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若,本不存在的根,又如何会开花结出果来……”
九若何等聪明,再加上她二十一世纪的九家本就是特殊,也听九凤庙里的主持方丈说过不少什么命里只有三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啦、种前事之因,结后事之果啦等等诸类关于命数的话。
反正意思就是说,各人自有各自人的命运,旁人不可横加干涉,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人最终还是会加倍地自承其果。
九若心中一涩。
“你的意思是说……玉玦的儿子命中注定一出生便会夭折……”
离离上神握紧了九若的手:“我不愿骗你,那胎儿自一出生便有运无命,承着师徒之情,我会再为那胎儿续三日生命线,让他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三日,我能做的,也就仅于此了……”
“难道就不能……”九若还想……
“九儿。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就连为师我,也是如此。”
离离上神轻声说道,语气竟是难得的带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九若一征。
离离上神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秀气的鼻尖。
九若回过神,皱皱鼻子,冲他龇牙。
离离上神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示意台阶下面的方向:“那孩子似乎不大高兴……”
九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便郁瘁地狠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怎么一下子就把他给忘了呢~
从高高的台阶鸟瞰下去,那道小小的身影更是显得幼小的可怜,越见暗沉的红云之下,背后笼罩着那些虚无朦胧得暮霭沉沉的轮廓,他,仿若一只幼小的鸟儿静静地成为一个圆点。
孤单而又…可怜。
朦胧中,他的面孔已是瞧着模糊不清,不过九若愣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紧抿的唇与紧绷的脸,挺直得仿佛一张紧绷的弓的脊背满是倔强。
完了完了…怎么一时就把那小祖宗给忘了!!!
离离上神瞧着九若满脸的郁瘁愁闷地猛拍自个的脑袋,不觉有些玩味。
“九儿似乎是有些…怕他?”
怕他?…这天下谁不怕?
九若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当今世上神马最可怕吗?在我们那里基本已经到了人人自危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
“哦?”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大倒苦水,可以倾诉的对象,九若眼睛里泪光闪闪,恨不能把这段时间所遭遇的赤裸裸地受折磨的血泪史从头至尾地全说一遍。
“他们调皮捣蛋、他们让人哭笑不得、他们从不按牌理出牌、他们任性、他们胡搅蛮缠、他们删掉你的存档,摔坏你的模型,划烂你的屏幕,甚至还死乞白咧地要抢走你心爱的漫画、游戏、玩偶……他们的叫喊声回荡在每一家饭馆和每一节车厢里……”
像机关枪似的,九若回顾二十一世纪时人们所控诉的那些种种罪行。像是不吐不快般,九若一口气似的说着。
“你说这样的人可怕不可怕??我们所有的人给它们这类人取了了一个特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