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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口中说的是谎(2)

在聊这个大多数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则寓言。说是有一个因为战争而荒芜了多年的百草园,因为无人打理长满了杂草,然后突然有一天跑来了个园丁,暂且不说这个园丁多会打理吧,他起码是非常勤快的当然这不是故事的重点。故事的重点是,经过园丁的辛勤劳动之后,在这片原本都是杂草的土壤里,突然长出了一些漂亮的鲜花,此外还有一些小树。

小树最终会长成大树,大树还可能长成参天大树,但这依旧不是故事的重点(读者朋友别喷我,请继续耐心往下读)。

重点是那些鲜花,她们长得很漂亮,然后一开花就四处叫嚣说:“瞧,我多漂亮啊,多鲜艳啊,多秀色可餐啊!”

于是大家围了过来,一边羡慕一边不忿,说:“这死不要脸的!准是跟园丁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受了特殊照顾就这般嘚瑟。”也有草说:“这臭婊子!简直不知羞耻怎么写!妈的还口中说的是谎当我们在说时,我们说了什么敢把自己认证为花仙子……”谁知,他们越是这么围观,花儿越是炫耀得厉害,还当众跳起了脱衣舞……这个故事有着什么样的寓意呢?有的朋友或许会说:“这还不简单!花儿象征着炫富者,杂草则代表着普罗大众,炫富的人太可耻了,太恬不知耻,破坏了人们内心的公正标准!”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寓意之一。可我还想说的一点是,在这片逐渐兴盛的百草园中,真正造就那些爱炫耀的花儿的并不是她们自己,而是其脚下的土壤。

试想着如果有一天,某个有钱青年,不管是雅阁女还是京城少爷,抑或是更多的张美美、李美美跑出来,说她家里的LV和香奈儿多到只能堆到六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幸好房子够大、双层江景别墅,要不包包只能送给隔壁的某某艺人了;她还说她有法拉利、劳斯莱斯等七辆名车(要是一周有八天就多买一辆车),每天开不同的车出去,出席各种上流社会的名流晚会,跟国内外的不同明星留影合照……可是听完她的尽力炫耀之后,没有一个人评论,也没有任何人转发,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于浪费时间这将是怎样的一个社会呢?是完全脱离了物质欲望的高度文明的自由社会,还是贫富天平公正、恩格尔系数特别低的民主社会?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不管是什么社会,反正跟现在咱们这个社会关系不大。

现在的我们,对于炫富现象,一方面看得口诛笔伐、慷慨你眼中的财富105激昂,跟五四的青年、六一的儿童一样激情四射;一方面又兴奋异常地抱着执著的信念追看续集,甚至直接升级为民间侦探去明察暗访。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大致有以下两个:第一,我们怀疑别人所炫的财富是通过非正当、不公平的手段获得,作为一个内心充满着正义感的公民,理应感到愤慨,愤而不言非吾辈之所为;第二,你眼中的财富正是让这些炫富者给囤积了,你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富人的阶级钻,但是现实告诉我们差距非常大,于是你的妒忌心开始疯狂作祟。

众所周知,近年来的中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发展,火箭向前。物质文明的建设飞速发展,然而在精神和人文方面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忽视。

长此以往,我们便习惯了这么一个现象,人民往往以人民币论英雄,以车子房子论婚嫁,以银子票子论安全感,以相互攀比论幸福……如此简单粗暴的价值观必将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我们开始越来越忙碌,也越来越孤独,越来越缺乏人文方面的关怀,越来越希望获得别人的认可。

然而,当社会的认可标准变成了钱包的厚重标准的时候,突然富裕起来的人则开始炫富,怡然特自得;而没有富裕起来的人则拼命围观,口水漫金山。

我有一个朋友,前几年日子混得挺惨的。后来因为做网店生意富了起来,结果就牛烘烘的,买了辆破奥迪经常拉我们几个拿穷工资的朋友下馆子,碰上换新iPad或者iPhone时也会拿出来显摆。我们都是他朋友,所以对于他的显摆啊、炫耀啊都一概表示接受,觉得人嘛,虚荣心总是有的,等过了这趟瘾就好了。

