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儿怔怔地读了两遍,感受到了卓义晖这短短几句话里面的包含的真情,这人生虚无,就像是一场欢宴。欢喜过后,总是杯盘狼藉,还没等到天色发白,所有的都消失在夜里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落了一阵子的泪。然后慢慢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等着简妮的到来。
快一个时辰了,简妮才来,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的还有一个熟人,程强。苏瑞儿笑着问,“咦?你们怎么结的伴?”简妮快言快语地说道,“哪里有结伴,是我快到工作室门口碰上他的。”
程强对苏瑞儿说:“我想来看看,你是否收到了监狱方面发来的通知。如果收到的话,我陪你去一趟,顺便给我的狱警同学打个招呼,在正常的范围内,能不能给你爸爸关照,毕竟你爸爸是老人家了,身体比不上年轻人。”
苏瑞儿听了心里不禁暖了一下,她说:“还没有收到呢,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还要多麻烦你。”程强呵呵笑了笑,说:“不麻烦,你别客气。”说罢,他电话响了,便往外面走,接电话了。
苏瑞儿转头告诉简妮她打算关掉工作室,她想在家休整,具体多长时间要视她心情而定,租来的房子白白空着,那就是浪费。
反正简妮在培训学校教孩子,由于她教学耐心细致,深受家长和学生的喜爱,有几位她带出来的孩子在本市学生绘画比赛中拿到好名次,学校已经和她签了长期授课合同。反而简妮现在挣得多,没有了工作室作约束,那就全是她个人的收入,工作室关掉对简妮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好处。
简妮从感情方面,虽有深深的不舍。但她也承认苏瑞儿说的有道理,说来简妮对工作室的感情最深,从最初的成立,到现在的状况,事无巨细,她都亲自经历过。她望着工作室,暗自神伤了好一阵,也在苏瑞儿的劝说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来。
程强接完电话,也进来帮忙,拆电脑和打印机等等。虽然东西不多,可是大大小小的纸箱也足足装了四个,简妮三个,苏瑞儿一个,好在程强是开车来的,他把这些箱子抱到后备厢里,先把简妮送回家。苏瑞儿和程强帮简妮把东西搬上楼,和简妮告别时,说好了由简妮负责办理工作室退租的手续。
路过律师楼时,苏瑞儿想起来,爸爸审判会结束时,庄律师让苏瑞儿考虑是否需要上诉。她便给庄律师打了个电话,考虑到这审判结果和庄律师的判断相关无几,感觉上诉也无特别的必要,所以在电话里,她说特别感谢庄律师的帮助,爸爸的案件她不想上诉了。庄律师态度特别和气,他告诉苏瑞儿如果以后还需要哪方面的法律帮助,他愿意假以援手。
这话听得苏瑞儿眼角微微泛起的泪花,程强在一旁默然,心中嘘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