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陀国住的这几天,我暂时忘记了南宫轩的事,只是会想起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俩好不好,有小环在他们身边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安慰自己。柴紫月和楼玉清对我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我住的房间总是吩咐人收拾得很干净,饮食上也是参照鹤临国的菜式准备。为了不使我难过,他们在我面前却很少提起南宫轩。但是我知道在背后他们和南宫轩有书信来往,信中会提起我的生活起居,在南宫轩面前提起我的优点。
这些我是怎么知道呢,那是有一天晚上,楼玉清夫妇俩在房间里说话,而我正去找他们,隔着窗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楼玉清说:“紫月,虽然紫烟在这里住我们也很开心,但是他们夫妻俩分隔两地时间长了,万一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那紫烟岂不是要后悔莫及。”紫月说:“对啊,你们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意志最薄弱了,女人只要使出温柔招数,你们一定会招架不住的。”楼玉清苦着脸说:“紫月,现在是说南宫轩和紫烟的事情,为什么牵扯上我啊。”柴紫月笑着说:“好啦,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两个人和好。”楼玉清也说:“我有办法了,我们在信中多说些紫烟在这里的事情,比如说紫烟在这里和你表哥走得多近,以南宫轩的性格,他一定会坐不住的。”柴紫月说:“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于是柴紫月埋头写信,楼玉清在旁边念。
我笑着摇摇头,从窗户跟前走开。他们两人就爱瞎折腾,其实我对南宫轩也没那么大的气,离开皇宫之后,我也想了很多,南宫轩处在帝皇的位置上,考虑的事情总是比较多。当时我也是一时之气接受不了他纳妃。事后想起来,他也是为难。
南宫轩接到柴紫月的来信,刚开始以为只是告知阮紫烟在曼陀国的生活如何,最后得知柴紫月的表哥叫做安逸尘的男人总是在阮紫烟身边转悠,听说两人还一起做饭吃。当然关于这件事,柴紫月并没有说起他们打赌的事情,而是添油加醋地写了,两人一人做饭一人生火,配合如何默契等等。南宫轩看到这里,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可恶,真是可恶。”身边伺候的太监正在打瞌睡,被这动静吓得当场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南宫轩烦躁地挥挥手说:“你下去吧,朕要安静一下。”太监行了礼连忙退出去。
南宫轩平息了一下气息,在御书房走了几个来回,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亲自前往曼陀国一趟。他朝外面喊道:“来人,传相国和将军进宫一趟。”外面太监答应了一声,连忙去传旨。
第二天早上,街上出现了一个翩翩公子,他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息,路人纷纷侧目,为其让出一条路。此人正是微服出行的南宫轩。大家只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车门游玩,他身边跟着随身伺候的杜风,佩戴着刀剑。南宫轩问道:“杜风,此次前去曼陀国需多少时日?”杜风回答:“回主子,此去曼陀国骑马需半个月左右。”南宫轩说:“好,那我们马上赶路,少做停留。”说着南宫轩一下子跃上马,抛在了前头,杜风也不敢落后,骑着马追了上去。
曼陀国的气候逐渐暖和了,我也换上了轻便的裙装,柴紫月派人为我订做了许多的裙子,当时离开鹤临国时,我也只是穿着一套男装,带着一身裙装就出门了,到了这里总穿鹤临国的服装也很突兀,现在的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生活,这里的服装我也学会怎么穿,而且还学会了这里的发式。
这几天我迷上了编织,这是曼陀国每个女人都会的手工活,就像是中国的同心结,用丝线编织各种小饰品,腰带,头饰,首饰等等。我现在正在编一条手链,三条线在我的手上翻转,我一边念着穿梭线的顺序,一边用右手编织。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节在我手中产生,我高兴地露出了笑容。这时候有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没有腾出手去管他,而是说道:“紫月,这种游戏你怎么还玩不够。”身后传来一个男音:“烟儿,我好想你。”我吃了一惊,站起来回过身去,我的背后站着南宫轩,一脸深情地看着我。我忘了如何反应,而另一边安逸尘也走过来,他看着南宫轩问:“紫烟姑娘,这一位是谁啊。”南宫轩挑衅地看着安逸尘和我说:“烟儿,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我还未从见到南宫轩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南宫轩已经走到安逸尘身边说:“你好,我是烟儿的丈夫,也是鹤临国的君主。”安逸尘的脸色突变,他显然没想到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