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傅大人任重而道远,要多多向先帝学习,若是想要睡遍六宫粉黛没了颜色,还要多练一练这权衡斡旋佳丽之术才好!
太傅大人看来也是被这泼妇的行径气极了,竟是不顾那腹中的胎儿,嘴里冷冷说道:“来人!给皇后娘娘掌嘴立立规矩!”
眼看着用宫人过来要按住小沈后,聂清麟却慢慢地扶着床柱站了起来,立在小沈后的身旁轻声而坚决地说道:“哪个要给皇后立规矩,且先拿住了本宫再说!”上来的宫人们闻听此言,一时立在一旁不敢下手了。
太傅听了公主这般维护,强自忍着火儿说道:“这沈氏无德,形状疯癫,公主如今不比往常,还请随了微臣先回凤雏宫吧,本侯且饶了她这一次。”
聂清麟闻言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凉:“太傅的心肠真是铁石浇筑的不成,如今你害得皇后清白不在,又是怀了骨肉,却还要雷霆手段维护脸面,还请太傅怜香惜玉些,莫要伤了皇后与腹中的胎儿……”
说到这里,聂清麟只觉得呼吸都是有些困难,恐怕再在这个伟岸英俊的男子面前再多呆一刻,自己也要如那小沈后一般,做出匪夷所思的泼妇之举,哭喊着质问他怎的这般的虚伪龌龊!
所以便是面无表情,如同玉琢的一般,从太傅的身边冷冰冰地走了过去,离开了这让人伤心欲绝的甘泉宫。
太傅自从进来就是一头的雾水,方才听了公主的声声控诉,总算是听出了些端倪,也不去管那哭泣的小沈后,转脸瞪着眼儿冲着阮公公问道:“老腌货!你不是说皇上有喜了吗?”
阮公公被质问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奴才说得是皇后有喜,奴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胆又怎么敢冒犯龙颜,让皇上有喜呢!”
太傅默默伫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仁被千万匹匈奴战马一路践踏,踩得有些泥烂!静默了一会,便是伸手招来了那两个呆立在原地宫人:“赏这老腌货一百口板,免得以后再口齿不清!”
得!这是又要不认账了!这小沈后也是,明明是绝佳的上位机会,怎的就是不会讨男人的欢心呢!阮公公哭丧着老脸谢了太傅,便出门领罚去了。
就在这时,太傅转过脸来,那阴森的表情,曾经吓破了无数敌胆,他冲着小沈后磨着牙说道:“你且说说,到底是怀了谁的孽种!”
小沈后却是不怕,她瞪圆了泪眼,心里是越发地肯定:“就是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