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会,黑人维护杀鸢进了一球,现在比分42:45。
这会世裕子的教练向裁判喊了暂停,世裕子的教练是个三十多出头的美女,一袭黑色透气运动服,大大的波浪卷随意的搭载左肩,手里拿着一把木扇,单手插着腰,简单的装扮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神圣。
江楼月这会已经气喘吁吁,洁白的手染上粉红的颜料,似珍珠大的汗珠顺着江楼月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武修递给江楼月一条右下角纹有武修二字的毛巾给江楼月:“毛巾又忘带了吧?”
江楼月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躺在长长的板凳上,占了三个人的位置,把毛巾盖在脸上,武修问着许琮:“许哥,有运动饮料吗。”
许琮低着头似在想什么,没有搭理武修,这会陈寻递来一瓶绿色饮料:“运动饮料都在经理那儿,要的话可以去拿。”
武修接过也没有谢谢或者一点表现,走到江楼月身旁,用饮料轻轻的敲了敲江楼月的额头:“起来了,剧烈运动后不要躺着也别坐着起来走一走,不然对心脏不好。”
江楼月伸出手摸索着敲在自己脑袋上的饮料:“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一个起身坐了起来,打算喝饮料却拧不开,转头一个眼神给武修,再递给他饮料,武修接过去咔嚓一声,饮料盖子开了江楼月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走到武修身旁:“黑人不好搞啊,怎么办,怎么办?”
这种表情挺好玩的。
“黑人交给我,你专心接球进球。”
“不行,这下半场你做得分者,我能截住黑人和高抛球,你体力比我好做得分者在好不过,加上陈寻,顾恩,顾皖的辅助相信这盘能赢下去。”江楼月盯着篮球场另一边的黑人,眉头紧皱,脸颊微红有点力不从心。
“好,现在好好休息会吧,等会会消耗很大的运动量的。”
江楼月恢复没心没肺又二货的样子,和顾恩几个聊了会,商量了对策之后就开始上场开赛。
虽然这个对策很好,让他们开始第一节最后三分钟抢到四球,一个罚球,一个三分球,两个篮板球。
但对面实力又像是开挂,一时间夺下六球,给江楼月他们很大的压力。
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强,难道开始只是隐藏实力吗?
现在时间9:07,比分50:56。
第一节结束。
“不行,顾恩,顾皖你们俩一起拦截黑人,不要让他有出手的机会。陈寻和我对付灵川和杀鸢,武修你对付其余俩小喽啰,都没问题吧?”江楼月干脆把头发随意的绑了起来,绑成了高高的马尾辫,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脸上不停往外参透着冷冽的气息,原本微红的脸蛋渐渐恢复洁白的脸色:“还有,武修我警告你,我江楼月上场就是辅助你进球,你别老把我撇在一边,这是个团队,不是你自己的天下,你懂了没?”
武修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其余的人确实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现在看来,还挺恐怖的……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上场吧。”
这一被江楼月斥喝一顿之后,大家都被带入了状态,纷纷进球,而且时间不隔多,几乎每个人脑子里就围绕着四个字:团队,进球。
对面明显防守吃力,就连球的影子都摸不上,就像江楼月一开始说的,高的不会掌握优势,矮的不灵敏,会控球的没有投球的准确率,有准确率的抢不到球,更别说运球的经验了。
这不,武修一个高抛球黑人欲要截球,却被江楼月的惊人的弹跳力截住了,紧接着一个空后翻转,球进了。
观众席上的观众更是兴奋,像是用尽全力的在呐喊加油,许琮和世裕子的教练又似发现江楼月身后的一抹红,而双方教练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第二节结束,比分84:60,时间9:18。
这会江楼月真的是累趴了,瘫在长凳上气喘吁吁的:“武修,再帮我拿一瓶运动饮料来啊!”
“他被教练叫过去了,诺,饮料给你。”陈寻就坐在江楼月躺的长凳的后面一排长凳上,一条白色的毛巾搭在肩上,一手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一手递饮料给江楼月。
“谢了,思密达。”立马弹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之后便起来走动。
待武修回来之后,已经开始第三节的比赛了,这节武修却告诉江楼月说让陈寻打主力,江楼月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人是要休息的。
这一节两方几乎不分上下,这一节就像是在休息。
比分90:79,时间9:30。
“等会......”武修和江楼月商讨战略中。
“我知道,老办法。”江楼月拉了其余三个人过来:“顾恩,顾皖,你俩是双胞胎应该会有一点心灵感应的吧?”
“要说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双胞胎。”顾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得不亦乐乎。
“待会你们就这样......”
第三节开始,从发球开始明显是顾恩打主力,顾恩运球进入对方区域,黑人紧盯顾恩,江楼月和武修被杀鸢和灵川分别盯守,顾恩准备三分投球却被黑人挡着了,右手吸住球从后背的腰处传道左手然后再穿到出现在黑人身后的顾皖:“这两分......”1,2,上篮,3,得分:“我就不客气了哟。”
发球,这会顾恩顾皖两兄弟并没有回防,黑人乘机扔给挡在江楼月身前的杀鸢手里,杀鸢却怎么也过不了江楼月的防线,这会杀鸢一个假动作传给了灵川,很不幸,武修一个跳跃抢到球就往顾皖手里扔,又一球。
这会对面教练喊了暂停,裁判才吹了哨,暂停两分钟。
不一会,又开始了。
江楼月在黑人身上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堵在嘴边的话出不了口,这让江楼月很难受。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像是……变质的那种。
让江楼月感到不一样的地方是,对面的人,好像能看懂他们的心思,每一次传球,每一次投篮,每一次跳跃,仿佛都是他们再操纵,江楼月和武修对视一眼,随后江楼月大喊:“防!”
