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他是不肯抱你的……”越海助心里一惊,不知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仅仅一个背影便将男子的冷酷刚硬真真切切地映入自己的脑海中,宛似活了一般,那女子画技之高,委实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女子见王金通进来,伸出右脚将画擦掉,走到桌前坐下,王金通将饭菜取出放到桌上,女孩却不肯吃。王金通道:“姑娘,再不吃饭就凉了,吃凉饭胃会难受的。”
越海助心里骂道:蠢货,你拿哪一碗不好,非将拨了饭的那一碗给她,她肯定以为你是将剩饭倒了进去,要是肯吃都怪了!
王金通挠了挠头皮,也不知她为何不肯吃饭,说了几句也不见她理睬自己,提上食盒出了屋子。
越海助低声骂道:“蠢货,你可知道那女孩为何不肯吃饭?”
王金通茫然地摇摇头,越海助便将其中的缘由说给了听,王金通恍然大悟地重新回到屋子,将原本为关巢留的那碗饭菜换了给她,那女孩果然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王金通出了屋子,和越海助走了很远一段距离,才笑着说道:“想不到你小子心还挺细,女孩子都爱干净,自然不愿意吃别人的剩饭……虽然那也不是剩饭。”
越海助道:“你一说干净,我便想问问你,那女孩在这里可曾洗过澡?”
王金通瞪眼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洗澡呢,她到这里也有十多天了,我连洗脸水都没给她送过几回……你给她烧洗澡水啊!”
越海助道:“我要是给她烧洗澡水,等她洗完澡后,水肯定就没了!”
王金通道:“怎么会没了?”
越海助笑道:“都被你喝道肚子里了,这不是你最爱干的事吗?”
王金通气的推了他一把,怒道:“我他妈就是去喝,也得带上你,让你先试试味道如何……”
越海助假装尝了一下,销魂地说道:“味道好极了,你可以开怀痛饮了!”
王金通笑骂了他几句,越海助也不甘示弱地回骂了几句,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就不奇怪吗,这女孩来了十多天了,你连洗脸水都没给她送过几回,可是她的衣服却一点都不见脏,两只手也是白白净净的,头发也不打柳儿,这可不太对劲啊!”
王金通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惊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可……可她也出不去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海助一脸神秘地说道:“晚上过来瞧瞧,应该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王金通点了点头,和越海助又走了一段路,让越海助先回去,他还得去伺候关巢吃饭。越海助便自己回到房里,一头躺在床上过不多时便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人推了几下,只听王金通说道:“快起来吃饭。”
越海助迷迷糊糊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前坐好,端起桌上的饭菜往嘴里扒拉了一口,刚嚼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伸着舌头大声叫道:“怎么这么辣,快!水!水!”
王金通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喝,喝下水后,越海助感觉舌头上的灼热感轻了很多,气道:“你不是说没有辣椒了吗,这些辣椒是从哪冒出来的,你想辣死我啊!”
王金通道:“我当时生气不想让老头吃,所以才说没有辣椒了……”边说边用筷子挑起一块豆腐放入嘴里,也是嚼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说道:“还真辣啊,不对啊,我明明只放了很少的辣椒,怎么可能这么辣!”
越海助道:“鬼才信呢,你所谓的很少到底有多少,一把辣椒肯定比一盆辣椒少,但******放进菜里,也足以辣得你大便干燥!”
王金通将筷子插到碗底,往外一挑,发现碗底下竟然全都是红油油的辣椒,脸上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我在盛菜的时候,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同时又隐隐闻到一股香味,但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便没有多想,难道真有人拍我不成!”
越海助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说道:“你说你闻到过一股香味,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女人,?”
王金通道:“有可能,只是这里除了那个姑娘,就没有别的女人了,难道是她干的?”
越海助道:“你傻啊,她要是有那样的本事,早就拍拍屁股走了,何必在这儿受罪啊!”
王金通摇头道:“那也未必!她打不开嘻咬之门就没办法离开这里。你以为那扇门那么容易打开,我能开这道门是因为我足足吃了三个月的特制药,吃了这种药后,药性就会慢慢和血融合,嘻咬只有吸了这种药血之后,才会开门,别人根本就不可能。”
越海助道:“除了你以外,就没人能打开这道门?”
王金通道:“当然有了,要不那死人妖是怎么进来的,除了我俩以外,还有四五个人能开,当然他们也都和刑狱有所关联。”
越海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如果真的是她,她这么做不就等于暴露自己了吗,这于她有什么好处?”
王金通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他娘地算是彻底糊涂了,没来由地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真他妈闹心!”
越海助道:“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想,她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表示她根本不怕我们知道或者说她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估计她很快就要和我们见面了。”
王金通长长地唉了一声,双手照着自己的大腿干脆地拍了两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管他呢,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再去重新炒个菜吧,你再饿会儿吧!”
时间在接踵而至地疑惑中不知不觉的过去,越海助感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糊涂,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跟着王金通来到这里。这里关着的五个人似乎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每个人的身份都让他感到神秘与困惑。
就拿关巢来说,他教自己密奥的时候,显得很着急,似乎别有企图,难道是想利用自己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那个怪老头,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为何能在这里自由出入,这太不合常理了……他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过去,甚至极有可能牵扯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冒出这个想法后,越海助心头一惊,他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自己生来就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性子吧。
他又想到那两个有些奇怪的年轻男子,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即使是他这种连自己亲爹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人,也能看出这二人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被关到这里的?
最让他感到困惑的就是那个喜欢画画的姑娘,虽然看不见她的相貌,却也能感觉到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又能犯下什么罪过被关进这里……
越想越觉思绪混乱,渐渐有些烦躁,迈步出了屋子。此时夜色已浓,一阵微风吹过,丝丝清凉拂过面颊让他感到十分舒服,精神也为之一振。他走进厨房,想看看王金通是否已经重新炒好了菜,却发现里面没人。
“这小子跑哪去了,老子还饿着肚子呐!”越海助皱着眉看了看锅,发现锅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将目光移向旁边的案板,案板上的菜还有一部分没有切完,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不好!”越海助心里一惊,王金通肯定出了事,不然菜刀不会掉在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自己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他一个箭步从厨房蹿出,飞快地在院内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仿佛王金通彻底蒸发了一样。
越海助感到自己的心正在不住下沉,背后掠过阵阵寒意,他不害怕对手有多厉害,却担心王金通的安危,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