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冷侯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这边认了个情真意切的妹子,便是要拖拽进府里给嫂嫂们过一过眼。聂清麟哪里肯干,若是真进了府里,那便是真一入侯门深似海了,便是一手把着宗祠的大门,嘴里低喊:“太傅,永安知错了,府里嫂嫂甚多,永安体弱伺候不过来,还请太傅怜惜……”
太傅拧着眉扯着她的一只手便是往门外拽:“看你是哪里认错了,依着臣看是要认真再多纳几房妾室,要是让本侯的金贵妹妹不能兄弟姐妹在一起安享其乐融融,发自内心的喜悦,倒真是微臣的罪过了!”
“太傅……手痛……太傅……”
就在二人僵持着的时候,阮公公正一路匆忙地跑了过来,可是抬眼一看:乖乖,永安公主又是在玩什么花样?这小脸微红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把着宗祠的大门,活似三岁小儿在耍赖,倒是像个什么样子啊?太傅又是一脸暴怒的杀气,这是腻歪了,要拖拽着公主扔进宫中的深井里吗?
还是太傅一抬眼先看到了阮公公,才算是松了手,气哼哼地问道:“何事?”
阮公公心里一苦,心里暗骂下面的小太监真是没眼色,公主与太傅这般为何不早早通报?偏偏是在这节骨眼儿上撞了刀口!
可是面上却是不敢耽搁,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禀太傅,方才御医来瞧了邵阳公主,说……说她已经有孕二月有余了。”
说起来,这邵阳公主也是有些时运的,这一孕倒是暂缓了北归的日程。聂清麟怕姐姐情绪不稳,倒是不敢说那匈奴之事。
可是太傅那边倒是拖延不得,略一思索倒是照实情给那个休屠宏修书一封,据实说出了公主受孕的事情,并说出太医的话此时不宜舟车劳顿,可若是那匈奴的三王爷一意坚持的话,卫冷侯也是准备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多嘴的公主打包扔到车上送走。
自从宗祠兄妹“相认”后,已经是三日有余,太傅再没有跟永安公主说一句话。
还真当是他卫冷侯一心垂怜于她,便可这般糟蹋他的情谊不成?他卫侯什么时候不是个要脸面的?世间女子千万,便是犹如江水,倒是少了这一瓢便能渴死他卫冷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