,真给我们家丢脸哦!”

“小宁!”安佳伟在一旁低声阻止,大过年的,最好不要生气。

“干嘛啊,我说的是真的好不好!”安宁不服气的反驳道。

“小若,电话!”安爷爷对安若说道。

“哦!”安若放下擀面杖去接电话,“喂!”

“小若,新年快乐哦,我提前打给你,一会儿家里来了客人就没时间了!”欧阳逸辰在那边抱怨道,“今天晚上家里又不得安宁了,每年都这样,好烦!”

“少抱怨了,过年不就是为了热闹!”安若笑着听他唠叨着,“新年快乐!”

“小若,不然我去你家过年吧!”欧阳逸辰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棒,“怎么样?我去你们家过年!”

“你少没正经了,人家谁不是过年在自己家里过啊!”欧阳逸辰的爷爷是新中国的功臣,父亲是政府高官,国家鼓励公务员下海的时候,他父亲是第一批下海官员,后来回去岗位,现在是市长,所以他接触的都是一些上层社会的人,思想也比较开放。

“好了啦,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等改天楠跟浩回来了我们再聚吧!我挂电话了!”欧阳逸辰不情愿的说道,他是真的很无聊!

“嗯,再见吧!”安若挂断电话,继续擀饺子皮。

“小若,你的电话!”安爷爷再次接起电话,又是找安若的!

“喂。”安若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声音,微微一笑。

“我兑现承诺,在纽约给你打电话哦!”秦楠打趣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想念我啊!?”

“你那里是白天还是晚上?”安若有些兴奋,她对美国很好奇。

“凌晨四点!”秦楠回答道,“我现在躺在床上,好困啊,但是担心一会儿你会很忙,就打给你了,我是第一个吧!”

“不是,辰已经打过了!”安若嘴角上扬,“纽约是不是很好玩?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秦妈妈一个人在家很孤单哦!”

“过了初八吧,还不一定,我好久没来美国了,这里改变了好多哦,我要玩够本!”秦楠兴奋地说道,“你有时间就去看看我妈,她可是很喜欢你哦,每天都说当初生个女儿多好!”

“我知道,我会的!你睡觉吧,新年快乐哦!”安若听到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好,回去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秦楠突然问道。

“随便吧,你觉得好就行!国际电话很贵哦,先挂了,你回来再联系吧!”安若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该吃饭了,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小若,谁啊?”安志远问女儿,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出不该做的事。

“哦,秦楠,我跟你说过的,他去美国过年了,打电话来拜年!”安若诚实的回答,她坦荡荡!吃过饭,安若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眼睛则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心里在想程浩会不会打电话来,这时电话响了,她赶紧跑过去接起来。

“是我!”程浩的声音响起。

“嗯,你吃饭了吗?”安若的开心的不得了,可是还是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嗯。”程浩简单的回答。

“你们家一定很热闹吧,过年很开心吧!”安若没话找话的说道。

“明天我去找你!”程浩心里暖暖的,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关心他,安若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好,我在家附近等你!”安若回答道,“好好休息,我挂了!”

“小若,可以跟爸爸聊聊吗?”安宁酸溜溜的冷嘲热讽让安若九点就回小南屋了,宁愿坐在床上发呆也不愿意听她唠叨。

“爸,你有事?”安若坐在椅子上,父女俩面对面的看着。

“你跟你的那几个同学真的只是朋友吗?”安志远还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爸,你别听安宁瞎猜,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你放心吧!”安若笑了笑,然后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你还小,爸爸希望你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安志远总是觉得对不起女儿,再加上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不知道这类问题怎么跟女儿沟通,只能含蓄的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爸,你相信我,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跟他们做朋友,我很开心!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安若向爸爸保证道,她不奢求不属于她的东西,那三个男孩太优秀了,她配不上吧,能做朋友,她很知足。

开学了,新的学期开始了,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寒假的趣事。

“浩,怎么样?有见到楚静吗?”欧阳逸辰问道,看程浩的脸色好像事情并不顺利。

“见到了!”程浩的眼中划过哀伤。

“怎么样?她怎么说?”秦楠关心的问道。

“她说我太小,她只把我当弟弟,而且她家遇到了资金问题,需要联姻!”程浩据实以吿,心里却是疼痛的,他的初恋,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他不甘心,不甘心这样没有机会竞争就失去了。

“浩,何必执着?你真的能确定自己对楚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那也许是你的错觉啊!”欧阳逸辰劝慰道,他希望好友可以走出痛苦。

“我不会放弃,他们还没有结婚!”程浩固执的坚持着。

“浩,不要把自己堵在死胡同里,那样你会痛苦!”秦楠给了良性的建议,希望他可以听的进去。

“你们在聊什么?”安若看到他们在车棚等自己,开心的走过去。

“没什么。”程浩不想让安若知道这件事,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对了,我们学校每年一度的乒乓球比赛要开始了,你们要参加吗?”安若感觉出气压有点低,于是岔开话题。

“怎么?你想参加?”欧阳逸辰笑着问道,如果安若想参加的话他可以奉陪。

“我?不,我不会!不过觉得乒乓球很玩!”安若摇摇头,她不会!

