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远却是微微一笑:“乐瑶不在我的身旁,难免有些寂寞,只是拿她消遣罢了,怎么?乐瑶吃醋了?要知道,你有这么多的入幕之宾,我可是从来没有多问的……”
说话间,他拉着乐瑶公主的手来到了另一处房间。
乐瑶平日里总是放荡不羁的脸上却是染上了丝丝幽怨:“葛郎为何这样说,别人只当本宫采草成性,难道葛郎也这般误会?本宫一心为了葛郎的霸业而甘愿牺牲,就算是与数人有染也是为了葛郎搭网布线……难道,葛郎现在是嫌弃了本宫不成?你不是说待得登上皇位时,本宫便是那正宫的皇后吗?”
葛清远伸手摸着乐瑶那摸着厚重胭脂的脸,虽然她尚年少,但是这张脸染上了沧桑,松弛的皮肤让人摸上去心生厌倦……
“乐瑶的心思,我一向清楚,只是现在王爷被卫侯盯上,只怕是要将乐瑶招供出来了,不知公主是否愿意为臣做最后一件事情?”
乐瑶紧贴着情郎,问:“乐瑶……什么都心甘情愿……”
听闻这一句,葛清远的大掌猛然收紧,在冷瑶渐渐睁大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用力地拧断了她的颈骨:“臣需要乐瑶公主一死……”说完轻轻地松手,那乐瑶便如同一滩软泥瘫倒在了地上,眼角的清泪慢慢地晕开了模糊的胭脂……
他日后的登基是要名正言顺的,成为小皇帝的姐夫,便是最好的融入聂氏皇室的借口。倒是皇帝让贤于自己登高望重的姐夫,一再让贤,黄袍加身,就算是记录在史书上也是千古佳话!
可是如今,这皇后的宝座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他为何还要强自忍耐,忍受这个肮脏放荡的女人?
葛清远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隔壁船舱摇曳的灯光。方才还是喝多了酒,有些忘形了,现在是布局收网的关键阶段,他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太久,只有彻底除掉了卫冷侯,他才可以高举枕上,无后顾之忧。
美人也如同美酒,是值得等待的……
想到这,他跳上了一艘小船,命人将乐瑶的尸首搬上来,消失在夜色之中。
卫冷侯并没有费太大力气,便知道了雍和王在外面纳的妾室居然是乐瑶公主,被福寿膏侵蚀的恩师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清朗,毒瘾发作时,只会痛苦地撞墙哀嚎。
本以为有了线索,可是不到一会,就有人匆匆来报,乐瑶公主被人发现已经赤身裸体地死在了匈奴使者的驿馆里,而那几个使者却是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运河下游的地方官匆匆赶来呈上一张字条,字迹熟悉,字字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