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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初成

“这是哪?整么什么都看不见?天黑了吗?不会吧!天整么黑的那么快!”正在邹南胡思乱想时,一缕暖光照亮了前方,远远望去,就像不同的世界一样,那里的光亮显得格格不入。

“南儿?是南儿吗?南儿?又是我的幻觉吗?可惜这样形态的我无法支撑太多时间啊,难道再也见不到我的南儿了吗?”光罩中传来温暖而又落寞的声音,这声音毫无力道,又无魅惑之力,可却让邹南听得不觉流下眼泪:“谁?谁的声音?好熟悉,到底是谁?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啊啊。”

邹南的失声大叫,不仅是因为脑袋的刺痛,还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渴望。

“南儿真的是你,南儿,南儿,娘亲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好高兴,娘亲真的好高兴!”光罩内一位中年妇人不停的来回度步,看样子是想要走出光罩,却又在光罩边界处停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南儿,南儿。”

“娘亲吗?我的娘亲吗?”邹南听到妇人的话,张张嘴失神的说道。

娘亲?我是一个孤儿啊!是这个大陆的娘亲吗?头好痛,娘亲,娘亲。随着邹南心中所想,脑袋的疼痛感更加强烈,这使邹南处于一个半昏迷的状态。对于家人的向往,支撑着邹南最后的一丝理智,支撑着邹南向光罩走去的勇气,支撑着邹南已经不听使唤的双腿。汗珠划过邹南稚嫩而又坚毅的脸颊,划过虚无的长空,落在地面上,形成片片梅花。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邹南的双眼慢慢合起,在他那走不动就爬的行为下,终于快到了,一千米,五百米,一百米。可就这一百米为难住了邹南,真的动不了了,头好痛。

昏迷状态的邹南看到自己在孤儿院里的时光:院长给自己起名为邹南,期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可不知为何,除了院长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看着孤儿院阿姨的冷言冷语,看着来访的大人们将自己的伙伴一个个领去抚养,一次次的孤独,一次次的哀伤,自己开始封闭起来,所以自己在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可在这个世界不同,自己有娘亲了,好想知道娘亲的怀抱是整样的温暖。

想到这里,趴在地上的邹南似乎又有了力量,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小臂上青筋暴露,在抗议的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支撑了没多少时间,最终它罢工了,邹南重重的摔下去,却没有任何疼痛。

好像是一瞬间的功夫,邹南觉得眼前一亮:“咦,不痛了,好舒服,这个靠垫好评啊。”说完邹南向后使劲倚了倚。

“傻孩子瞎说什么,什么靠垫好评,莫要是摔糊涂了。”在耳畔突然响起的柔和声音将邹南吓一跳,急忙爬起来,回头看着笑眯眯的妇人,安心的感觉让邹南愣住了。

“整么?真的是摔糊涂了吗?傻孩子,娘亲好想你!”

这就是娘亲吗?好漂亮,好温柔,可惜我不是他。邹南暗暗羡慕身体原来的主人: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我就代他来活下去。

“娘亲。”

“嗯,整么了?”

“没事,只是想看你答不答应。”

“傻孩子,娘亲整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因为这一句话,邹南的情绪彻底打开,张开双臂,在光罩内跑来跑去,嘴里大喊着:“我找到娘亲了,我有娘亲了!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旁边的妇人,安祥的看着这一幕,眼眶一热,一把抱住邹南:“南儿,不要哭,不要哭,娘亲在这,在这……”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

“娘亲,这是哪?为什么外面这么黑?”邹南抬头看着妇人消瘦的脸颊,有些心疼。

“傻孩子,这里是你的识海,你又没有修行,所以才这么黑。”妇人轻抚邹南的头顶,笑着说道。

“修行?修行是什么?有什么用吗?”邹南觉得自己所在的身体才有十岁,不应该表现的太过成熟。

妇人听见邹南的回答后,摇了摇头,神色古怪的说道:“修行啊,修行可奇妙了,修行后可以上天入地,可以让你长生不老,也可以给你带来魅力哦,这样就会有一大堆女孩子追你呦,当然,你要用你的实力保护她们哦。”

邹南有些窘迫,却还不停的乱蹦:“我不要她们,我只要娘亲你,我修行后可以保护娘亲吗?”

妇人一怔,随即又笑开了,眼中泪光闪烁:“当然可以啦,只怕南儿以后娶了新娘,便将娘亲我忘掉了。”

“不会的,不会的,孩儿永远都不会忘掉娘亲。”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了娘亲,整么能忘掉,邹南非常郑重的否决道。

突然,妇人身上流出一束白光,邹南奇道:“那是什么?和老伯发出的好像。”

“那是灵气,傻孩子,这修行之人便是靠这来修行的。”妇人声音变得有些虚弱,邹南听的一惊:“娘亲,你这是整么了?”

