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女人和小鬼
童不鱼和店小二都怔怔地盯着这身段都能捏出水的****。只见她冰肌玉骨，面若桃红，柳眉杏眼，颦笑生情，身穿一件绣着飞花蝴蝶的水蓝色长裙，青丝上插着一只碧玉簪，一步迈出身姿曼妙，两步迈出千娇百媚，几步便来到了柜台前。
少妇轻轻施礼道：“多谢这位公子相让。”转过头来冲还在痴迷的店小二浅笑一下，“小二哥，还不带妾身上楼休息？”
“马上，马上。嘿嘿。”店小二此时也顾不得讨好身边这位可能打赏自己的公子，满心欢喜地一口气做完登记收押金带路上楼。只是这楼上得实在太慢，多了些许观赏美人的时间。
望着就连上楼都风情万种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给自己的少妇，童不鱼渐渐皱起了眉头。趁着没人，对着空气道：“你可看出什么？”“回禀小老爷，此女身上有鬼！”童不鱼也有所察觉，童诡这一确定，那便是真的有了。“留意。”“是。”
客栈外的小毛驴嗷嗷的直叫，气得那刚把少妇带入房间还没看够正想找话说的店小二只得先退出来，若是这该死的毛驴把掌柜的喊来，或者打搅了本就不多的三两个住店的客人，平白多了些麻烦，岂不是耽误自己去讨好那美人娘子？
“喂喂，这位客官，请管好你的驴子！”店小二一边下楼一边喊嚷道。
童不鱼并没有在意这店小二前恭后倨的态度变化，让童诡叫几声就是为了引出这店小二，见店小二还有工夫生气，便知无恙。小毛驴在外面冲店小二一哼哼，转身留个后脑勺对着他，倒也不再叫唤了。
童不鱼办好了登记，随店小二来到地字号房间。这地字号的房间也在楼上，只是临街有些吵闹，也不如里面的天字号房间暖和。
童不鱼坐下倒了一杯茶喝，留下一杯等着童诡。便盘坐床上，静心入定，修炼起了《冥王经》，这七八日奔波赶路，只要一停下来休息，童不鱼都会用来修炼。现在第四条经脉的灵气正趋于圆满，再有几日就能晋升仙徒四级！还有老师留下的《幽都十二式》中御鬼六式都已学会，但俘灵六式只学会了“虚弱”和“业火”。今天正好将“鬼手”也一并学了。
客栈里头点起了灯火，街上的摊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兜里揣着辛苦一天赚来的几枚铜钱回了家，街道里面那间叫作“红杏”的唯一一家青楼门前也站出了几个拼命揽客儿的手脚粗糙的女子。
一道青光闪过，童诡喝干了童不鱼留个他的已经冷透了的茶水。童诡喝水并不是口渴，而是因为水乃阴柔之体，自然惹得鬼怪一类的喜爱。
“小老爷，馋酒没？”童诡砸吧砸吧嘴，贱兮兮问道。
“没馋。”童不鱼哪里还不知这鬼头的酒虫又上来了，“一会儿让你喝足，快说说那边了解了多少？”
童诡也不尴尬嘿嘿一笑道：“那小娘皮是个修仙者，是仙徒五级。她的那只小鬼叫作傒囊，模样与四五岁的孩童无异，只是手段却奇怪的很，生灵若是被它拉走，便会立即死去。平时藏在那妇人的头簪上。”
童不鱼听后半晌没有出声，他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少妇带着一个如此奇怪的小鬼来到这个破旧的小县城究竟要干什么？
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童不鱼要来八坛这店里最好的酒，跟童诡喝了起来。
第二日清早，童不鱼便退了房，补充了干粮酒水继续赶路。
街道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不似昨日那般冷冷清清。童不鱼也顺路走过人群。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张大户家的二小子死在了书房里。张家已经报了官，一会儿就到。”一个口舌极快的妇人道。
“早就知道了，我还听说那张老二死的时候衣不遮体，难道是……”一个青年道。
“嘘，可千万小点儿声，让张家的人听见了可要迁怒咱们。”一旁的老头赶紧打住了青年的话。
嗯？童不鱼心中暗道：莫非与那妇人有关？昨夜童不鱼和童诡正在喝酒，便听到那妇人离开了一会儿，一炷香的时间又折返回来，起初童不鱼和童诡并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是过来害了人命。想到这挤开人群，走进张家大院。
正哭天抹泪的张家人发现走进一个牵着驴子的陌生少年书生，以为是死去儿子的朋友，只随意询问了两句便同意童不鱼进灵堂吊唁。
简单上了三炷香，弯腰拜了拜，童不鱼便走出张家，径直走出沙县。
张家大院附近一颗大树上，那娇滴滴的美艳少妇望着童不鱼的背影消失后，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好像是自言自语：“碍事的走了，今天晚上可以痛痛快快得玩上一把了！”原来这少妇早也发现童不鱼的那条驴有问题，担心会搅了自己的好事，昨夜这一桩人命只是试探，若是那小子留下来管闲事，自然留他不得。现在正好，这小子命大离开了县城，倒也省下自己一番力气。
走出县城的童不鱼嘴角微微嘲弄地笑着，这妇人倒是谨慎，从自己踏入张大户家就一直被她暗中盯着，直盯到自己走远才放心。看来她今晚必然行动。童不鱼随便找了个城外的小树林打坐休息，童诡则撒丫子跑去追追兔子撵撵野猪来消闲时光。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远处的县城只能模糊看见几家灯火，大多数人家冬天都早早地睡觉，根本舍不得点灯熬油。那几处有灯光的地方要么是客栈青楼酒肆，要么就是大户人家。就连县衙都是漆黑。
就在这时，从一处客栈闪出一个人影，朝着一家亮灯的大院掠去。童不鱼唤来童诡道：“蛇出洞了，走！”于是一人一驴快速赶回县城。
这是一处比张大户家还要宽敞的宅院，分成东西两院。那西院的正房灯还亮着，在外面能够看见两个映在昏黄的窗纸上的烛影。童不鱼和驴子一并蹲在院子的墙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影子。好一会儿，只见坐在上面的女子娇喘连连地走了下来，窸窸窣窣地披上外衣，摩挲了一下头上的簪子。“进！”驴子带着童不鱼嗖地窜到窗户上，一下子撞进了屋内。那还在回味的精壮男子和正捏着簪子唤出傒囊的美艳少妇都是一惊。精壮汉子吓得不轻，先是刚才跟自己还巫山云雨的小娘子怎得好端端变出个小孩出来？再有这少年和飞进来的驴子是怎么回事？那汉子想呼喊求救，却被驴子一个后蹄踢昏。
“是你？”少妇掩饰了最初的惊诧，冷冰冰地看着童不鱼和那古怪的驴子，“大家同是修仙者，我劝你少多管闲事！不要因为区区一个凡人害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你做这等害人之事，我今天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