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
一张圆几上,摆放着一份签好女方署名的协议书,母凭子贵得来的婚姻,她如愿的得到,可惜她现在不稀罕了。
只有“性”的婚姻,她渐渐的厌倦了,也累了。
“对!我要离婚!”莫羽灵故意强调“离婚”二字,力度可以说是用尽了,勇气也用了她的十分之九了。
离婚这名词在她生下儿子第二年开始,它日溢的增长,日溢的在脑海成形,日溢的没有……自由!
“你舍得没有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你的权势?荣华富贵?儿子都不要?”坐在法国进口真皮黑色沙发上的男人,冷眯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鹰眸盯着离他三公分远的艳丽女人,没有任何温度的问道。
“对!我只要自由。”莫羽灵说出这些年来她所渴望的东西——自由!没有自由,她又怎么活得快乐?
从三年多前,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但因为一时的嫉妒,她伤害了唯一要好的朋友,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而不是她……莫羽灵的!
曾经誓死不知情为何物的她,从她怀上孩子的那刻开始,她终于明白不是她不会爱,而是她没资格去爱!
曾经经历过的痛,又有谁知道她的苦?
“自由?”听到莫大的笑话般,严御恒冷哼一笑,没有任何爱意的鹰眸只有对她满腹的憎恨。“三年多后,你凭什么要自由?”
自由?她要自由?
三年多前,她接近他,算计他,如愿的怀上严家的孩子当筹码;三年多后她却说要跟他离婚,她要自由,连他们两人的孩子都不要?
现在的她又凭什么要所谓的自由?
离婚?他绝不允许!
三年多前,他恨她的势利,恨她攀权附凤,恨她喜爱金钱多过于爱他,也……恨她把自己的心给俘虏。
三年多后,她却想离婚,摆脱他跟孩子,没门!
严御恒带着一身的霸气把手上的报纸搁置一边,优雅中带着极度的邪气步步逼近她,修长而粗糙的大掌抚上那把乌黑靓丽的发丝,在莫羽灵欲往后退时,另一只大掌阻止了她的退缩。
“想要自由是吗?”低沉极富诱惑的磁性嗓音充满了鄙视,严御恒吹出的热气喷洒在莫羽灵那张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的双颊,因为他的靠近,双颊充满了不该有的潮红。
严御恒狡诘的鹰眸闪烁着一丝的趣味,浑厚的声线在莫羽灵的耳际低喃的道:“我成全你!只要你今晚能捱过我对你的情欲,我们就离婚还你自由。”
只要你今晚能捱过我对你的情欲,我们离婚还你自由。
不!结婚三年,同床共枕三年,他的情欲……
莫羽灵瞠大一双明亮的凤眸,颤着声音不太确定的说道:“不……我不离婚……我不要自由了。”
明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欲产生了恐惧,但他严御恒就是要让她一辈子害怕,害怕说出话后的结果!
“真的不要自由也不要离婚了吗?”因为害怕,她才这样说的,但他并不担保那天他出差,她趁他不注意时来个偷溜,这样岂不是间接的成全了她吗?
虽然对这女人有恨,但心中对她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的来得强,以及他一直埋藏在心底某一个角落的爱意。
这三年多来,所有的宠爱他都给了两人的孩子——严维宇!而眼前这女人,只有晚上她熟睡后,他才表现出对她的宠爱以及疼爱。
娶她,并不是因为母凭子贵,也不是因为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而是在三年多前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午夜里……
“啊……不!放开我,不要……”
恐惧、害怕一一在苍白的双颊上全表现出来,心中对亲情不再有任何的奢望。
失望的她只有紧拢着破碎的衣物疯狂的在寂静的街道上狂跑。心中对脑海里浮现的男人更恐惧三分。
明明是个慈父,为何在母亲辞世后,就演变成另一个她永远没有碰触过的恶魔?一直把她当最宝贝宠爱着的父亲为何要欺负她?甚至是**她?
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可以狠心的丢下她?
“叭叭……”
心中被整个可怕的片段充塞住的莫羽灵横冲直撞的走过一道十字路口,忽略前方往她疾驶而来的座车。
喇叭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划破了一道嘹亮的声响,从痛苦思绪回过神来的莫羽灵直盯着向她射来的灯光,刺眼的光线遮去她的视线,刹那间整副身躯都怔愣住,双脚好像被某样东西给粘贴住,动弹不得。
瞠大的凤眸直视着往她驶来的座车,就在要闭上凤眸的刹那,座车“吱”……一声停了下来。
车头只擦伤到脚边,因为心中的恐惧,莫羽灵整个人呆铁坐在冰冷的柏油路上。
寒冷的午夜,强劲的寒风一一拂过,把那把只有到颈项间的秀发缓缓地吹起,散乱覆盖了她整张苍白的素颜上。
“小姐,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司机不敢有任何的担误,急速下车来到莫羽灵的身边,检查着她的伤势。
苍白的素颜挂着两行清泪,当莫羽灵抬起头的时候,几乎把司机吓个半死,以为撞见一只风尘女鬼了。
“……”
“小姐,需要载你到医院检查吗?”司机频频往座车的方向望去,又害怕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骇人的女鬼。
因为从他下车到询问这几分钟时间,依旧不见她有任何的响应。他是不是该返回座车,禀报上司的情况?
司机心里才这样想,座车的后尾座车门被打开,率先看到的一只昂贵真皮的皮鞋,紧接着就是高大挺拔的身影。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