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是可怕,区区几十个黑衣人居然把一队的皇家侍卫全军覆没,走到吕文霸身边,发现,他居然一个人撂倒了足足有七八个黑衣人,撂倒了最后一个黑衣人,这个铁血汉子才倒了下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响哨声,看来卫太傅回转得很快,这场突袭之战虽然惨烈,但是却是短短一盏茶的光景。
聂清麟掏出了响哨,正准备要吹,却顿住了。
她立在原地,望着远处静静地想了想,突然问向张太医:“之前朕让你卖的那些个人参补品都卖出去了吗?”
张太医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连忙说:“都是依着殿下的吩咐,切成小块,卖给了急需药品吊命的人家,倒是积攒了一大笔银子,小的都做好了帐,放在了家中。”
聂清麟点了点头,这次也不用“朕”了,而是直接问道:“张太医,可否为我冒一次险?”
当太傅带着兵马匆匆赶到时,那狭窄山路上的场景,让见惯了沙场腥风血雨的他也骤然停止了呼吸。
那座銮驾早已经看不出原来金闪闪的的颜色,上面的污血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倒了一地的人中,似乎没有喘气的了,看到这,心里又是一紧。
卫冷候木着脸,飞身跳下马,推开身边将士的阻拦,飞身上了銮驾……里面是空的,只有明黄的坐垫上有几个刺眼的大洞……
卫冷侯不理此时心里的百味杂陈,跳下了銮驾,冷冷地说:“搜山,找到皇上!”
搜山整整进行了三天三夜,方圆数百里都被人地毯似的搜了遍,几百人满山头的喊“皇上”,却是没有人应答。
旁人都看着卫侯这几天面色沉静,似乎举止如常,可是只有阮公公清楚,那太傅的情绪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沉寂得可怕。
就像现在,他独坐在皇上的寝宫里,对着空荡荡的龙床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一动未动。
“禀太傅,搜山的人还是没有收获,山下河流的下游,都派人去查看了,也没有什么人顺着河水飘下去。您看……是不是把人都撤回来吧,据属下得知,皇上很有可能是被那群刺客给劫走了,压根就不在那山里了。”
卫冷侯没有说话,当初看到銮驾上地板上的大洞时,他寄希望于侍卫将皇帝救走,暂时藏身在山中的某处。可是现在搜了三天,还是无果,要么是皇上刻意躲着不肯出来,要么就是皇上真的被刺客劫走了……
不过皇帝怎么可能躲着呢?深宫里养大的金贵孩子,一个人寸步难行,那么贪图吃喝的,是受不得三日不吃不喝之苦的……
“那几个剩下的侍卫太监都醒了吗?”他突然问道。
“有一个太监被喷到了脏血,中毒太深,昨天就咽了气,剩下的几个血被喷到的少,刚刚是醒了,就是说不出话来,有个随行的御医因为是中了剑伤,倒在山坡下躲过一劫,所以醒来倒是还能说话。”
“他有没有说遇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