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兵船太精良了!这牢靠的兵船在大江阔海处行驶,自然是如虎添翼平稳得很,可是南疆水泽密布。这样不大灵活的战船是犹如虬龙困浅滩。可是若是换成与南疆兵卒使用的那种竹筏,大部分北方的将士却是掌握不好平衡与技巧,根本没法在水上灵活地转动方向。
太傅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士兵回撤,退出了水战。而南疆王倒是因为连胜两局儿无比猖狂,一路高歌猛进。又吞并了两个边陲县城,正式与那岭南王的疆域接壤,而岭南王这见风使陀之辈左右均衡,料定卫冷侯这陆上的猛虎面对南疆水泽大势已去,正式宣布改旗易帜,匡扶大魏正统,宣布卫侯为叛贼贼子,而他岭南王则要肃清贼首,匡扶大魏的正统!
于是岭南的藩兵也加入到了与大魏军队对峙的混战总来,一时间,南疆士气又是大振,太傅大人虽然腿伤未愈,但是心里的焦躁早就胜过了身上的伤痛了。
聂清麟在夫人的聚会上听了虽然不是真切,但是凭着她的七窍玲珑心倒是也自己推敲得差不多了。却是心思重重地回了凤雏宫。
路过湖边的时候,她看见湖里的荷花过了花期,俱是有些凋谢了。有宫中的小船在湖上来回的滑动穿梭,修建掉残荷,打捞枯叶。
聂清麟心里烦乱,倒是也不急着回宫,将那写宫人的干活的样子甚是有趣,便停了下来驻足观赏。
只是那小船倒是不同于聂清麟以前在宫里所见,船身四周都是缠绕着一种奇怪的树藤,那船上的工人穿梭在湖面设置的亭台楼阁间,几次船身与石柱子相撞,可是小船却是如同被只大手稳稳托住一般,不见一丝的乱动。
聂清麟看着看着心里一动,命善嬷嬷唤来了打捞残叶的宫人问道:“这小船上为何绑缚上了树枝?”
那宫人听了公主问话,也不知自己哪里犯下什么错处,立刻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公主,前几年每到这个时候,湖面风大,作业的小船不吃水,经常被风吹翻,于是奴才便想到了老家的一个法子,将托人从老家带来了几捆定水藤缠在船上,便可以增加船的重力,不易翻船。”
“定水藤……听着这个名字,那船滑动起来还轻巧吗?”聂清麟不解地问。
“回禀公主,这就是那树藤的精妙的地方,这树藤虽然抓水可是质地甚轻,可以浮在水中,在水面上滑动也甚是轻巧……”
虽然太傅大人鸿雁传书得频繁,可是永安公主却是从来没有给太傅大人回了一封信的。可是过了几日却是难得地亲笔书写了一封信,连带着一捆奇怪的树枝一并送往了南疆的主帐军营。
彼时,乞珂公主正奉着伤药,准备亲自替太傅大人的伤腿换药。
就在数日前,太傅误被南疆蛇兵豢养的毒蛇咬中,幸好公主与鲁豫达正陪着太傅在山间查看地形,当时乞珂去查看伤势时,一时心急便是准备附唇上去吮出毒汁,可是却被太傅推开,命着旁边的鲁豫达过来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