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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酷现实

“今天早上继续下起了七彩雨,有关专家表示,这种不明的液体中带有毒素,希望广大的人民群众呆在家里,不要接触雨水。”看着电视里的播报,小明不屑的撇了撇嘴。昨天还在说是奇观,今天就变成毒水了,真是砖家呢。

换了换频道,烟瘾发作。小明摸出一杆,熟练的点着。对着旁厅的女友说道:“我出去透透气”,接着不等女友的答话,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一会儿就烟云缭绕。站在屋檐下的小明,看着洒落人间的彩雨,道了句“真美。”

接着伸出了空手,接住了两滴。那彩色的液体接触肉体后迅速消失不见,一股狂躁的热流一瞬间便侵蚀了小明的意识……。。

当小明的女友出来寻找小明时,看到的只是双眼妖红,满身青筋的小明。接着便被狰狞的扑倒在地,随着四散的烟灰,只余一道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大雨持续不断,电视里反复播着让市民不要触碰雨水的消息。

别人听没听进去,姜石不知道,他自己倒是知道厉害。

吃完早饭,老板打来电话,说最近公司都不会开门了,让他在家休息,同时提醒他尽量少去街上走动。

“看来他是知道点什么”姜石想到。接着就去对面找老李,结果半天没人开门。他暗道不好,立刻拨通了老李的电话,结果没人接听。

无力的放下手机,老李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他跟老李同事三年,老李平时很是照顾他。加上他本来沉默寡言,朋友不多,老李算是他唯一的朋友。想到老李可能的结局,心就开始悸动起来,一股寒意爬了上来。他快步回到家里,闭目开始平复情绪。渐渐的,他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慢慢深入身体内部。接着他便“看见”自己内在深处居然有一颗树。

绿油油的,体型不大,倒是枝桠蛮多,上面开了三朵粉红色的花朵。

“这不是老头的那棵树吗?怎么在我身体里面?”姜石惊讶的想到。仔细的端详这棵树,顿时一股令人舒服的能量从其中溢了出来,散入了身体四周。他瞬间感觉头脑更加清晰,睁开眼四处端详,好像又一次从梦中醒来一样。

“这是什么?这树一直都在吗?”姜石想到。如果一直都在,那么为什么以前看不见?是因为吸收了昨晚的七彩雨而觉醒的??姜石感觉自己把握住了重点。昨晚公园那么多人,所有人都淋了雨,就他一个人没事,这本就不应该。有了绿树的存在,他就能想通了。

也就是说,这雨对他没有效用?!他觉得有必要试一试。要知道,家里的食材已经不多了,这雨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而且街上到底什么情况,也是不清不楚的。昨晚的那些怪物去了哪里?老李去了哪里?他心中其实是迫切的想出去的,既然有了依仗,他开始准备雨天出行的雨靴和雨裤,雨衣。

收拾好一切,打开门走了出来。对面老李的门户依然紧闭,楼道间的灯光昏暗,一道铁门将这里分隔成另一个世界。深吸一口气,姜石打开了铁门,顿时一个七彩朦胧的世界,呈现在眼前。可视距离不过两三米,一切似乎被七色光所掩盖。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怎么了,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走下去。迈开步子,姜石毫不犹豫的钻进了七色光晕中~~~

这是一间中型超市,门户紧闭,室内灯管敞亮。嘀,一位手打黑伞,身着雨衣的少年按响了超市的门。旁边的门户小屏幕上出现了年青女子的脸庞,女子先是警惕看了一眼少年,看着少年脸上没有异常,然后才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不做生意了。”

少年急忙说道:“我不是怪物,我就买一点生活用品和食材,麻烦你通融一下。”