我这儿还有一个例子,就是我住的房子的房东有个孩子,长得挺丑的一个娃。每次收租的时候房东都会在我面前说她儿子多优秀多会写作文,恨不得敲锣打鼓天下知一样,但其实我更关心她下个月会不会涨我的租。

由此可见,希望与人分享的心态随处可见。朋友分享的是金钱,但背后藏着努力的汗水,所以我们笑而置之;家长分享的是孩子的成绩,但跟我价值观无交集,故而无关痛痒。

也就是说,炫耀其实也是一种分享,一种获得认可的方式,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但如果说,所有的人炫耀的事物都失去了差异化,而是一切以金钱为导向,那将是一种文化的危机,也是一种社会的悲哀,更是一种自由梦想的破灭。

有风无景

过去的一年依旧像逝去的每一年那样,用两个字加一个感叹号来形容:飞快!

飞快地寂寞难耐、非诚勿扰、谈婚论嫁;飞快地宽衣解带、睡觉失眠,然后再闻闹钟而起,如同机械;飞快地工作加班,陪酒陪人,听老板用PPT展示那永不能实现的蓝图……飞快地享受着速度的累意,享受着肃杀的清风,却忘记了欣赏那一路上的风景。

记得有位作家曾说过,我们的日子就像是跳楼,速度总是在最初时较慢,带着绝望的温柔,但接下来却越来越快,快到我们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做出任何的肢体语言,便一股脑儿地砸下地面。

虽然在跳楼方面,我还没有经验,也不想在有生之年具备这方面的经历。但作为常识,我深知不管以什么样的姿态迎接地面,都不会是好看的即便他是帅气无敌的荣哥哥。

说到飞快一词,大家的脑海中应该会跳出几个关键词,比如说速度与激情,抑或是疲惫和孤独。《速度与激情6》在国内各大影院热映的时候,我满场电影看下来,爆米花吃了两桶,只看到噼里啪啦一系列的快节奏视觉光影,却跟吃爆米花一样没吃到啥营养。

至于说到疲惫和孤独,其实很好理解,毕竟大家都不是永动机,也不是王进喜,所以本文也有意在此跟大家共鸣下。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人跑得越飞快的时候,其实越怕孤独,也越容易觉得孤独。很多时候,我们发现跑着跑着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空旷而冷清,这是一种孤独。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孤独,就是周围有一些跟你速度一样的朋友。但由于都是在加速的过程,而且大伙儿都不甘落后地往前飞奔,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你深聊。

即便有,也不过寒暄几句,比如说“老兄你跑得真不赖,姿态很优雅,仪态真潇洒,像头骄傲的天鹅”。对方也许会回赞你,说“哪里哪里,彼此彼此,过奖过奖”。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对很多国人并不陌生,那就是在笑嘻嘻地跟你说话时,突然伸出条腿尤其是天黑的时候,把你摔个头昏鼻肿、眼冒金星,等你再爬起来时(如果你还能爬起来我们像有风无景109的话),他早已经不见人影,飞奔而去了。

最近有款游戏,非常风靡,而且已经出了第二代。上班的时候,我经常在地铁上看到身边的上班族在玩,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知道是“逃离森林”还是“神庙”还好不知道,要知道的话难免会有广告植入的骂名。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自始至终就是一个牛仔打扮的帅哥(级别够的话也能换成性感美女)在拼命往前跑,途中有很多障碍(栅栏或火笼等),一旦跑慢了就会给怪兽抓走当晚餐。

当然,跑快了也容易不小心撞火堆里成烤肉或掉湖里喂鲨鱼。

这款游戏还有这么个特点,就是你没有停下来看周围风景的自由,而且越往前跑,你跑的速度会自动加快,所以留给你思考方向的时间就越少,这也意味着你越容易挂掉如你所知,这款游戏隐藏着一个“恶毒”的寓意。至于寓意是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在此赘言。

经典电影《罗拉快跑》描述了一个异常荒诞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罗拉的快跑触发了多个版本的结局,比如说她那刚打劫完便利店的男友死了是一个版本,又比如说她男友活了,她自己死了也是个版本,还有其他结局……观众可以自行选择,挺有意思的一个电影,有些时间错乱的感觉。但这里不往下延展了,有些跑题,虽然跑得不远。

