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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刘婶看到小姐轿子渐渐走远。她也好象失去动力一样。说不出的空虚与无聊。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一辈子辛苦愿望终于达成。她以后的路也不知该怎么过。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三小姐可以好好过一生。也不枉当年三夫人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她忘不了,自己孤苦无依时,抱着可怜的儿子在刘府门前几要晕倒致死。是三夫人救了她们母子。她没能力养孩子,她帮给孩子找了个归宿。那家人没孩子,把孩子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虽是农家人,但可以自己自足,最起码不用跟着她挨饿受冻。

后来,三夫人还把她收在身边当姐姐。对她体恤有嘉。她进府没多久,她还帮自己找人家。是她对以前的婚事心如死灰。没有在跟男人打算。她就拒绝了夫人的好意。

只是希望以后可以见到儿子就满意了。她刚进府时,夫人还是暂住在老爷家。那时苏公子第一次来找她。以后的事她肯定知道清楚。夫人她的事放在心上。托人帮她找到儿子。更还说通那家人,让她出府时常可以去看孩子。

夫人以后生活一直不好。但还是把她身上多余的首饰拿出来,让她去帮孩子家度过交粮日子。这些事,他们怎么不感激呢。就连儿子的养父母都感激夫人对自己的好。有时拿了土产品让夫人来尝鲜。如今总算小姐长大嫁人了,她对夫人也好有个交代了。

她就站在哪看着小姐离开的方向发楞。完全忘记大夫人让自己做的活。直到有人路过,她才有所警觉,忙慌慌张张往府上跑去。

她跑到府门口。好象已过了午膳时候。肯定夫人发现自己出去了。她站在门口想怎么回答夫人问话。想了一下,就闪身往府上进。看门李老头还好奇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她进去。要越过前院到后院仆人住的地方。可还是被大小姐看到了。那刁蛮丫头就问“刘婶,吃饭时你到哪去了?怎么下人都在就你不在?”

“老身没上哪里。只是想儿子,孙子去看看而已。这你们都在忙三小姐的事,我就没和大夫人打招呼就去了。”

“哦,刘婶,前两天你不才回去过吗?怎么那么快又想了?”大小姐问。

正这时大夫人出来了,看到刘婶她就说“三小姐,不是你一手养大吗?她今天出嫁你不帮她打理去看儿子太不像话了吧。我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去看儿子,怎么回来这么早呀?恐怕连儿子哪里一半的路程时间都没吧。”大夫人精明地说。

“老身已做好了。也确实帮三小姐打理东西。只是舍不得她,送送她而已。”刘婶看她这样说,知道自己无法隐瞒下去。干脆实话实说。

“你刚才还说回儿子家呢?你干吗撒谎呀?你见那丫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是话要说呢?”大夫人听她这样说,神色严肃地说。

“老身只是不想大夫人追究。老身确实是送三小姐,也没说什么,我懂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她毕竟是我养大的,确实难以舍得,我去无非是和她说一些贴心话而已。”刘婶支应着说。

“真的别的话都没说吗?”大夫人冷声问。

“没有。别的都没说。不过是和三小姐,送别,让她保重之类的话。老身是知道分寸的。怎么敢欺骗夫人呢。我也不会因一个小头,让自己的后半生没有着落。老身知道孰轻孰重的。”刘婶听她这样问,只要巴结讨好对她说。

“好,我就相信这一次。以后在府里给我好好干。你应该知道谁才是这府真正的主子。下去吧。去忙你自己事去。”大夫人听她这样说,她可不认为她真象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但是她又没什么证据说她在说谎。只有严厉警告地说。

“好的,老身告退了。老身自是明白夫人的意思。“刘婶听到她这样说也马上告辞下去。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和那些人一起忙活起来。

大夫人看着刘婶走去的身影,向如梅问道“梅儿,你说这老婆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总感觉她好象跟那丫头说了一些她不该说的事。”

“恩,我也感觉是。如果送行,为什么不在众人跟前道别呢,而后来跟上去呢。当时好象我让她在厨房帮忙,怎么会知道那丫头的轿子是否走了呢。我感觉好象有人向她通风报信她才追出来的。在府上怕别人听到她们说的话,就选择在外面。”如梅这样推敲着。

“恩,看来是真有人帮她报告才是。你帮我查出来,查出来是谁,我绝饶不了她的。只要敢透漏以前的事,我让她回家去吃自己。”大夫人突然冷着声音说。

“娘,你和如烟娘亲到底有什么仇恨呢。怎么会一直这样?”如梅不禁好奇问娘亲以前的事。

“还不是你爹。因为那个女人,搞的整个家都不象个家样。可人家也不领他的情。”大夫人恨恨的说。

她其实是真爱刘安,但是刘安很少关心她,他的心里一直就有哪个女人。甚至和她成亲也是因那女人不爱他,还有他还为了她的钱。她爱了刘安一辈子,可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钱收留哪个女人,帮她治病。甚至利用她的感情,换取人家的剐目相看。

她恨过,别的男人偷情,故意让他知道可他竟然带那么多人来捉奸。还当众的羞辱她。她好恨,自己那点比不上哪女人呀。可他的眼睛根本看不见。那女人死后,他对她更加冷淡。连看都懒的看一眼。

甚至找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也不愿正眼看她。就是女儿,她也知道相比他比较喜欢的是二女儿,三女儿,因为那女人的怨怪,他爱恨交加养着她。可这个大女儿,这个她和别人一起生女儿,他也一直在利用她帮他兜揽生意。

