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色是还未长大的菜蛇,无毒味美,以前卫冷侯与这些好友们爬秋门山时,经常会抓一些剥皮烧烤下酒,味道很是不错。不过想到佳人在身后,又是以前在宫中受了南疆毒蛇的惊吓,正想回身安慰她时,就看到他的果儿白了一张脸,伸手便抓起他被小蛇咬伤的大掌,附在嘴边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卫冷侯伸出长指轻抚着她微红的眼圈道:“就是五步毒蛇,也俱是被果儿的香津治愈稳妥了,有什么着急的?”
聂清麟眨了眨眼儿,突然醒悟到那蛇可能是没有毒的,便是脸色一红,急急地将那手甩脱掉了。可是太傅心里却是狂喜不已,这果儿壳儿硬,平日里从来是不肯展露半丝的柔情,却不曾想,只一条小蛇倒是无意间试炼出了她对自己的关切,倒是真恨不得这满山的菜蛇都来咬上自己一口,再由佳人柔唇蜜津细致妥帖地逐一治愈。
太傅常年操持国事,难得有这等的闲暇,又加之与少年至交好友聚在一处,心情很是舒畅,一行人等来到凉亭山上,看着美景又饮了美酒,很快就到了日垂西山之时。
众人回到山脚下依次上了轿子。不过太傅这次终于正眼去看自己的表妹,走到了她的轿前,撩开了帘子。
若珊看着太傅那张英俊的脸,不禁呼吸一滞,脸色微红。
可是卫侯却是脸色微沉,说道:“方才见表妹跟着云志已经一起来了,就想着让表妹也跟着玩一玩,消散下心情,不过这几日还请表妹不宜再随便乱走,你的父亲要去接你们母女二人,到时候他自然会向姨妈赔罪,此番接回去后,也不敢亏待你们母女二人。你的亲事更是不必太过担心,我卫冷侯的妹妹是不会愁嫁的。”
这番话顿时听得若珊脸色苍白,那一句“卫冷侯的妹妹”更是堵住了自己所有的心思,便是嘴唇蠕动,眼圈腾得红了起来:“表哥……你……”
卫冷侯却是没容她说话:“你彼时年幼,一时头脑发热,不顾及前后,便是做了些出格的,当时我没有多言,只因为表哥我的名声素来不佳,这样家里人也是不会怪你,那样的闹剧,只要你和姨妈不宣扬,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也算是我作为若珊的哥哥尽下的气力了,只是以后,还望若珊带些头脑,需知就算是亲生的兄妹,也有情尽之时……”说完,便放下轿帘儿,转身离开了。
玩了一天回到行馆时,便看到行馆门前停了车马。原来是那匈奴的休屠宏王爷放心不下王妃,便抽空来看看。聂清麟知道姐姐还在生着王爷的气,应该是心结未解,可是那王爷也不像是会哄人的模样,也真是叫人头疼了。
待她走去时,却看见巧儿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叫到:“不好了,邵……邵阳公主提前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