“我可以教你!你想学?”秦楠挑眉问道,“其实并不难!”

“我只是觉得乒乓球不需要太多的体力!”安若吐吐舌头说道,“我讨厌运动!”

“你看看你,身体太弱了,多动动有什么不好?”欧阳逸辰叹口气,这个女孩脸色蜡黄,好像从难民营逃出来的一样。

“我就是很讨厌!”只有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若才会任性的像个孩子,怎么说都不会听话。程浩听着安若柔柔的声音,心里竟然感觉安心,这么多天来,他心里就像有把火,浮躁的不得了,现在她在,是说不出的平静。

“去拳击场!”跟欧阳逸辰和秦楠分开,程浩对安若说道。

“哦!”安若听话的回答,她看得出来程浩的心情不是很好。

“小若,你们又来了?”王叔看到程浩和安若走进来,笑呵呵的说道,他们来过好几次了。

“是啊,王叔,最近身体好吗?”安若走上前打招呼。

“你爸最近好吗?好久没有见他了!”王叔将拳击手套递给程浩,“小伙子,人活着啊,开心最重要,不然等老了回头看看身后,会后悔的!”

“王叔,等房子盖好了,我们又可以经常见面了!”安若笑着回答,她知道程浩是个话不多的人。

“好,你们玩,我先回去了,你王婶等我吃饭,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王叔笑着离开。

“浩,我在旁边陪你!”说完,安若在地上的垫子上坐下来。看着程浩拼命击打沙袋的专注,安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和忧郁,这个认知让她很心疼。过了好久,程浩停了下来,此时的他汗流浃背,安若递给他毛巾,“擦擦汗吧,休息一下,该回去了!”程浩接过水喝了一口,安若则帮他摘下拳击手套。可是程浩没有停下来,而是赤手空拳的去击打沙袋。“够了,不要!”安若看着他拼命击打沙包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别伤害自己。”可是程浩还是不肯停下来!“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看到程浩拳头上有鲜血流下来,安若不顾受伤的握住他的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别打了,停下来……”程浩回过神,看到安若脸上的泪水,呆在原地,这眼泪是为他流的,这个女孩在为他心疼。这个认知让他惊讶,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即使是生母在世,她只是关注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爱她关心她,从不将儿子放在心上。“流血了,别打了……”安若心疼的看着程浩流血的双手,泪流满面的模样让程浩动容。

“别哭,没事!”程浩将她揽进怀里,像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拍打着安若的背,“没事!”

“为什么伤害自己?不痛吗?”安若趴在他的怀里,心疼的问道,突然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脸刷的红了,然后离开她留恋的怀抱,“我给你擦药!”尴尬的跑去拿医药箱。“可能会痛,你忍一下。”安若动作轻柔的为程浩消毒上药,让他心里涌出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的感觉,她的脸近在咫尺,内心突然有股冲动,于是大脑支配着行动,他,在十六岁这一年,吻上了同样十六岁的她!“呃……”安若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对她来说太过震惊了,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程浩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推开她,安若跌坐在地上。

“你喜欢我?”程浩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吻安若,可是同时他也发现了安若从未说出口的情愫。

“呃……”安若站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少女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要如何开口啊。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程浩逼近她,心情却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这样两个人以后还可以是朋友,一方面他也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原因他不知道。

“我……”安若从来就是一个敢作敢当,坚强大方的女孩,也许是从小没有妈妈的关系,她身上更多的是属于男孩子的耿直和不拘小节,虽然担心从此会做不成朋友,但是她还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欺骗。“是的,我喜欢你!”

“不准你喜欢我!”过了好久,程浩才吐出这样一句话,他想跟安若做朋友,他喜欢安若在身边的感觉,温暖而安心。

“可是……”安若不知所措,“可是,我已经喜欢了!”

“我们不是朋友了!”说完,程浩大跨步的走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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