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吸一口气,走到她身旁,压低着嗓门悄悄地说:“九寻,我感觉之前那名女子对你有杀意,你要小心点!对了,那个女人叫言云烟,是涿水国霖亲王的女儿云定郡主。”
樱九寻怔了怔,收回脸上那附带着猥琐气息的笑。
看了看远处那名骑马的女子谨慎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对这个地方一点不熟悉,但她知道青若不会害她,轩辕楚亦也是,北冥遗风更是如此。
她在赌,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的赌,凭借着自己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他们的亲切感,熟悉感在赌。对樱九寻来说,这是一场纠结万分的险赛。
赌错了粉身碎骨,甚至连渣都没有。赌对了,那就可以活下去。
谁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除了已经生无可恋决心要死的人才会吧!
“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还有,青若,谢谢你!你也要小心,我看那言云烟长得也挺凶悍的。”
青若:“……”凶悍吗?她也没看出言云烟长得有多凶悍啊!反倒是长得挺娇弱的。
微微一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应该的,九寻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一听这,樱九寻的脸顿时白了白,璀璨如星般的眸子带着丝丝慌乱。心里不断懊恼自己咋辣么不珍惜时间。
急忙拉着青若的手提起裙子就慌忙的跑,有些呜咽慌张道:“我滴个时间的乖乖啊!”
这话!这语气!听的青若眉毛眼角嘴角顿时一阵猛抽。
樱九寻无视的绕过言云烟的那一大波人马,直接到了轩辕楚亦面前,爪子直接伸了过去抓起他就跑,全然不顾言云烟那惊讶嫉恨的目光。
轩辕楚亦蹙蹙眉,看清拉着他的人是樱九寻之后这才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极为灿烂的微笑随着她奔跑。
后面,坐在马背上的言云烟紧紧的抿着嘴,猩红却充满妒恨的眸死死的盯着樱九寻的背影,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都没有发觉,只是突然阴狠一笑,那声音不似银铃般悦耳,带着丝丝沙哑却透着无尽的诡异。
诡异的笑声散播在四周使人毛骨悚然,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人吭声,像是早就********了。
如血妖艳却透着丝丝不正常的黑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缓缓吐出一句话:“轩辕楚亦,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突然间,之前眸中透着的嫉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为可爱纯洁的面庞。
从腰间那拿出一块玉佩,对着守城的士兵大声的说道:“本郡主奉涿水帝之命特带商队来云城贩卖丝绸粮食等。想必你们城主是不会介意的吧!”
那士兵互相望了望,抬起头恭敬却又小心翼翼的说:“自是欢迎郡主来此。只是,郡主……可否让卑职检查一下您带来的货物。”
那士兵的话刚落,在言云烟后方的一位骑着马的黑脸男人顿时怒斥起来:“放肆,郡主带来的东西可是你们这等人检查的起的。万一郡主带来的东西少了,那岂不是你们所为。”
他这话一说,守城门的俩士兵顿时面面相觑,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麻蛋,今日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是****霉还是炸弹霉,不管怎么样反正不是什么好霉。
前一个来了大名鼎鼎的风流神医,后一个来了涿水国阴桀名声在外的云定郡主,这一天都不算太平。
虽说云城是不隶属于北幽,南冥,涿水三国,但地理位置却是在通往三个国家的交界处,总而言之就是你无论去哪个国家都会经过云城。
又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云城特别繁华盛茂,而恰巧云城这块香饽饽还没有人领,只是单个成一体在全城内选领导人,而这一届城主也是极为有身份有地位并且武功高不可测,所以这也是三国对着云城敢流口水而不敢轻易下手的原因。
言云烟摆了摆手,眸色泛着丝丝杀机。妖娆的唇勾了起来:“检查去吧!别浪费本郡主的时间。”
那俩士兵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士兵上前去,在经过言云烟身边时突然闻到一股馨甜的香气,眼睛闪过一丝挣扎,瞬间转为迷茫,随后就变得空洞无神了起来。
言云烟松开了手看着手上那掐出鲜血的指甲印,眉头蹙了蹙。只是很快又往城门里瞅了瞅,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很快那名眼睛空洞无神的士兵检查好了,恭敬的对着言云烟说:“郡主,卑职已检查好,并无大碍。”
言云烟听到这方才阴冷的表情顿时收了回去,对着后方可爱一笑,仿佛刚刚的人不是她一样,大声的说到:“进城吧!”
等人悉数进去以后,那名眼神空洞的士兵换换回过神,挠了挠头,有些迷茫的对着旁边的士兵说:“兄弟,刚刚那个云定郡主呢?”
那士兵一听到这,嘴角一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晕他,瞪着他说:“早进城了,xxx,你今天他妈蛋的睡糊涂了是不是?刚刚还是你检查的货物呢!”
听他这一说,那名士兵更为糊涂,即使百般疑惑,但一看旁边兄弟那鄙视他的脸,涌出的话顿时给咽了下去,只能站着继续巡查。
云城内,樱九寻像是小鸟一般在繁华的街道四处溜,红色的衣摆宛如一朵盛世的红花在人群中四处窜。
轩辕楚亦看了看前面四处乱溜达的人,眉目带着柔和的笑,紧跟上去。
樱九寻见没有人跟来,疑惑的想要扭过身子看了看,结果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樱九寻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正想开骂,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名带着彼岸花面具身着月华色绣着淡雅君子兰的锦衫男子赫然站立在自己面前。
樱九寻心头猛一震,清澈璀璨的眸子猛一缩,绝美的面庞带着不可置信,眉心间那一抹妖艳的朱砂顿时红滴血,愈发衬托樱九寻白皙精致绝伦的面庞如无暇美玉般。一把冲上去踮起脚尖抓起男子的墨色长发狠狠的一揉,发现确实是墨色的,有些不甘心的又看了看,确定不是青绿色才松了一口气。
吓怂她了,要不是那男子有面具遮住,她还真以为北冥遗风出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嘶~不过额头疼的真厉害,真不明白这男的是什么做的,不满的瞪了那名男子一眼。接着闷闷却带着疑似劝告意味的说的说:“兄台,下次出门请小心!顺便也请你下次不要忘了往胸部腹部塞点棉花或者海绵。哦!对了!不用谢!相信你会收益匪浅的。后会无期!”
全然不理会那男子愤恨要杀人的目光。
他就不明白了,他辛辛苦苦的从极渊宫上下来究竟是为了谁!她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他难道不知道他在清心阁没有见到她差点把极渊宫里里外外给翻了过来!她就不知道自己走到清心阁时没有看到她的那种慌乱吗?
轻易地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沉如晕开的墨遮住了清丽的眸中该有的情绪。
清冷的嗓音缓缓:“你就这样走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