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的两个大学同学先是互相寒暄,很快便进入正题,于宁先问道,“你的女儿有男朋友了吗?”
米琦越先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头表示没有,米初七眼光极高,虽然追她的男生很多,但她一个也看不上。
“你觉得她和颜洛有没有可能?”
米琦越算是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原来是想牵线搭桥,如果两个孩子在一起了,那我们不是……
米琦越想得出神,没有立即回答,于宁以为他不同意,又问了一遍。
“我是很满意,只是这事还是要孩子说了算。”其实我很希望。
“你同意就行,颜洛那边,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偷听人之一的颜御在心里为弟弟捏了把汗,太后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剩下两个偷听的人,一喜一怒,喜的是米琦越的女儿米初七,她早就对颜洛芳心暗许了,这回有了双方父母的同意,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而另一个角落里,心里正怒火中烧的是米初七的母亲,宋玉莲,她的指甲都快把墙面给划破了,想把女儿嫁给她儿子,这样你就有理由接近她了,是不是?二十几年了,你还不放弃。
不知道周围一切的于宁和米琦越,依旧在聊天,说着大学毕业后的生活。
颜御离开的时候,于宁正好讲到了丈夫颜雨青去世的那段,时隔二十年,她依旧难以释怀,米琦越安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颜御稍稍转身,却又猛地回头,是错觉吗?为什么刚刚好像看到了米琦越眼中有懊悔?
米初七穿越在人群中寻找颜洛,可是却看到他和夏小满一起出现了,而且夏小满宛如下凡的仙女,一出场就把她这个寿星的光彩夺走了。
颜御也被夏小满的礼服吸引了,夏小满不忘姐姐的交代,向颜御介绍服装设计的理念。
“蓝色代表大海,寓意就是飞越大海的蝴蝶,是白纱设计的,你可以带女朋友去看看。”宣传了店名,也宣传了服装,就是不告诉他白露是她的姐姐。
颜御想起了白露,她又一次让他刮看,可惜,如果她不是百合就好了。
颜御把弟弟拉到一边,自然是询问另一个女人,没想到他还真没有要帮他找的意思。
夏小满不敢乱跑,只能站在原地等着颜洛回来,米初七见着缝隙,端了杯红酒向她走过来,到跟前的时候,假装绊了一脚,把红酒泼到夏小满的衣服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是道歉,但字里行间却感受不到一点歉意,偏偏夏小满神经大条,丝毫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米初七一双大眼睛里尽是鄙夷,装什么好人,本来想让你发火,我好向颜洛求助的。
“你是颜洛的……”
“小助理。”夏小满诚实地回答。
等我成了颜洛的女朋友,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解雇了。
“我叫米初七,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米初七伸出手。
夏小满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很高兴地与她握手,“我叫夏小满,祝你生日快乐。”
“我因为生在初七所以取这个名字,你也是吗?”
“不是,”夏小满摆摆手,“这是孤儿院的规矩,什么时候进院,就叫什么名字。”
米初七嗤笑,鄙弃道,“原来是没人要的孤儿。”
夏小满不懂孤儿有什么好笑的,还以为交了个朋友呢,她低着头,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姐姐辛苦做的衣服,也弄脏了。
颜洛所在的位置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话,早在夏小满被红酒洒到的时候,他就想冲过去了,可是却被哥哥给拦住了。
“你看到她被欺负了,是不是心疼了?”反应这么大,骗不了我。
颜洛不回答,只想快点到夏小满身边,可颜御不依不饶,“你最好赶紧告诉妈妈,你有喜欢的人了,要不然等太后下懿旨,就晚了。”
“再不让开我揍你了。”心疼了吗?只是想把她护在怀里而已,不,应该是只允许自己一个人欺负她,别人不许。
“揍吧,反正我从小就打不过你。”颜御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就是想让弟弟承认他喜欢夏小满。
颜洛不跟他废话,一拳挥过去,没有打他,而是拿走了他的眼睛,颜御的眼前瞬间一片模糊,他高度近视,眼镜是他的软肋。
“我可是你亲哥。”颜御寸步难行,任由颜洛拿着他的眼镜走了。
“所以你的脸上没开花。”
该死,颜洛只是回头回了哥哥一句,转身夏小满就不见了,他把眼镜交给一个侍从。
“把这个拿给颜大少爷。”
是去卫生间了吗?身上沾到了红酒,也许去清理了。
颜洛在女卫生间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夏小满,而是碰见了米初七,颜洛本来对她毫无感觉,既无好感,也没有坏感,但是因为她对夏小满做的事,颜洛现在对她有种莫名的厌恶感。
“颜洛哥哥。”米初七叫得那叫一个酥。
颜洛却懒得理她,只是淡淡地问,“里面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那她去哪了?颜洛拿出手机,拨打夏小满的号码,米初七却仍在缠着他。
“颜洛哥哥,你有空常来我家玩,我记得我小时候去过你家,你还陪我玩了,我们……”
颜洛听着她讲小时候的事,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他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存在,另一边耳朵听着还未接听的手机铃声,夏小满为什么不接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米初七大胆地挽上颜洛的手,却被他用力甩开了,并大声喝道,“滚,我没空搭理你。”
颜洛吼完继续听手机,可是却听到了挂断的声音,该死的女人,敢挂我电话。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拨打,米初七站在原地,一脸委屈,她身为米市长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种气,可偏偏他是她爱的男人,她又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