之所以要引用这个故事,其实是想说明一个道理:虽然最后的结局无法预料,但在我们这个同样荒诞的世界里,也一定会因为速度不同而发生不同的变化。所幸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变化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即便有些滞后这一点乐观,还是得保持的。

去年夏天,我只身去过一次北海,去一个四面围海的岛上,过了好几天没有手机也没网络的日子。没网这很好理解,但没有手机是因为刚好欠费,我在外面也懒得充值。总之,日子过得非常原生态,原生态到想找个土著人谈一场恋爱,即便它不炽烈也不狂野,平淡如水就好。

所幸后来恋爱并没谈成,要不现在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在那儿,我每天吃吃海鲜看看书,然后再骑着单车去海边看看海、吹吹风,思考我的过去,偶尔忏悔、遗憾一下,对未来我则一律不展望、不憧憬我已经过了动辄看着远方天空向往美好明日的年纪了。

每天,我看着太阳慢慢沉入海底,然后惊讶地觉得度日如年的日子原来是这样的。当然,这里的“如年”并不像憋在厕所外的“如年”,而是真的时间在嘀嗒,每一秒都真实,真实到似乎可以触摸这是否说明了时间飞快也是有地域性的呢?我想,每个读者朋友都有自己的思考。

活在这个飞快发展的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了,给我的感觉是它一直变化太快,我一直飞快地跟着,生怕掉队,但却总是有风无景111掉队,有时候掉得太厉害还会掉泪。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虽然一直很累,却时而清醒着,清醒是一种痛苦如果你还心怀理想的话。

所以,在青春的尾巴未消逝之际,我想向大家描绘一个柏拉图式的“理想国”。在这个国度里,地铁会更快,飞机也更快,所有的事物都像是按了加速键,一直快到我们不用思考;每天都像是打了鸡血、喝了红牛一样,无限能量地高速运作着;累了就睡,睡醒继续飞快,一直到老,到世界大同,到天下永远幸福安康……口中说的是谎当我们在说时,我们说了什么你好,浮秋日未到,但已是多事之秋。

所谓“多事”,首先体现在工作上,其次也表现在生活中,它们总会突如其来地发生变化,而且还是呈恶性的趋势,以证明其顽劣难揣的性格。我就像是一个突然被扔进男子监狱里的妓女,一直在疲于应付、苦于招架,从中收获了除金钱外的疲惫、纯黑色的幽默、年老后的谈资……偶尔缓过气来,会思考一下:人为何如此浮沉,如同大海行舟,风浪不定?人又为何这般折腾,仿佛暗夜越岭,阴沟叵测?

思考的结果是:这跟谁是谁以及爹妈是谁没多大关系,只要是个人儿,只要还在江湖上跑,只要对这世界还有所期望,都会亲历浮沉长远来看,乐观来讲,这还得算是一笔财富。

你好,沉浮

活在这个世界上,最要命的是太早认命,以致毫无所求、浑浑噩噩,一辈子到头也就指望从头来过。比这更要命的则是有太多的渴望、太多的追求、太多的西经要争分夺秒地去夺取。

在取经的过程中,我们会慢慢发现人生之事,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这种不如意一来表现在让人失望透顶,二来也可表现在令人出乎意料如你所知,前者是沉、后者为浮,而且总的来说,“沉”的感受更容易切身、上心、入脑,继而更容易成为记忆的根源。

前阵子高中同学聚会,会上大家一如既往地感触良深、吃吃喝喝、废话连篇,会后却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当年我们班里的这批神人,以前成绩都非常牛,如今都混得不咋地,离成功人士尚有不少距离,离出人头地更是遥遥无期当然,不排除火候未到的原因。但总的来说,在大学毕业之后的这几年里,大家的人生都在经历着巨大的浮沉。比如说同学A,毕业之后去了一个全球超强、行业鳌头的企业,原本干得好好的,大家都以为他会咬紧牙关一条道儿爬上顶,早日混到CEO惠及各位乡亲父老、白领丽人,结果他却突然跑去考公务员,而且还非常有毅力,一考就是三年。前不久终于斩获了一个二线城市的职位,而且还是林业方面的,冷门到八竿子都打不到。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但各种幸福或辛酸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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