“要买东西麻烦你去前面的大商场,我们这里已经不打算接待客人了。”女子说着,然快速关掉了小屏幕

少年正是姜石,这已经是他问过的第七家店了。雨还是在下着,不过下到现在,地面都不曾打湿过,看来有门道在里面。雨伞和雨衣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还是有小部分进入了他的身体。一如猜测,这些雨滴对于别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对于他来说,却不一样。看不见的地方,四处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姜石闭上眼睛,灵觉像潮水般四处散开。受到雨水的洗礼,他灵觉能够探查的范围在不断的扩大。从以前的两三米,已经涨到了七八米。就像现在一样,他能“看到”七八米外有一个淡红色的高能量体。一般正常的能量反应都是淡淡的黄色,而像这种这么红的能量反应,不用说,也只有那种变异的怪物了。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个人肉体的力量是有限的。要与那种怪物抗衡的话,需要机甲的力量。他是个想到便做的性格,小心翼翼的绕过怪物,辨认好方向,前往公司。机甲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的迫切。没有机甲的话,他没有实力的底气。不坐机甲的话,他无法解释那些雨滴对他没有效果的事实。绕着绕着,他就来到了明隆馆的不远处。没敢上前,大门口的一股红色的能量反应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大门走不了,于是他又小心的绕到后门。这次幸好,没有能量反应。经过指纹辨别,眼瞳分析,他成功的回到了明隆馆。看着熟悉的馆内布置,他感觉好像外面的一切都不过是梦一场。

接下来他就要等大雨结束,然后操纵机甲上街去寻找食物。有能力的话,他也会找找老李,虽然希望可能不大了。来到四楼,扫视了一圈各型号机甲,他的目光停在了修理好的大头机上。可能是武真室的操纵,让他莫名的对大头有了一股情结。接下来他遵循内心的感觉,上了大头机。平时私下里,他也经常操纵机甲,只是不显山露水。在机甲操纵方面,他也自有一番心得,虽然不如文教头来的灵活。可今天,当他坐上大头机,开始活动之后。瞬间的感觉,与前几天的大为不同。两手摇动,双脚连踏,大头机灵活的做着各种动作。虽然赶不上武真室,那文教头估计也就这个样子了。

“看来也是灵觉进步的原因。”姜石一边想着,一边操纵大头机来到了一楼的大门前。

门外的大雨依旧,不知道何时会停歇。他将心神沉入内里,瞬间灵觉蔓延开了。一颗绿油油的树(以后都称呼为精神树)出现在感觉中,上面已经有了5朵红花。

“看来雨水能够增加花朵的数量”姜石想到,接着他想到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彩雨对他有益无害,不如就出去痛快的淋上一场。想到就做,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七彩的世界再次进入视线。门口的变异人,看来已经离开了。驾驶着大头机漫入雨中,雨水顺着打开的舱门落到了姜石身上,然后化作能量流入深处。此石的姜石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周遭环境的感受和体内的精神树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神树上有开花了。6朵粉红的花朵在绿油油的衬托下,显得好看异常。虽然不知道这树的作用,花的作用,他直觉一切对他是有好处的。就在这时,那刚才还在哗啦啦的七彩雨,在瞬间戛然而止。世界顿时再次出现,姜石猛的退出了体内空间,睁开双眼。

睁眼的瞬间他就被十米开外的场景惊住了。一头满身青筋,皮肤乌黑的人形怪物,正伏在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大快朵颐,尚算完整的西裤清晰的说明他曾经人类的身份。许是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怪物停止了进食,转过了头来。

妖异的红瞳,狰狞的面目。虽然变化很大,但是姜石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老李”姜石颤声道。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怪物一个转身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姜石只来得急关上舱门,整个机体便被扑倒在地。

看着隔在舱门外的老李,姜石不知如何是好。一起生活三年的同伴,他做不到刀刃相向。他做不到,化身怪物的老李可不懂客气。满是青筋的左手抓住大头机的手臂,右手不停的朝舱门砸下。

砰砰砰,这一下下也砸醒了姜石,这不是以往的世界了,他也不再是老李。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接下来未来的路怕是更难走。