儿子他也没二夫人儿子那么疼。也许他还以为儿子是她和别人生的吧。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太爱。才故意找别的男人来刺激他的神经,却一次次被他利用。现在她对他是又爱又恨。她恨他让自己变成一个妓女一样的女人,和不同的男子滚在一起,更恨自己的一腔痴情被他利用。

老年了,他没有什么精力和能力他才对自己好点。可这些她已不稀罕了。但她还是离不开他。

“什么嘛,哪个女人呀?”如梅不由的奇怪的问,怎么娘亲的话她好象听不懂。

“好了。不说了。那丫头走了,我们家也算是平静了。你去忙生意上的事吧。”大夫人听女儿这样问,才想到一些事,有事女儿不知道对她比较好。

她要、发现自己当时杀了她爹,她和别的男人的事,她会怎样看待自己。她要知道自己以前所做的一些事,她又该如何面对她。女儿毕竟是无辜的,她不想给她太多的思想包袱。她只希望她可以平安的过一生她就满足了。能找一个正干,对她真心喜爱的人她就满足了。

“娘,你有事情瞒着我?到底什么事情嘛。是和爹爹有关也和如烟的娘亲有关是吗?你快告诉我好吗?娘”如梅听到娘亲的话,不由的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没什么。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去忙我刚才交给你的事。看到底是谁去告诉刘婶那丫头走的时间。”大夫人听到女儿这样说,不由地恼怒地说。

如梅看到娘亲恼怒的样子,有点胆怯不敢再问。“好吧,那我现在去办这事了。”既然娘亲不想说她不强求,但她相信一定可以查到什么眉目。

她的神情又怎能逃脱她娘亲的利眼呢。她就警告说“孩子,别打什么鬼主意,最好不要去冒这险,要不以后你会后悔。娘亲只希望你可以平安得到自己的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和你们无关,千万不要去查找。”她细心安慰女儿说。

“好的,娘。我不再追究了,等你想告诉我时要告诉我哦。”如梅向娘亲说道。她的心事骗不了娘亲。

“那就好。你就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吃里扒外,漏了行踪。可别给我手软。”大夫人冷着脸说。

“好,娘我去了。“大小姐听到娘这样说,就向当时到场的几个丫头审讯去了。

那刁蛮丫头还真把府上几个管事丫头挤在一起,表面上说是开会,其实倒是审讯大会。

几个丫头都被她训的一唬一唬。可又不能说什么,只在那里低头认错。她训了几句,看她们也不象是会出卖主子的人。就想让她们散开。正在这时有个声音,打断她的思路。

“大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只是……”那个声音,倒是用巴结讨好的语气向她说。有种说不出的谄媚。

“哦,巧儿,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现在她们都走了,可以告诉我了吗?”她挥手让其他的丫头退下。人出去,就直接的问她。

“是这样。大小姐。那天,我看新姑爷来后,香凝就马上回府上去了。从厨房旁经过,我想肯定是她去报的信。要不刘婶在内院怎么会知道三小姐走时候呢?”此人正是巧儿,她巴结讨好地说。

“哦,你确定?”如梅有点怀疑地问。这巧儿她平时看着,总感觉她乖巧懂事象是装出来的。你一问话,她目光就开始迟疑,闪烁不定的样子。

“恩,奴卑千真万确看到是她。”巧儿肯定的说。“大小姐,你也应该听说过吧?香凝上次还去厨房告诉刘婶三小姐要出嫁的事。惹的夫人训她一顿呢。”她在旁边添灯加醋的说。

为什么她要害香凝,前面已提到过,她妒忌香凝为什么比她好,就连大夫人也相信她说的而她还要看她的脸色。只要香凝被她参倒,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就非她莫属。以后说不定,老爷看上了,收为小妾也不错。

最起码以后的生活就好过多了。要不和小少爷们接触,那她以后的日子也可以好过点。她岁数很小,但野心挺大。因刘老爷生意毕竟是一方霸主,是个大户。只要她能攀上一点关系,她的生活就不用那么苦了。

且她老爹和娘也不会整天说自己没出息了。为此,她才一再的想打击香凝。刘安曾也有续香凝为妾的念头,香凝不愿意,夫人从中帮忙,她就没有做成。也只有大夫人的贴身丫头,才能有机会接触到老爷。

这巧儿,虽模样不怎么样,但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光滑细腻。虽然比不上三小姐的白皙。但骨子中透着那种狐媚,还是有点吸引人的。

如梅当然听娘亲说过香凝向刘婶传话的事。她就相信了巧儿的话。“恩,我听说过。只是香凝不是你的介绍人吗?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是她呢。”

“大小姐。她是我介绍人。只是平时她依仗夫人的宠爱。从不把我们这些小丫头放在眼里。这不,大夫人一再交代的事,她去帮忙透漏。我看不过,才不得以告诉您的。只是怕别人说我忘恩负义。我才单独跟你禀告。”

“哦,好了。看来,你对我们还是很忠心的吗?那好,以后,香凝在府中的地位就由你代替。你先下去吧。我现在就和娘亲商量下。”大小姐听她这样说,让她先下去。这丫头还真挺忠心的。而且懂的如何报恩嘛。

“谢谢小姐,奴卑告退了。”巧儿马上向如梅行礼说。同时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到外面她长出一口气。自己的目标终于实现了。呵呵,香凝以后,爹和娘亲还向我说你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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