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来人,朱紫萱忙跪下请安道“婢妾参见皇子,参见皇子妃。”
万氏愤恨的看了一眼蔡雅琪也跟着跪了下去。
“婢妾并非说婢妾现在的日子难过,能进三皇子府伺候爷是婢妾之福,婢妾又怎会难过?”朱紫萱又道“方才婢妾只是感念家中姨娘太过辛苦,希望她以后的日子不一致太过难过而已。”
蓝儿不平道“赵侧妃确实误会了朱侍妾,方才朱侍妾思念家人,情难自禁才说出了希望朱侍妾的父亲能看在朱侍妾的份上,对朱侍妾的姨娘好点,并没有半点嫌弃说日子难过的意思。”
赵玉敏偷偷瞟了一眼李子成的眼色,见到李子成不是很高兴,忙陪笑道“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们又何苦当真?到叫我往后可不敢与朱妹妹玩笑了呢。”
整个荷花池安静非凡,各个屏气不敢说一句话。
蔡雅琪看了看李子成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苦为了一句玩笑话到伤了姐妹之间的情分,爷您说是吧。”
李子成赞同道“还是皇子妃知本皇子的心,好了,你也起来吧。”
“谢爷。”
“爷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妾身陪着爷去歇息吧。”
蔡雅琪便欲扶着李子成离去,李子成却道“天色也晚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我明日再去看你。”
朱紫萱道了声是,抬头恰好看见蔡雅琪落寞的眼神,心里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夜里蔡雅琪与李子成相拥而眠,蔡雅琪突然叹息一声,李子成疑惑道“好端端的你叹气做甚?可是有什么心事?”
“妾身想着今日太后的话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李子成平淡道“太后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太后往常与宁王妃是最为亲厚,对妾身也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两句,可今日却对妾身呵护至此,让妾身好生惶恐。”蔡雅琪继续道“再则朱侍妾才进府里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时日,挪院子也是近几日的事情,这几日府里的妹妹们可都没有进宫,那太后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李子成静静的看着蔡雅琪也不说话。
蔡雅琪眸光黯淡,低声道“妾身知道爷定是以为是妾身告知太后的,可正如妾身白日里所说,妾身已然是爷的妻子,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断没有理由告知太后府里的事。妾身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明儿着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若是爷还是不肯相信妾身是清白的,妾身也无话可说。”
“本皇子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了,”李子成轻轻揽住蔡雅琪,“太后她老人家想要知道府里的事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与你并无多大干系,你也不必自责。”
“那朱妹妹的事情,爷打算如何处置呢?”
李子成的手顿了顿,不解道“你指的是什么?”
“祖宗规矩,凡是没有品级的侍妾都不能单独住一处,况且……”蔡雅琪看了一眼李子成的眼色,道“况且太后今日也说到了这件事,若是不好好处理,恐怕会对爷不利。”
“好了,这件事本皇子会处理好的,天色也不早了,睡吧。”随即翻身睡去,不再搭话。
第二日请过安之后赵玉敏便拉着王琴雪散步,轻笑道“以前府里就咱们姐妹几人,旁的不说,但是爷的宠爱是谁也盖不过谁去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日咱们姐妹是能见到爷与爷说说体己话的。可如今来了个朱侍妾,短短半个月的时日爷就快将咱们姐妹几个忘记了,这以后还指不定是怎么样子的呢。”
王琴雪笑道“整个府里谁不知道除了皇子妃就你最能得爷的欢心,爷每月去你那里的日子也不少,怎地这话就从你口中说出来了,让旁人听去还不得揣测你是否已经失宠与爷了呢。”
赵玉敏也不恼,“也不怕你笑话,我可很是羡慕朱侍妾,不仅能时时得爷宠爱,爷还破了规矩给她单独一处院子,这份恩宠可不是你我能比的。”
“这话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可是今日早上起来用了太多的醋?”
赵玉敏摇晃着王琴雪的衣袖,撒娇道“哎呀好姐姐,怎地如今连你也来说嘴笑话我?不过话说回来,昨日在宫里太后的话可还记得吧,连太后都知道朱侍妾的事情,还对爷说了那样的话,不知姐姐心里如何,反正妹妹这心里怎么着都不是个滋味。她朱侍妾只想着如何施魅挽住爷的心,却从未想过这样做会给爷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王琴雪道“好了好了,没得让人听见笑话,活脱脱一个怨妇。”
“你……”
赵玉敏这回是真的恼了,王琴雪继而笑道“好了,我也不过是说着玩的,爷愿意喜欢谁愿意宠爱谁都是爷的事情,咱们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待得王琴雪走远后,赵玉敏脸色变得异常扭曲,愤恨道“表面装得清高,见了爷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王琴雪回到碧波苑便吩咐丫鬟采菊去寻李子成,采菊回来时一脸兴奋道“方才奴婢去寻皇子时,皇子身边的公公说皇子原本就想着晚间来咱们碧波苑呢,皇子与侧妃可真是心有灵犀呢。”
说不出高兴亦或是其他,就像是早已想到。自己存在的角色不就是这样,谈心。这样也挺好,至少自己能一辈子在他身边,足矣。
夜里各处的灯都熄了,唯独碧波苑的还灯火通明,王琴雪更是摆了一盘棋局,自己一个人津津有味的下着。
王琴雪举着手里的棋子摇摆不定,欲落子却又收回,反复几次,李子成终于夺了王琴雪手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王琴雪回过头来见到李子成只淡淡笑道“你来了。”
“嗯,处理事情有些晚了,来的便有些迟了。”李子成又落一子,道“我听下人说你今日去寻我了。”
王琴雪笑道“爷自然知道妾身为何去寻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