“孩子,莫要慌,这只是娘亲的一道影像,灵气流失了而已。”

“影像?莫非娘亲也是修行之人?”接着邹南急道:“那娘亲你究竟在哪呢?”

妇人抹去邹南脸上的泪水:“不要哭,我在哪,我也不知道,只觉的那里非常的冷,你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邹南有些激动。却看见妇人面带愠怒:“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安全的长大才是你主要的目标。”

“不过说回来,南儿你所说的老伯是谁?”

邹南有些不甘,却也没有顶撞妇人,乖乖的回答道:“老伯说他是万药谷的谷主。”

万药谷?没听说过,边境上的小门派吗?算了,只要我的南儿过的好便可,不然……妇人低头思索一会,灵气消散的越来越快,身影也变的有些透明:“孩子,这道影像能够存在的时间不多了,你也有十岁了,娘亲有一事要你回答,你可要想清楚。”

“嗯,娘亲你问吧。”

“我们邹家是九黎国王族,崇尚力量,所以我要你考虑的就是你是否选择修行这条路。”

“唔,娘亲,你认为我应该整么选择。”

“我不知道,不过只要你过得好,娘亲就很快乐……”

没等妇人说完,邹南大声说道:“娘亲,孩儿决定了,孩儿打算修行,以后好保护你。”看着妇人欣慰的笑了,邹南暗想:果然,娘亲是想让我修行啊。

“孩子不要委屈了自己,踏上修行就没有回头路,可要想好,修行一路异常艰难。”

“嗯,孩儿不觉的委屈。”邹南重重的点头。

“好,不愧是我邹家男儿,这是我们家里祖传的一部法决,千年以来无人修炼成功,便让族人所抛弃,是娘亲从族内经阁偷出来的,不是娘亲不交你正统法门,可惜这影像记忆不全,孩子不要怪娘亲啊。”妇人的身影只剩淡淡色彩,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娘亲,孩儿不怪你,真的不会怪你。”邹南紧紧地抓住妇人的手。

“没有时间了,剩下的只能看你的造化,孩子记住,你要好好的……”说着,妇人化为流光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卷充满古老气息的羊皮卷,悬浮在妇人消散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识海中,邹南上前取下羊皮卷,打开一看,如蝌蚪般的文字,从羊皮卷上浮出,围绕着邹南转圈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指令样,随着羊皮卷的分解,所有的蝌蚪文疯狂的钻入邹南的脑袋,印在邹南的脑海内。随后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样就完了。邹南有些疑惑。

忽然天地之间凭空出现一股股气流,且这些气流正快速的涌向邹南,邹南只觉身体如太阳般灼热,像要炸开般:“好疼,好疼,为什么娘亲没告诉我修行会这么痛。”

如果,妇人听到一定会伤心的,因为其他人不像邹南这样痛苦。

“不要停,人就是一块铁,需要烈火来炼,百炼才能留下最精华的部分,你的身体有太多的杂质,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再疼也要忍,屏住呼吸,快念《兵主决》的口诀,快,要快。”耳边传来苍老陌生的声音,可邹南顾不得那么多,脑海中《兵主决》自主浮现,按照声音所说那样,盘坐在地上,默念起口诀。

片刻,邹南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凉气流动,身上的灼热也慢慢降下去,如果邹南旁边有人就一定会发现邹南表层皮肤的毛孔,喷涂出一点一点黝黑色的杂质,极为油腻浑浊,这是沉淀在皮肤之中的杂质,是阻塞人体与天地灵气沟通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一点一滴的被吐了出来,邹南身体强度也慢慢加大。

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此刻邹南全身下一片腥臭无比,油腻腻的,整个人仿佛好几年没洗澡了一样,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人作呕,就像杯子装满水后再加会溢出般,邹南的身体也盛不了再来的灵气,“轰”的一声,邹南吸收的灵气散开成雾气样存在邹南的身体内,慢慢的灵气分成两拨,一半开始升温,一半开始降温,一半火红,一半幽蓝,升温的那半爆发一道道火焰,照耀了无尽世界,降温的那半飘起一片片雪花,冰封住所在地域。

“好舒服啊,小爷正式踏入修行之路了,哈哈。”邹南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或许是因为太小的缘故,邹南没有察觉到在两拨灵气交界处,一绿色小苗正慢慢成长。

“不就是气海三阶吗?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邹南一惊,大喝道:“是谁?出来。”

可他没注意到远处一座阁楼上,一老者正在品茶,而立在窗边的中年汉子眼中露出惊奇的色彩:“父亲,那个男娃就是你说的邹南吗?”老者睨了他一眼,继续品茶,片刻,回答道:“正是,此子初入修行便成就气海三阶,不简单哪。”说着,起身走出阁楼,而桌上茶杯,一只已经没有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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