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在三楼一个豪华安静的办公室里。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消瘦,仪表堂堂,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惊奇地问:“你就是梁哥吗?”“是啊。”他的声音很洪亮,有提神的作用,我一下子头脑清醒了。“你父母为什么会给你起这个名字,好奇怪啊。”我说着自己还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是别人这么叫的,我的名字不是这个。”“那你叫什么啊?”他指着桌上的席位牌,微笑地说:“那里有,白板黑字,自己看。”我走近仔细看了下,手指轻轻摸了摸板面,“原来你叫梁成说,这名字真好听,让我想起了‘执子之手,与子成说’那句话。”“哈哈,很多人都这样说,巧合而已。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他转过身平静地望着我。他的表情好平静啊,纵然有些许沧桑的皱纹,但还是掩没不了那种不骄不躁,非凡超俗的气质。
我一怔,差点忘了正事。“哦!我是替别人来找你。”“替谁?方玉儿吗?”“这么神机妙算,不愧是侦探。”我露出大拇指,一脸的崇拜。梁成说不禁扬起嘴角,无奈地笑道:“除了她还会有谁,没有第二个人敢托人来找我。”好吧,看来玉儿姐面子蛮大的。“恩,我是她的徒弟,师傅要我来找你,说让你去一趟她家,有急事相求。”“什么事,该不会又要我帮她搞什么营业执照。”“她让你做过这些事吗?”梁成说冷笑,“你问她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遵守师傅的命令,你愿意跟我去吗?”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会太糟。“好,看在她能收到这么乖的徒弟的份上,走吧,我跟你去!”我惊讶地看着他,有点不相信的说:“你真的要跟我去吗?”“是啊。”他满脸诚意的望着我。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还以为在政界混的都是一些架子很大,超难搞定的老古板呢。
我们风尘仆仆的赶到最青春美容会所,已经快中午了,那位浓妆艳抹的女老板正坐在一楼和几位顾客嗑瓜子聊天。她一看到梁哥从劳斯莱斯中走出来,忙放下手中的瓜子出来迎接,那涂着厚厚一层口红的嘴唇不停上下蠕击着,“呦,梁哥,您怎么舍得来了?都五年了,您一次都没到我们店里来过,真是铁石心肠。”女老板满脸的娇嗔,大概只要是女人,见了这样的男人都会这幅模样吧。梁成说淡然一笑,看着眼前的这间会所说:“是啊,五年了,这里还是一成不变。”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他自己变了许多。“可不是嘛,上次翻修的时候,连灯箱店牌都做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就怕您想回来认不得路。”女老板的话越说越动听。“你也是,嘴巴还是那么甜。”梁哥微笑地看着她说,“她还是住在三楼吗?”他应该指的是方玉儿,一听到‘她’,女老板的脸色阴沉下来,顿时热火变白霜。“在啊。”她语气冷漠了许多。“多谢了,我上去看看。”说着梁成说向后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头。
他一走,我就忍不住问道,“阿姨,你也认识他吗?”“是啊,老朋友了。”“你们是不是不喜欢玉儿姐?”“小姑娘别问那么多,话听多了会变招风耳。”好吧,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就嘻嘻笑着说:“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我姓卢,你就叫我卢姨,听着也习惯。”“哦,对了卢姨,我们公司有几个女同事最近一直让我帮她们找一家好的美容所,我正想带她们来这里试试呢!”“真的吗?那你跟她们说啊,我们这里只要是老顾客推荐来的都可以享受七折优惠,第一次来还能五折办理VIP。”“那我算不算老顾客啊。”“当然算了,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见过你吧,你这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了,以后要常来啊,还可以多陪我聊聊天。”其实我真的只来过三次,包括这次,“没问题,我只要闲了就一定把我那些朋友都带来。”卢姨被我哄得红光满面的,我话题一转,不慌不忙的说:“梁哥说其实他很挂念你的。”“是吗,梁成说人家是人中豪杰,有本事的人,我哪能奢求他记住我这种庸人。”卢姨一边嗑瓜子一边自嘲道。“哪里,梁哥的为人你最懂,他才不在乎这些表面肤浅的东西,情义二字是不带颜色的。”卢姨怔住半秒,又继续嗑着瓜子说:“小姑娘你说得对,梁成说这些年一直对我们照顾很多,虽然不露面,但我知道没有他的保护,我和玉儿的这家店,不会支撑到现在。”“他和玉儿姐怎么了?”我试探地问。卢姨抓着我的手,娓娓道来:“他和玉儿曾经是夫妻,但是五年前离婚了。”“离婚了,为什么啊?”“玉儿是个好姑娘,你既然有事求她,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像她这一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们很谅解,不过有时候她非要钻牛角尖,我们也没办法,只好不管她了。”她做什么钻牛角尖的事了?我本想继续问下去的,可一想还是不问了,问多了卢姨也许会烦。
刚巧这时,我看到玉儿姐和梁成说一同从楼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