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爱卿费心了,松手吧!”感觉到抓住自己腰肢的铁臂力道似乎在加重,聂清麟微微皱眉说道。邱明砚神色一凌,知道自己逾矩了,连忙收了手,突然心里有些气闷,便冷冷地说道:“今日酬军,臣前日便吩咐阮公公通知皇上了,怎么皇上今儿还是贪睡不起,现在已经是耽误了许久,大军为了等待皇上,已经在车外等待了足足一个时辰了!如此怠慢太傅大人,恐怕是不妥吧?”
聂清麟腰酸腿痛,好不容易爬上了城楼,立时软软地坐在了阮公公移来的椅子上,听了邱国相的苛责后,微微喘了口气:“朕近日病痛体弱,想必太傅也是会体谅,国相,还是开始吧,朕腰痛,坚持不了多久!”
邱明砚不知聂清麟字字句句都是血泪实情,只觉得这小皇帝的孤冷高傲竟然又是上了一个新台阶,语气俱是对太傅的英功伟绩不屑一顾!不由得气愤的眉间的红痣又鲜润了许多。
就在这时,凯旋的大军终于进入了城门,早早拥挤在街道两侧的百姓们顿时欢声沸腾了起来,高喊着定国侯与黑旗军的名号的声音此起彼伏。
待到卫太傅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出现时,欢呼声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
因为平定南疆意义重大,而自己又是久离京城,也是该震慑下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心了。太傅难得穿上了的一套黄金盔甲。这套盔甲是先帝还是太子时为了自己父皇的四十寿诞而精心准备的礼物,征集了大魏朝的著名画家和能工巧匠,历时三年才制作完成。可是制作尚未完成,大魏第二代高祖便驾崩了。而现在太傅身着这样的战甲,却是没有人敢提出非议,因为就在昨日,皇帝亲自颁布圣旨,将国库里的这副金龙甲赐给定国侯大人,如此的荣宠,就算老臣也不敢提出非议。
待到太傅大人登上牌楼时,邱明砚赶紧下跪:“恭迎太傅还朝,邱明砚幸不辱使命,终于等到了太傅凯旋之时。”
可是话说后,再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是哪个大胆蛮兵,有了什么刁毒的武器,居然伤了太傅大人的脸庞,那几道抓痕看上去可真……像是猫挠的啊!
太傅看着自己的这位心腹爱将笑着点了点头,自己近日虽然不在朝堂,但是朝上的风云还是尽入了他的耳中。这个邱明砚很有才华,这段时间,无论是运河的水患,还是筹措粮饷都是安排得当,原本还担心他在军营里呆久了,戾气太胜,不过除了把那多事的吴阁老关押了几天又放出来外,与百官的相处还算融洽,也算是对这邱明砚的一番历练了,假以时日必定更堪重用……
想到这,太傅转身便看到坐在圈椅上的那位,小皇帝虽然身着隆重的礼服,却在打着瞌睡,正鸡啄米粒一般频频点头,压根不知道大魏的权臣卫侯已经上了牌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