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指竟像是听懂了一般,通体爆红,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血,舍不得的一别头(呃,其实也就是转了一个身。)
正要倾撒光辉,治愈言治初手腕上的那道血疤。
谁知言治初竟像是有所会意一般,反倒不配合,一巴掌把它呼到樱九寻的头顶上,声音冷幽幽的道:“你若砸到她,你就可以去死了!”
那戒指虚虚的晃悠几下,似是发怒,但一听到言治初颇具威胁意味的这一句话,立马怂了。
最终却是堪堪的稳在距离樱九寻面庞不足三厘米的地方。
轻翻了一个身,浑身散发着幽幽的光,似是哀怨,似是叹息,最后都在普度的红光之中化为泡影,肉眼可见,樱九寻手臂上的乌紫淤黑及血痕瞬间消失不见,而樱九寻的呼吸却又是更弱了一些,几近湮灭,而身体上有细微的密麻的电流冒出,每冒出一地方,就如同那硫酸一般腐蚀,她身体的颜色便变的更加透明。
一见到这,言治初急忙打了个手诀,莹白色的光透过她的身体,直到更凝实了一些这才撤了回去。
而这时,他的样子却也是更为苍白虚弱,一身紫衣,邪气的面庞有一些狼狈。
而那戒指,却又是在散出红光之后,与言治初几乎没了两样,原本通体闪着灵光碧泽大眼一看就是宝物,现在却是通体黯淡无光,一看就是地摊货。
它也是累急了,摇摇晃晃的窜回言治初的衣袖便陷入了沉睡。
言治初看了眼沉睡的樱九寻,确认她已无事,便转身退了出去。
刚没走几步,喉间便也是涌起一阵腥甜,转身,瞬间便也闪进了自己屋内。
不知从何处捞出一个手帕,急忙用帕子捂住,一大口血便也被帕子吸拢住。
看着手中帕子上刺目的鲜血,眸光久久不散,看了好久,抬起手,轻轻抿去唇边的血迹,邪妄的面孔勾起不知用什么形容的笑,似是凄凉,又却似在感慨!
沉默许久,苍白着一张脸,眸中目光变化万千,蓦然说了一句:“该来的,还是该来了!”
说着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浩眸一亮,没想什么,随手将手中的帕子往一个隐秘的角落一扔,紫光一闪,便也瞬间没了人。
某正在参观新宅的风遗孤看着自家的隐卫“砰”的一下倒在旁边不省人事。
风遗孤眉头突了突,眸色瞬间带上了不爽的意味。
正打算出手,却突听的言治初出声道:“别动!是我!”
风遗孤急忙收手,却见得言治初面色苍白,隐约有血腥味飘过,清冷的面色不由一慌:“她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言治初摇摇头,“我长话短说,阿寻七魄不全,本可靠我法力和天血凰戒支撑。”
“今日她受伤,魂魄上的玄雷之力蔓延,我已尽力将她压制住,但她魂魄隐约有溃散之势,你代我照看阿寻几天,每日替她输送一点修为,这几天之内尽量别让她再受伤!我去一个地方,七天之后,我便回来!
”
风遗孤皱眉,看了看言治初,紧急说道:“你还受着伤!告诉我那地方在那,我去就行了!”
言治初摇了摇头,“那地方只有我能进去!”
说罢,又自顾自叹道:“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挺想亲自到无妄角去取那圣物天地玄黄,不过,怕也是没有时间了!你若是可以的话,便是取一取吧!若是恰不逢时,也不必心慌!”
风遗孤一顿,心里便也是顾不得疑惑,很直接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取!”
言治初转身的动作便是一滞,眸色千变万化,不由得带上鄙视的意味。
他丫的是木头吗?这么好的讨好美人的机会居然不用!
不对,万一他去寻天地玄黄,他家阿寻怎么办?
毕竟他家阿寻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寻思了千万遍,心里变幻莫测,本该离开的言治初奶爸迅速的转过身。
哎呦!我这暴脾气!真他妈忍不住了!
天地玄黄这东西保身健体,没多大点作用,顶多就是让阿寻恢复记忆少受点苦而已!可有比让阿寻七魄完整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事吗?
这有可比性吗?完全没有吧?
令堂的!早知道就不该嘴贱多说了这几句,他就不应该感性!直接走不就得了!不管阿寻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反正以后后悔的是他风遗孤又不他言治初!
隐在宽松袖底的手不由得紧握了握,心里怒火更甚,修长的手从袖子里一摸,也顾不得捞出的是什么,劈头盖脸的往风遗孤脸上砸去。
“风遗孤你大爷的,爷是让你留下来看护阿寻,当个保镖!爷说了天地玄黄你派人去找,找到就算了!又没说让你亲自去!你丫的要是去了阿寻要出什么事怎么办?”
被不明的东西砸了一脸的风遗孤一脸懵逼!
他做错了什么么?
颤魏巍的抬起手拿下罩在自己脸上的不明物体,眸光却不由得往那望上去。
入眼的赫然是一个粉色绣着牡丹的精致肚兜。
风遗孤脸爆红,手一抖就扔了出去!
言治初眼尖,见着那扔出去的东西不就是他不久前给阿寻买的肚兜么!这几天忙的他都忘了给她送过去了。
脸也是瞬间爆红,甚至比风遗孤更甚,连耳尖也是红的彻底。
长臂一伸,迅速的将那肚兜收回袖中。
风遗孤自是没错过,也是看的清楚,头脑蒙蒙的,扯着嘴角,连他也不知是说什么的道了一句:“变态!”
言治初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尴尬之色,耳尖却也是红的鲜艳欲出,只得恶狠狠的说:“变你妹!我回来之日,阿寻若是少一根毫毛,他日有你好看的!”
说完,急也似的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