啊啊啊,他连声怒吼,左手连摇,控制着大头机细长的左手,一把就抓住了正在施暴的老李然后扔了出去。接着操纵大头机,迅速的站了起来。结果刚站起来,老李又冲到了跟前,这次姜石勉强闪过,大头机在瞬间重心不稳,差点又倒下了。

“该死,这家伙速度太快了。”姜石在舱内咆哮道,连忙操作稳定重心,结果又被转身袭来的老李扑倒在地。

砰砰,啪,继续施暴的老李只用两击便打破了舱门。大头机因为是初始机,所以舱门的结构并不是什么太结实的材料,遇见像老李这种在七彩雨中接受洗礼这么长时间的变异人,集中力量几击也就歇了菜。

四散的碎片,让姜石心生寒意。双手不停,左右摇动,两支机械手臂死死抓住发狂的老李。看着近在咫尺的老李,还有嘴角四周残留的血色肉末,血腥的气味让姜石恶心异常。死死的握着操纵杆,剧烈的挣扎让他有点把握不住。

“该死,你他妈现在怎么这么带劲儿。”姜石嘴里咒骂道。

回答他的,是老李的怒吼,这一怒吼导致姜石的手下意识一松。这一松让姜石的心凉了半截,老李瞬间挣脱了机械手臂,左右两手按住姜石的左右两边。狰狞的大嘴,对着脖子便是好大的一口。姜石下意识一闪,这一口落实到了左边肩膀上。钻心透骨的痛,伴随着一阵撕裂声,还有四处飞溅的鲜血,让姜石认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世界,划破长空的哀嚎宣泄着他此刻的痛苦和不甘。就在老李准备咽下第一口战利品时,远处响起一阵机枪的怒鸣。

接着姜石便看见,老李的乌黑的身子被一道道金色的光撕了个稀烂,鲜血和污秽物瞬间布满整个驾驶舱。

“你没事吧?”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一位身着黑衣的天使,来到他跟前,急切的问道。

然后,然后他就因为流血过多,暂时昏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感受完全麻痹的左半边身子,闻着周围浓厚的的医用酒精的味道,这里应该是医院了。白布床,输液架,“怎么就到了医院了?”姜石一阵的失神。

“你醒了”门口处,一道甜美的声音打破了姜石的失神。接着就见一位模样不错的护士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还边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石摇了摇头,然后瞧着护士漂亮的大眼睛问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护士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然后开口说道:“是警察同志送你来,听说你在跟变异人的战斗中受了重伤。”说完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姜石不置可否,问道:“医院一直开着的吗?你们就不怕变异人吗?”

“医院是雨后开的门,公安部门临时护送我们来的。没办法,太多伤员要处理,这里已经是唯一一块安全的地方了。”大眼妹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姜石换了个方向问道。

大眼妹帮他拉了拉床单说道:“情况不怎么乐观。早上这场大雨很多人都沾上了,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变异人,见人就吃。政府出动了机甲围剿,现在正打得热火朝天。”

姜石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你们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大眼妹茫然的摇头道:“这要看上面的决定,你让我们逃也逃不了啊。现在全球范围都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变异人四处涌现,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不该轻举妄动。”

眨眼想了想,又接着道:“而且我们走了,那些被救出来的伤员怎么办?救死扶伤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做。”

情况不明吗?情况已经很明朗了。那种雨还会再下的,就像前两场一样。变异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待下去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危险,食物也是个大难题。还有现在自己受了伤,机甲短时间里用不了,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见到姜石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大眼妹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随着门的关上,房间再次恢复了沉寂。

姜石伸出右手摸了摸层层包裹的左肩膀,许是药效还没过,也感觉不到疼痛。想起当时的一幕,深感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恐怖,滋味儿难明。同时想想自己的行为,顿觉哭笑不得。太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敌人。机甲操纵,那就是生死的事情了,不是想当然。若非此次最后被警察所救的话,他估计现在已经在老李的肚子里了。想到老李,他心中又涌起淡淡的无力和伤感。

接着他就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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