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粮仓一角的地面,悄悄伸出几根细木管,一缕缕无色无味的轻烟缓缓升了起来。聂清麟刚读了没几句,就觉得头有些发晕,抬头四顾发现几个老祭祀已经昏迷不醒,心知不好,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地面移开,露出了一条地道,几个人迅速地跳出来,接住了软软倒下的皇帝,又迅速地跳回地道,将地面掩饰得平整无痕……
邱明砚和一干朝臣在里面等了许久,盘算着祭祀应该结束了,还是不见皇帝和几名祭祀出来。单嬷嬷心中担心,疾步冲进了粮仓,发现几位老祭祀倒在地上,小沈后也是昏迷不醒的样子,登时厉声喊来侍卫,开始搜查粮仓。
邱明砚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帝一会要与皇后上山找禅师问道。请几个跟随而来的大臣先行离开。几个昏倒在地的人都被搀扶走了。很快,他们便发现粮仓下面的暗道,可是派下人去没多久,便是传来了轰然巨响,整个地道都被事先埋设好的火石轰塌了。
当太傅快马赶到时,整个主粮仓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太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勉强找出了些理智,一把夺过一名侍卫的战斧,绕着粮仓的四周不停地捣地,大家立刻醒悟了过来,太傅这是要查找没有坍塌的地道。
很快就在距离粮仓六十多尺的地方听到一阵空洞的声响,正是没有被火石炸毁的地道。太傅命人凿开后便发现了地道的出口是在临街的一间裁缝铺内,裁缝铺里的掌柜极其全家都死亡多日,门口贴的近期回乡暂不开业的告示也被风雨打得有些模糊了。
邱明砚顶着太傅吃人的眼神禀告道:“太傅,对方能够在新建的粮仓挖好地道,必有京城势力参与。
上次葛清远之乱后我们已经梳理过京城几次,没有势力能单独做下如此事情,必然是内外勾结,联络了几个藩王使节,尤以陆风最为可能。”
太傅强忍怒火说道:“邱明砚,你监管着整个京城的动向,难道陆风有什么动静你能不知!”
邱明砚听到太傅叫自己的姓名,而是不是“砚清”,心知太傅一定是动了怒,也不敢再有隐瞒,连忙将自己心里所知和盘托出:“陆风一行人经常在京中的鲁地同乡会馆密谋,臣虽命人严密监视,但不敢打草惊蛇,确实没有想到陆风居然吃了熊心豹胆,想要劫持皇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傅早已翻身上马带着鲁豫达他们奔赴了同乡会所在。
到了那里太傅一脚踹开了大门,将里面正在整装行囊的人抓了个正着,却独独不见陆风的踪影,将刀架在几个主事的脖子上,当着这群使臣的面儿一脸砍了三个人的脑袋后,终于有人吓得兜不住了,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说道了最后,太傅不耐烦地打断:“皇上人在哪里?”
那人闻言一愣,抖着嗓子道:“那陆……陆大人说是一个时辰后等我们出了城才动手,却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太傅你们却是突然就来了,那皇……皇上不是应该是还在宫里,怎么跟我们来要?其实这也不管我们的事,全……全是陆风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