防的很吃力,拿到球却不能做什么,的确是让他们头疼又肉痛的事儿,再这么防下去,估计也撑不了一分钟了。
这会,哨声响起,第三节结束的声音响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楼月更是一回到场外就瘫了。
许琮许教练突然对江楼月说:“楼月,跟我过来一下。”
怎么了?有新的策略吗?
江楼月似乎嗅到了胜利不远的气息,兴冲冲的跟在许琮身后,他们走到休息室,刚进房间,门还没关上许琮就问:“楼月,知道什么叫Z吗?”
“Z?谁的代号吗?”问她这个作甚,她也只是刚转过来的新生,就算是大名鼎鼎,她也不知道啊。
“不,这是第一代神迹组留下的迷,是一种能够辅助篮球手的状态。”许琮转过身来看着江楼月因为运动而产生的脸红,眼里甚至身体周遭都有红色的闪电。
“啊?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吗?”江楼月脑子本来就迟钝,再说篮球是她唯一,哦不,只是第一的爱好。
什么鬼Z?辅助篮球手的状态又是什么?
“你不懂也是正常,毕竟能拥有Z状态的人很少,能打开第一道门的更是少之又少。”
“状态?第一道门?”江楼月越弄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许哥,你在说什么呢?”
“待会你就别上场了,现在你就在这静下心来,感受你心底那份力量,直到,你能懂我说的话。”许琮没办法了,又急不来,许琮没等江楼月回答,转身关上门就走。
莫名其妙嘛,什么Z,不知道我静下心就等于睡着了嘛。
江楼月还是照着做了,躺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江楼月似乎做了个梦,她在一个海里,穿着雷高的球服,一直一直往下沉,直到海底,扬起一阵灰,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忽然在她正前方不远处有一扇门,门前有个人,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球服,却看不清脸。
她试图问着可不可以开开这扇门,那人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说可以,然后他打开了那一扇一百多米长的门,门的那一边传来一道刺眼的光芒,江楼月却觉得特别亲切,打开一看,是一支球队正在比赛的场景,有她。
是和世裕子的比赛,大家似乎都很厉害,而且都非常的默契,她也不例外。
忽然有一个声音从海面传来:“江楼月?江楼月?醒醒,醒醒。”
江楼月慢慢的睁开眼睛,漆黑的海底不见了,只剩一张放大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哇哇哇哇哇哇哇......”江楼月显然被吓着了,躺在长凳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结果,结果撞上铁箱:“哎呦痛痛痛痛死了,陈寻学长!你干嘛吓人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你啊,我好心叫你起来倒还赖起我来了。”陈寻拿来一个凳子坐在江楼月身旁,笑着打趣道。
“比赛打到哪儿了?结束了还是怎么样。”江楼月盘腿做起,摸着后脑勺问:“许哥不是说要很久吗,我才睡没一会。”
“刚打,教练把我换了下来,说什么时候差不多了,该是把你叫来了。所以嘛,就来了。”陈寻起身开门:“走吧,时间了不等人。”
江楼月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欠就跟了出去,刚刚走出休息室江楼月就问:“陈寻,你知道Z是什么东西吗?”
“看过涣谷的职业篮球赛吗?简单来说Z就是能使篮球员的实力达到一个点,总而使之实力变强,Z分两种,一种是Z之钟,Z之钟的第一道钟就是破Z之门第一道门的。”陈寻打开白色的门,江楼月这会才看见了场上的情况:90:95。
陈寻继续说到:“Z之钟的第一道钟是王者之钟,第二道至今还是个迷。而Z之门第一道门就是抵御Z之钟第二道钟的,而Z之门的第二道门——则是无敌。”
江楼月忽然陷入深思,原来许琮许教练说的是这个东西啊,这么简单,懂了懂了!
江楼月站在许琮身旁,拍了拍许琮的肩膀:“许哥!”
“该楼月你上场了。”江楼月不明白,不应该先让她先观察一下吗?
许琮和裁判声明了暂停两分钟,在江楼月的耳边细细道来:“楼月你记住……这样……懂了?”
“简单。”江楼月甩给许琮一个“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的眼神给许琮许教练。
江楼月走到球场白线旁边,伸出左手,武修一过来就和江楼月一击掌。
接下来的也是这样:“你们都过来,我有一个事儿跟你们说。”
江楼月五个人围成一个圈,手勾着手搭在肩上,微微弯腰,江楼月道:“听说过Z吗?”
顾皖歪着头问江楼月:“神迹Z?是Z之门还是Z之钟?”
“怎么,许教练跟你说什么了吗?我们开赛也没看见你。”武修看着江楼月凌乱的发丝,边梳理好边问着。
“Z不是只有神迹七人才有吗?难道我们谁之中有一个?”顾恩已准确的第六感直接直击江楼月不存在的小心灵。
江楼月一个呛咧,差点摔倒:“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都知道。”江楼月盯着武修:“你也知道?”
-小剧场-
江楼月:武修,我又想打篮球。
武修:我看着。
-
江楼月:给球!回防!
武修: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