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公元前两千零七十年,禹建立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于“境”外的东方国家,这个国度于公元一千九百四十九年十月以中国共产党人夺得全国政权结束了历经千年的混战,在这片重命名为中国的土地上开始了新的时代。
与“境”外的世界相比较,以阴间为界的“境”内世界的发展则相对缓慢,在“境”外古代的青衫罗裙等服饰,在现代已很少人穿,而在这里却是屡见不鲜。这里的人不懂什么是科技,这里需要的是以自身强弱为注,赌的就是你还能活下去的时间。
自身强弱不仅指自身强壮,也包括经济,权利,人缘,没大腿抱的废物,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怎么理解都跟修仙世界差不多,嗯。
但,小女子我不过是逃课到窗外树上小憩一会儿,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其他地方了?
虽然还是在树上,周围的景色却迥然不同。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在“境”内?哼,当然是女人的直觉!
“真是稀客啊,我这小院子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出来招待你们的,粗茶淡饭,也只能凑合着将就点了。”一位半老徐娘模样的夫人在前面打趣说道。
走在她身后的阿竫带笑答道,“孟老客气了,您答应让我们在这住宿一宿已是恩德,粗茶淡饭又有何妨。”
“一句一个孟老的,说得我好像是个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似的,叫我孟夫人也好显得我年轻富态点吧。”
“夫人说的是。”
孟夫人将两人领进小院,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几位随意。这次出来孤延公子又是要上哪去看风景?”
阿竫身后沉默的男子走上前坐在孟夫人对面,将手放到桌上,让缠绕在手上的三寸银鳞小蛇慢慢爬至桌上后,才淡淡开口道:“境外吧,听闻徐国的一位国主有筋无骨,去看看也不错。”
孤延皇才说完,银鳞小蛇就迫不及待地问孟夫人,“孟姐姐,我听说近日你得一珠子,能否借我观赏观赏?”
孟夫人听银鳞小蛇说的话如抹了蜜似的甜,无奈轻摇头,只笑不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过了再久,就算模样改变,他这拍马屁的习惯也难改啊!
反手向上轻翻,一枚红光流转的珠子便跃然于孟夫人的掌间。
银鳞小蛇顿时双眼放光,身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枚珠子。也不知是孟夫人故意使炸还是怎的,珠子的速度更快,早一步落到了石桌之上。
在一旁的阿竫嗤笑一声,“这冥血珠也是有灵力意识的,你当谁都像你左御少爷一样是白痴不成?”
那条被叫做左御的银鳞小蛇懒得理他,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那枚珠子,他要恢复人型还得靠那枚冥血珠呢!
阿竫见左御不理自己,转头望向孟夫人,“孟夫人真是好运,这枚冥血珠也算有些来头了,不知您是怎么得到的?”
“一位故人送的罢了。”
左御抢着问:“故人?谁出手这么阔绰,改天我也去拜访拜访。”他还一脸期待能从别人那儿捞些值钱的东西。
孟夫人道:“她只是一介凡人。”
“呃……”左御只好把目光重新移到冥血珠上。凡人的好东西能被他左御少爷看上的最多不会超过两件。
“来喽来喽,一起来吃桂花糕喽!”一位曼妙女子端着红木的托盘吆喝着走进来。
步步生莲,眉目如画,容如玉树映花,笑起来似白云散尽只留一片蓝色的澄澈。
在桌上和冥血珠大战五十回合未分胜负的左御看见来人,呆呆的张着嘴巴。
女子将托盘放到桌上,双手环于胸前,好笑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本小姐,还是被小姐我的花容月貌迷住了。”
孟夫人嗔斥,“旋漱。”
可还是忍不住和阿竫一同轻笑,倒不是笑旋漱说话没耻没羞,而是左御缠着冥血珠发呆的样子着实搞怪。
过了好半天,左御才结结巴巴着说:“你在这,那……树上的……是谁?”
“树上,树上的人当然是……”旋漱没再说下去,嘴里面的答案宛如水被热迅速蒸发般的没了,就像从来没想过这个答案一样。
她想说那个人当然是她。是的,她是经常上树睡觉偷懒,可她现在人在树下,那树上的……又是谁?
树上的人是谁?当然是老娘了,一群白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那么快就被发现了,我这个白痴。
项家于温家世代交好,项承与温淼更是亲如兄弟。
温家世代从商,是福临县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项家世代习武,以做苦力为生,也足以养家糊口。
温淼每次走货都会叫上项承一起,一来以项承的功夫,足以保证他们在路上不受一些小贼的骚扰,二来也可多分点利息给项承,照顾他。这也让项承的家境宽松了许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次的走货途中,温淼一行人碰上一伙实力强悍的土匪,幸得项承以命相护,温淼才能死里逃生。
货物被劫,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温淼一人幸免,但他也受了伤,没走多长时间就因失血过多而昏倒在荒郊野外。
温淼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草屋内,身下是铺了厚厚的一层草芥的木板床,所以躺着才没那么硬。
他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尽管很吃力,还是成功了。胸前的刀伤在隐隐作痛,连同他的心一起。
吱的开门声忽然想起,温淼抬头,只见一位猎人打扮的老者进来。
“年轻人,好些了没?”老者提起略显喑哑的声音问道。
温淼点点头,谢过老者的救命之恩。
老者应了声,算是接受温淼的谢意了,“这东西是你的吧?”说着老者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淡红色的珠子。
温淼盯着那珠子,激动的回答,“是,是我的。”他伸出颤巍的双手,接过珠子,将其抱在怀里。他识得这枚珠子,这是项承每天都带在身边的珠子。
项承说,这珠子有灵性,能驱灾辟邪,是他的传家宝,自他爹传与他以来,他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过。
想到这,温淼就更伤心了,他心里哽咽着:项兄,我对不起你啊!把你害成这样,都怪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老者不明其因,见温淼流下眼泪,便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只流血不流泪,没了东西命还在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回家东山再起,有什么好哭的。”
听了老者的这番话,温淼这才擦干眼泪。他打算在这养好伤,报答老者后回去再东山再起。
七天后,温淼回到温府。
几天前的事已经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温夫人每天都到庙宇内为他们烧香祈福,盼佛祖保佑他们平平安安,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