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嘿嘿。”小朱很是难为情的欣然的接受了我的请求,紧接着便在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慢慢的站到了办公桌的前面,这里和自己那边显然是不一样的,大公司讲究的是实力,要不是因为我是合作单位派来的,这里怎么也轮不到我来上班,而苏给语显然在这里游刃有余,可见他的实力不一般。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容忍我卑微、羞耻、堕落的过往,和他分手,是必然的结果,既然必须要分手,又何必开始?
抬首,吸气,却发现我的左面有一个同事很友好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你好,我是小钱。”
来不及悲伤的我,连忙带着招呼:“你好,我是莫执念。”
这边刚打完招呼,那边又有同事自我介绍着,然后我回礼,这样一来一去,上午的工作时间竟然很快的就过去了。我说的口干舌燥,嘴中几乎没有一点水分,于是有一杯水,放在了我的面前,一张很和善的脸笑着:“喝点茶,我们这个部门的同事多,又很热情,你慢慢的就习惯了。”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小朱,仰头将水倒进了口中,一股清冽的感觉在嘴中蔓延,我舒服的砸吧着嘴,真想再来一杯。
“执念,先吃饭吧。”苏给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面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我皱着眉,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已经陆陆续续有同事离开办公室的,压下声音拒绝:“这样不好吧。”
苏给语的脸色瞬间阴郁,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降下了几度,沉默了片刻,他突然说:“是邬筝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
邬筝……
我点头,跟在他的后面。他走的很快,仿佛我是他不耐烦,却又丢不开的累赘,我的脚下一顿,悲伤笼罩了我的世界,早上不是刚刚才情深意浓吗,为什么才不到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我不懂的爱情,还是爱情本就不属于我。
两个人的电梯,安静无息,他在生气,我看的出来,可是他为什么生气,生气的人应该是我,有其她的女子吻他,他却不解释一句,为什么还要板着个脸,仿佛是我阻碍了他的风流?
员工餐厅中人很多,大多数的‘苏场’的员工都在这里用餐,他和我一前一后刚进餐厅的门,就看见邬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极其优雅的朝着我们挥手。
老蒋和路则新一人一个托盘,托盘中装满了食物,有说有笑,配合默契。
我想我是羡慕的,所以见到这样的情景只能用这样一个成语概括‘触景生悲’。
食不知味,是形容现在的我最好的用词。苏给语和邬筝坐在一起,老蒋和路则新坐在一起,而我,端着盘子,就如同嚼着蜡一般难受,既不能表现出伤痛,又无法忽视苏给语和邬筝的笑意融融。
“执念,昨天那个大帅哥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呀。”
老蒋是个重情义的人,百忙之中还不忘关照我,但是她现在的这个,无疑是火上浇油,邬筝完全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扭过头捉狭的望着我笑,而苏给语,则低头使劲的扒着饭粒,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大概忙吧。”
“这样可不行呀执念,我看他不错,你可要把握机会。”老蒋夸张的喊着,幸亏餐厅中人很多,大家都在趁着这个机会聊天,倒也没有引起多少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一听到这样的话题,恨不得撇的干干净净,但是今天我的回答,却将这个误会,无形的加深:“是啊,他很细心,想的很周到。”
‘砰’的一声,苏给语猛的放下手中的汤匙,清脆的响声,突兀的响起,众人皆震惊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他勉强的笑了笑,解释:“我突然想起有些事,你们随意,我先走了。”说完,他一刻也不停留,大步的离开。
我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托盘,老蒋和路则新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苏给语的失态,一道眼光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却毫无知觉。
午餐不欢而散,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桌上已经堆满了资料,小朱同志笑眯眯的道歉:“执念,不好意思,两个公司刚刚合作,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沟通,这么多的资料,没有问题吧?”
我摇摇头,感激的对他笑了笑,现在的我,需要工作来麻醉自己凌乱的心思,这一切是一场梦,就如那灼心的往事一般,明明抗拒,却又分明的存在。
下午果然没有时间再想那些灼心的事情,我必须要将自己公司所有产品的特性和优点一一写明,方便小朱策划宣传产品的推广和应用,这是一项很细致的工作,所以我不敢大意,认真搅动着自己微薄的脑细胞。
铃……
单调的铃声是属于我的手机,手忙脚乱的在一片凌乱的办公桌撒谎那个摸索了半天,才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礼貌仅限于此。
话筒那边传来陈允昇温柔的问候:“你好执念,是我。”
“哦。”我简单的打着招呼,和陈允昇在一起,用不着说的很体面。他不在乎,我也懒得说。
“上班了吗?”他柔柔的问着,仿佛可以看见他恬静的笑容。
“嗯。”我还是简单的回答着。
“晚饭在小餐厅,点了你最喜欢喝的汤。”
见过请人家吃饭,都不带商量的,直接就是一句肯定句的人吗?
陈允昇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除了暖暖的舒心之外,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我依旧依旧说了一个简单的‘嗯’字,就挂了电话,支着下巴胡乱的想了一通,尖锐的铃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