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为皇亲国戚了,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磕头,否则我让你在木鱼县消失。”
“皇上如此英明,我相信皇子们也不会不明事理。”
“哈哈哈,谭蕴意,你的脑袋没事吧。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明事理?”
结合那日二姨娘的话,只怕那人就是县太爷家的二公子了吧,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他居然就敢以皇亲国戚的身份到处欺压旁人,若是真的让他与朱紫兰成亲,日后还不得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木鱼县的老百姓。
那谭蕴意便是那日梅竹说的喜欢朱紫兰的谭家大公子,只是不知他们两人怎么撞到一起了,听这语气似乎还要打一架。
倪霜问旁边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女子到没有注意到朱紫萱等人,便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还不是因为三皇子与朱庶妃来木鱼县了,听说这县太爷的儿子就要与朱庶妃的长姐成亲了,就要去京城做大官了。那谭家大公子仰慕朱大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不听说是县太爷家的二公子要娶朱大小姐,谭家大公子便气不过,说了几句,就这样了。”
倪霜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
那女子继续道“这也是作孽,这县太爷家的公子才刚娶亲,新婚夫人又怀了身孕,为了能娶到朱大小姐,愣是说成是新夫人偷汉子怀了野种,让人将新夫人关进大牢了。要是三皇子与朱庶妃不来木鱼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也真是的,好好的皇子不在京城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知道这皇子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倪霜面色不好,道“三皇子与朱庶妃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也不怕掉脑袋。”
“好姑娘,这话我只与你说,旁人我提都不敢提。”那女子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嬉笑道“这话你可不能去与旁人说,否则我可就没命了。”
倪霜只道“我不会说的。”
倪霜往后退了几步,将方才那女子的话与李子成说了,却见李子成愠怒,“这人实在是不配活在这世上。”
君如也是怒气冲冲,道“公子,不如小的去教训教训他?”
李子成点头,“不要闹出人命就行。”
“是。”
原本好好的心情此刻也没有心情在继续逛下去了,一个芝麻大的官就能纵容其子欺压百姓,可想而知此地的腐败有多严重。
李子成带着朱紫萱没走多久便听见后面的惨叫声以及一片叫好声。
李子成牵着朱紫萱的手默默的往回走,朱紫萱静静的跟着李子成的脚步前行。
“夫君,妾身……”
“回去再说。”
朱紫萱从来都没有见过李子成这副模样,就算在京城他误会她的时候,至少也能看到他脸上的怒气。可此刻明明是很平静的一个人,不知为何朱紫萱却有些害怕。
对于未知的总是有许多的猜测,朱紫萱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
回了府里君剑忙将手里的信交到李子成的手里,还说道“公子,这是四皇子送来的。”
李子成盯着手里的信良久,最终还是拆开来,阅完之后便将信给了旁边的君剑,谁知君剑看了之后竟大吃一惊,久久不能言语。
朱紫萱看到君剑的反应,也拿过信来看,拿着信的手颤抖不已,“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他们怎么能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爷呢?”
君若看完信之后便道“公子欲作何打算?”
李子成摆了摆手回了屋子,留了倪霜在外面候着,便道“他们既然能够设计让父皇将我贬到这里来,自然也不会想要让我平安的回去,只怕我们要来木鱼县的消息都是他们放出去的,否则那些百姓怎知我们什么时候到?又怎能确定我们的身份?”
君若道“如此看来我们一行人当中定有他们的人了,也怪小的太过粗心大意,竟然没有发觉,让公子处于这样不利的地位,还请公子责罚。”
“若是他们真的安插了人在我们这里倒还好,至少我们能轻易找出来。”君剑又道“怕的就是他们派人跟踪我们,那些人只怕已经同我们一样进入了木鱼县住着了吧。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想要轻易的将他们找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们进城那****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短短几日的时间就能将消息传回京城,是我太过疏忽大意了。”李子成有些懊恼有些自责。
“这次的事情也不用他们传消息回去,只要事先将消息放出来,自然就会出现那日的情景。”朱紫萱说道“然后他们在掐准时间在皇上面前说夫君您打着皇子的名号,让木鱼县的百姓跪迎,宛如天子降临。这可是他们一步步都计算好了的。”
“君剑,你尽快在外面找处房子,这里只怕也待不久。”
李子成叹息道“才让你们母女相聚几日便又要让你们分离,萱儿,是我对不起你。”
朱紫萱却含笑道“你我夫妻又何必说这些,左右也还是在木鱼县,随时都可以见。倒是妾身,不能为夫君解忧,该说对不起的是妾身才是。”
“有你在我身边便是解忧的最佳良方。”
朱紫萱深情一笑。
随即又皱紧眉头道“眼下夫君该如何应付?”
李子成宠溺的刮了朱紫萱的鼻子,道“为夫只有办法,你就不要操心了。今日出去玩了半日,想必姨娘也想见你了,快去找她吧。”
朱紫萱嗯了一声,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屋子朱紫萱笑着的脸才垮下来,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甚至有些焦急。
“夫人方才还好好的,怎地现在却不是很开心?”倪霜说道。
朱紫萱回头道“夫君被人诬陷安上了如此大的罪名,我又怎能开心的起来,方才也只不过是为了迎合夫君不让她担心罢了。等下你们见到姨娘,万不可与她提及这件事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