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揽着江楼月的肩膀,两人一直慢慢的走到楼梯口的拐弯处才停了下来,异口同声的都开口道。
“我没事......“
“你没事......“
果然是这样。
武修笑着揉揉江楼月的头发,弯腰和江楼月对视说:“你先去顶楼吹吹风,我去拿外套,待会下课就带你去买东西吃啊。“
江楼月没有说话,默默的点点头抬腿迈上楼梯,武修回到教室时陈彦君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武修不紧不慢拿完衣服钱包手机,向艾克点了点头,而艾克也点了点头。
讲台上的人络绎不绝的变换着,讲台下的人更是热情满溢,武修从后门进的教室并没有人发现。
武修拿了外套就疾步往外走,这会江楼月在天台上却是愁云惨淡。
江楼月在天台发现了座钢琴和一些放在旁边的折叠桌椅,看见钢琴比什么都要高兴一点,毕竟钢琴确实挺能舒缓心情的:“哎呀,这里还有露天音乐教室啊,爷爷挺有情趣的。”
江楼月走到钢琴前坐下,随意的扭了扭手指,轻抚在钢琴键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嘴唇慢慢开始蠕动:“要用多少个晴天交换多少张照片
还记得锁在抽屉里的滴滴点点
小而温馨的空间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大步走向前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像不像永远
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写着属于我们未来的诗篇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
相聚其实就是一种缘多值得纪念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们都笑的很甜
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停在记忆里面最美的画面因为有你在的每天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
相聚其实就是一种缘多值得纪念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们都笑得很甜
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一曲毕,记忆如潮水般汹涌。
她记得,这首歌是他们未来的蓝图,小小的房间永远充斥着两个人的甜蜜,都轻叹着相遇的美好,现在再美好也只是记忆。
“果然,我们心思都一样。”江楼月在陈彦君说话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绷直了。清脆的声音好听到让人沉迷,熟悉的都快烂在心里的声音在江楼月的脑子里一圈一圈的回荡着。
江楼月自己都以为两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忘了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所有,但她的想法太愚蠢了。
“别把我与你混为一谈!”江楼月怒斥着,没有回头,手指覆在钢琴键上却是颤抖的。仔细听听声音,会发现连怒火都是颤的。
她在怕。
“那你为什么怕?怕重新和我在一起?怕爱上我?还是说,你在怕爱上我之后对武修没个交代!”看着江楼月和武修亲密无间,陈彦君心中怒火在燃烧。
为什么!
难道她早就与他在一起了?!
那他是什么?
人生中的过路人吗?
江楼月真真切切的怒了,双眼通红,一潭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脸上因为愤怒而红的脸颊给江楼月添了一分戾气。
江楼月怒拍了下钢琴站起身来转身踹开面前的凳子,盯着与自己不过三步远的陈彦君,双手慢慢的攥起来:“你自己的破事干嘛牵扯我和他?”
陈彦君顾不得那么多,妒忌已经烧红了他的眼睛,一摞痛苦正盖在心头,侵蚀着他的心:“凭他乘虚而入!凭他不让我接近你!凭他垄断了我可以联系你的所有路子!”
江楼月突然笑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笑着眼睛里的眼泪都落了出来,江楼月指着陈彦君,一步步靠近:“你是在说什么啊?陈大少爷,当初不是你甩的我吗?武修干的所以事儿都是我求他去做的!我求的!怎么样?你后悔了是吗?那当初你和顾安娜眉来眼去的时候,我没提醒过你?你听了吗?你问我我伤不伤心吗?你有问过吗!”
江楼月又近了一步,一滴眼泪滑过脸颊掉落在地上:“当初你和顾安娜暧昧时,我没有跟你吵过架吗?你说什么?你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都不觉得这种解释有气无力吗?你有问过我委不委屈吗?”
“武修呢?也是普通朋友吗?”
江楼月又靠近了陈彦君一步,站在陈彦君面前,一下一下的戳着陈彦君心脏的位置,戳的陈彦君很疼:“他是我最重要的存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他?当初你出国你以为我不知道顾安娜也去了吗?你什么都不说,甩开我就走,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舍不得你?你现在又是什么心思?来诋毁我朋友?你有资格?”江楼月放下了手,皱着眉头质疑道:“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见陈彦君不说话,江楼月轻笑一声,美眸一瞪:“他乘虚而入?那顾安娜算什么?明目的小三?哦,我知道了,渣男配小三,绝了!”
江楼月越过陈彦君就打算走,陈彦君突然拉住江楼月,低着头额头前碎发全遮住了眼睛:“原来,你是知道的?”
“呵,这要多亏了你那慈爱的姐姐。对了,再提一句,回来了就少接近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后悔到自残!”
说完,江楼月猛的甩开陈彦君的手,一脚踹开天台的门,谁知门撞到墙壁后反弹回来,眼见就要砸伤江楼月。
突然,江楼月被拉到一旁,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走吧,我们去逛逛学校。”
武修在陈彦军上来没一分钟也跟着到了天台,只是这样的大嗓门,想不听见都不行,不如乘着这个机会让她好好死死心,这样,有些事才能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可当听见“他是我最重要的存在”时,仿佛世界都停止了流动,脑子里没有东西,只是这一句话絮絮叨叨的回放着,不知道有多少遍。
他笑了,打心眼里悸动。
江楼月两眼通红,看起来激萌激萌的,粉嫩的嘴唇被嘴巴咬住下层,鼻子还时不时流出透明的液体,说真的,挺逗的:“唉,真是个爱哭鬼。”
武修弯下腰来,从外套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的在江楼月的脸上擦拭,脸上满满是笑容:“走吧。”
武修弯下腰来,江楼月趴在武修身上,抽抽搭搭的轻声抽泣,不一会就睡着了。武修直接背着江楼月回教室,在这之前,有个迟到的家伙前来报到。
天台,一抹身影忽然不见。
教室内
”哟,挺热闹的啊?“
一头红毛碎发,里面穿着件白色休闲服外面是红色的棒球外套,棕色的休闲裤和棕色的运动鞋,还带着耳机,很清晰的能听见里面的音乐。进来的人眼拙才看见艾克,很亲切的上前打招呼:”哟,最近还好吗?我们可是好久没见。“
”高烈,你迟到了。“艾克不着痕迹的扶了扶眼镜,听不出情绪的话最让人感到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