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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人的征途

迎着凛冽的北风李白奔驰了一天,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草原,心里泛起阵阵的不忍。也许这一次的离开就是和故人长久的道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也许是来世,李白心里默默的想着。随着一声“驾”,马蹄再次翻起薄雪覆盖的冻土。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一直延续到牵挂的地方。头也不回的飞奔直去。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而此时已经是人困马乏。李白下来马。在地上铺了点铺盖,盘坐下来。拿出噶斯曼临走时给他的羊奶和手抓羊肉,拌着冰一样的空气大口的嚼着,轻轻地抿上一口羊奶,真的太冷了。里外的通透,就是全部被寒冷沁透一般,马儿不时的踢着草地。似乎在寻找一丝带着热气的草供自己咀嚼。看着四周黑的比天空还暗。李白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把铺盖全部拿下来,用脚尽量的清扫出一片还算干净的空地,重新把铺盖铺好。把马的缰绳牢牢的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身体躺下的那一刻全身好像每一寸筋骨都舒展开来,虽然风愈加的紧,但相对于一天的奔波,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李白看着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闪闪发光。心里想,是不是每个星星都象征着一个人的命运,或暗或明,都是一个人的前程。而自己的那颗是不是也在这其中。想着想着就迷糊了双眼,和着刺骨的风,平稳的喘息着。

草原的夜总是这般的静,衬托着这片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漆黑。危险却时常存在着,时而的地鼠会发出唧唧的声音,操动着马儿时而“呜呜”的发出声音。突然,龙驹异常的躁动着,发出连续的不间断的“呜呜”声,把李白从被窝里生生的?出了半截。李白极其愤怒的咆哮了一声。马儿似乎没有听到李白的咆哮,前蹄和后蹄直在原地打转,好像要发生一种可怕的事情。李白也突然预感到了什么。在草原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李白从没有和狼正面的接触过,只在远远的地方看到过一匹两匹山头矗立的孤狼。

但扎古咧时常给他讲述草原狼的故事,也有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告诉李白,他曾经就骑着龙驹和四五匹狼鏖战了几十分钟,龙骨的后蹄还被一匹狼咬伤了,那匹狼也被龙驹狠狠的踩住了腰部,一命呜呼。龙驹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在群狼面前还可以这样勇猛的。

李白顾不得铺盖,一跃翻上了龙驹的马背,只见龙驹一簇而发,像疯了一样向前奔去。夜黑的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后面隐隐能感觉到血腥的喷张。冬日里的狼比往常更凶残和嗜血。只听见“促促”的草摩擦的声音和一声不远不近的狼吼,这应该是头狼的召唤。李白吓出一身冷汗,抽出马侧悬挂的宝剑。不时的向着马的两侧挥舞。如果这是白天,李白也不会这么紧张和害怕。黑夜使他几乎失去了战斗力,龙驹也是毫无安全感。白天的奔波和寒冷的夜,不紧消耗了李白的大量体力。龙驹也是一时的冲劲,在奔跑了半个多小时后,速度越来越慢,时而还会因为害怕和仓促有失去重心的危险。李白挥舞的宝剑时而好像划到了想要从侧面撕咬的恶狼,只听见几声痛苦的哀嚎。但后面的危险依然在紧追不舍。李白似有一丝绝望。对生的绝望,龙驹忽然打了一个趔趄,一声声嘶力竭的鸣叫伴随着后面一声痛苦的来不及发出的嚎叫。

龙驹受伤了。这对于李白来说,比自己受伤还要显得严重,有一种感觉叫无处可逃,有一种对生的绝望。但龙驹好像要拼干了自己最后一口气。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受伤而放慢了速度,反而速度在加快。耳畔的风似剪刀一样一刀刀的划着李白的脸。脸想要被冻住一样失去的表达感情的能力,紧巴巴的。手就要冻在剑把上,只有双臂在机械似得左右挥舞着。

也不知道跑了几个小时,后面的危险感觉越来越小了,龙驹也快要跑尽了生命里的最后一口气。前面像星星一样的白色的圆点在靠近,越来越近,原来就要亮了。那竟是蒙古包。李白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三匹狼在紧紧追随。李白奋力的向恶狼要扑咬的地方挥舞。这时李白才看清龙驹的大腿侧面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已经被冻住,才不至于大量流血,血浆在伤口周围殷红的毛发显得那么的刺眼。这时,似乎能听到狗声,李白的眼睛越发的黑暗,机械的动作也显得那么的缓慢和无力。重重的一声摔落了下来,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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