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蔓延在全场的黑色光芒，人群一阵沉默。
“这……是暗属性？”良久，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几位老者面面相觑，眼中有欣喜，却也有无奈。
暗属性是极为稀有的道气属性，千百年来，拥有暗属性的人是少之又少，如此一来，暗属性道气的修炼功法秘籍就很难寻觅。总的来说，超甲等的暗属性天才还不如一个乙等普通属性的平庸者好培养。
“9995号，暗属性，超甲等。”
牧熙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台上的少女。
暗属性吗？似乎很有趣呢……
没人看见，霍泽恺盯着台上的少女，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也没人发现，一名蓝衣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紧紧盯着台上的少女，眼中有一抹担忧之色。
“沐浅幽。”看着又要出声询问的老者，少女抢先说道，未等老者回应，便走到了君懿轩身边。
“9996号，火属性，甲等。”穆枭成的属性被御剑阁弟子大声宣读出来。
“9997号，火属性，甲等。”听到这个结果，叶轻语不甘地看了那名负责宣判的御剑阁弟子一眼。
“该你了。”牧熙宸对陌子谦使了个眼色。
“嗯哼。”陌子谦微微一笑，随即自信地踏上了高台。
可是，一连走过五个感应石，都没有任何光芒出现。
“这小子不会也是稀有属性吧？”一少年说道。
“怎么可能，估计是个废物。”一人讽刺地回应。
随即，更多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会是稀有属性吗……还是属性废物？”牧熙宸眯着眼，喃喃道。
陌子谦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走到了最后一个感应石旁。
唰——
明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广场。
顿时，几位老者都极为激动地站了起来。一名正摸着胡子的老者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把仅有的几根胡子都揪了下来。
光属性，是极为上乘的道气属性。
“9998号，光属性，超甲等。”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啊？”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小子陌子谦。”陌子谦尊敬地拱了拱手。
“好好好！子谦，以后的测试要继续努力啊！”几位老者笑眯眯地看着陌子谦下了高台，看着他的目光，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乞丐突然看见了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一样。
“宸，该你了。”陌子谦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牧熙宸嘴角一扬，拍了拍陌子谦的肩膀，没有说话，大踏步地走上了高台。
远处的一棵树上，蓝衣青年紧紧盯着牧熙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会是……他吗……”
牧熙宸面无表情，从容地进行着应有的程序。
金系感应石，无反应。
木系感应石，无反应。
水系感应石，无反应。
火系感应石，无反应。
土系感应石，无反应。
一连走过五个感应石，却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又是稀有属性吧？”一少年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着就心烦，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稀有属性的人？我看啊，肯定是一个废物！”一名少年满脸讥讽的说道。
“是啊是啊。”一片响应声响起。
应和的人，基本都是少年。
牧熙宸嘴角一勾，并未走向最后一个感应石，而是噙着冷笑，走到了高台边缘，俯视着那名少年，眼中满是不屑之色，声音戏谑道:“兄台如此肯定？那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很多人不禁脊背一阵发凉。
不能少年回应，牧熙宸接着道:“就赌我是天才，还是废物！”一抹邪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如果我当真是废物，那么我立刻自毁丹田，且可任你摆布。而若我所拥有的，就是稀有属性，那么，你就跪下来，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说声我错了，那么我就不再跟你计较。”
牧熙宸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毁丹田，可是终生都不能再修炼了。而跪下磕头，则是对少年自尊的一种践踏。
远处，蓝衣青年微微一笑，眼中有些落寞:“像……真的太像了……连性格……”
看到如此情况，并未有人出来阻止。
“怎么，你不敢？”牧熙宸逼视着少年。
“笑话，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少年毕竟年少轻狂，受不了刺激，牧熙宸的激将法一出，那少年便老老实实地上套了，“你别太狂了！”
用力一跃，少年跳上高台，却因为身高不及牧熙宸，从气势上落了牧熙宸一截。
少年冷哼道:“赶紧去测啊！”
牧熙宸冷冷一笑，大踏步地走到最后一个感应石旁。
唰——
顷刻间，广场便被一阵冰蓝色的光芒覆盖。
“这是？！”几位老者目瞪口呆，“冰属性？！”
“9999号，冰属性，超甲等。”
这这这……
周围的少年不禁一阵眩晕:这个时代怎么了？难道稀有属性、超甲等天赋，都像路边的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吗……
愣了几秒，又有人欢喜有人愁了起来。
欢喜的人在庆幸刚才没有随着那名少年一起奚落他。愁的人是觉得为了逞口舌之利而得罪了这样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天才，实在太亏了。
和牧熙宸打赌的少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汗都流了下来，喃喃道:“不……不……”
牧熙宸冷冷一笑，讽刺道:“废物？可不是？我这个废物可就站在你面前啊，少爷！”最后两个字格外刺耳，“现在，还不履行承诺？”
少年脸色煞白，嘴唇都在颤抖，冷汗不断顺着脸庞滴落。
他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虽然人品可能不怎么样，但他们都知道，尊严是不可践踏的。当众下跪，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看着浑身发抖的少年，牧熙宸突然微笑了一下，与刚才的冷笑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牧熙宸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件事，就算给你个教训吧！”
说完，就要下台。
“你的名字是什么？”突然，那少年开口道，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牧熙宸。”牧熙宸顿了顿，回道。
“果然……”蓝衣青年看着牧熙宸，喃喃低语道。
最后一位测试者，是白衣少年霍泽恺，而这人，属性竟与沐浅幽是一样的——超甲等，暗属性！
当黑色的光芒亮起，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几位老者面面相觑，眼中都有些担忧之色。
远处，蓝衣青年紧紧盯着霍泽恺，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低声道:“这个人……好熟悉的感觉……”
就连蓝衣青年也没有发现，轻摇折扇的霍泽恺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