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可就厚着脸皮去拿了。”说着招呼着陆小楠跟他一起。
赘在元显后头,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来到一个会客室,室内有些像一个别致的图书馆,窗户是落地窗,米白色的窗帘收拢在两边,现代化的白色落地灯,摆放在茶几一边,普通梨花木的桌椅,平滑的桌面上摆着一套冰裂纹茶具,里面热闹的很,十来个老家伙下象棋的下象棋,看书的看书,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嘴里随意应答着别人的问话,别提多惬意。
看到有人进来都抬头看了一眼,陆小楠被叫进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元海丰想把她介绍给其他好友,免得以后有所冲突,却没发现自家人拆了自家人的庙堂,那可就尴尬了。
一般打脸事件发生的原因,无非就是双方不认识,认识了一般就吵不起来,除非有意挑衅。
永远不要觉得出头挑衅就真的是二傻子,人家那在军营里可算的上是斥候一般的人物,过来打探,带回去的消息决定着后面人的判断,而这般重要的任务真的会交给一个冲动的笨蛋吗。
生活上的套路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会不知不觉的踩到坑中,真特么比中彩票还要准。最可怕的是有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别人圈套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意点评其他人,或是冲入圈中自以为是的炸毛,并为自己的英勇而沾沾自喜。这就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着你。
对于陆小楠来说,她被人看笑话也好,看别人笑话也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要做的事,人是根本,只要有活着的人即可。所以最好不要瞧不起风景中的人,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人心。
站在元家庭院中,白雪皑皑,被摘光柿子的树枝上捧接着摇曳落下的雪花,直到盖上一层层雪白,雪花中某种银白色的流光隐藏在陆小楠身后,逐渐靠近,慢慢加速,直击陆小楠的后心。
千钧一发,陆小楠反手握住这朵流光,不等她有所反应,流光四溢,从她手中纷纷散开,在她不远处又凝聚一体,落地幻化成人形。
“师妹怎么这般狠心,师兄我看到师妹可是异常欣喜。听说你渡劫成功,我还特地为你准备了许多你喜爱的小玩意,却迟迟等不到你来,我担心你出事只好前来找你了。”衣带飘飘的男子,笑容温暖,似乎很好说话,言语间都是对陆小楠的关心。
陆小楠却如临大敌,“此地与上界没有任何联系,你是如何来的。”说完顿时被自己蠢哭了。这人如何会不能来,她的剑都是他铸就的,剩余的材料都在他那里,如何会不能过来这里。
但是他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战,这么说这抹流光只可能是一抹神念。
思绪万千,只在一念之间,藏锋剑悄悄入手,恰到好处的一剑挥出,师兄秦凉好似早已察觉,却不躲不闪,剑芒所到之处开始灼烧,直到流光燃烧殆尽。
陆小楠还是烦躁到暴躁,挥剑横斩,庭院墙壁顿时化为齑粉,冷空气一吹,才清醒了许多,伸手抹脸,回头发现姬若池正好就在后面,秦凉这人只要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种刺激,让她总是把浑身警惕的注意力放在他温良的笑容上。
凉风打在姬若池脸上,家中藏书记载上的人物原来是真的纯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姬若池愣愣神的问道。
“我们……谁和他是‘我们’,他不是人,我就更不是人了。”陆小楠褪去眼里的猩红,嘴里说出的话却依旧冷漠生硬。
姬若池恍然看向陆小楠,陆小楠嘴角习惯性的微笑已经勾起,“怎么!害不害怕,你明明挺喜欢金霜儿,却又不敢靠近,不就是怕对方非人么!”短短百年稍纵即逝,有些东西不珍惜,也会随着时间逝去。
转头不再理会无法想明白的姬若池,如果可以,谁希望自己与爱人距离过远,陆小楠一直都想好好做个人,可是有人不让,就算随着时间走,她也不想回到过去,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开心也好难过也好,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清寂的莫涯峰上,秦凉盘腿坐在苍绿山崖边,看着天边落霞火红,手里流光溢彩,眼前出现师妹当时错愕的表情,以及现在的敌视与警惕,不是预料中的冷漠或是恨意的眼神,而是不再信任的时刻竖起防御。
能那样狠下心对待自身的师妹,怎么会可能还能对他有余下的遐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缠缠绵绵的拖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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