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读书成痴的书呆子,想着撬他人后宅的墙角还要上翻墨楼去做文章?当夜便是打得他屁滚尿流,替他家的老子通一通这妄为小子的筋络!
现在,太傅也是琢磨出了这微服私访的妙处来了——不必背负着定国侯的包袱,没了大魏权臣的顾全大局的心胸气度,不会被人说成是仗势欺人,遇到这等看不顺眼的乳臭小子便是由着心性打一顿,真是大大解气!
不一会,鲁豫达他们拖着伤痕累累的隋小侯爷出来,扔在马背上,又是照着原路偷偷送回到了侯爷府里是床榻上。
至于小侯爷第二天是准备怎么跟家宅里的人解释,为何一觉睡得伤痕累累那便是他的烦心事了。不过这下面被人剃得如同新生婴儿一般,想那小侯爷也是难以启齿吧?
等到太傅回了府里。单嬷嬷老早便是等候在一旁,将白日里寺庙竹林之事据实禀明了太傅。说完后犹自恨恨地说:“这等无知狂妄的小儿,便是打一顿都是不解恨的。”
太傅却是脚步一顿,目光炯炯地说道:“公主当真是说,没有父母媒妁也是非本侯不嫁?”
单嬷嬷连忙说是。太傅顿时觉得伤腿之下犹如巨掌托起,脚步轻盈。若是早些知道,许是方才在密林里便是少了小子的那顿打。
想来也是,公主既然是领略过自己这等沉稳英伟的男子,岂是会看上那乳臭未干的小儿?于是太傅将马鞭扔给了一旁的侍卫,便是一路脚步轻健地入了内室去见公主。
聂清麟也是刚沐浴完毕,准备歇一歇等太傅回来。刚换好了睡衣便是看见太傅一脸笑意地从门外进来,那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怒色。她心下疑惑,便是小心问道:“听说太傅收到隋府小厮送来的书信?那隋家小公子无状,太傅不必挂在心上……”
太傅用抹了皂角液,在侍女端来的小玉盆里净了手后,便是拉着公主的手,二人一同坐到了床榻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样的无知小子,本侯岂会跟他一般见识?方才便是出去骑马透一透气,公主不必担忧。”
聂清麟便微微松了口气,总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在江南世家里横生枝节,但是有些生气道:“神医的话,太傅俱是不放在心上,怎么又是由着性子去骑马?若是震裂的伤口该如何是好,太傅倒是不急着好,便是要这么当拐子了吗?”
这等娇滴滴恼火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看得心里痒痒的,可惜现在余毒未解,倒是一时亲近不得。
江南虽好,但是总有回转之时,过了初五,聂清麟便是依依不舍地同姐姐告别,与太傅一起赶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