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神龙功恢复,现又有黑斑指棍在手,便是千军万马也别想捉住我,何况这区区二十几人。第二,本来东洛城有一个吃了神奇灵芝的人可挡我去路,但是,他现在是一个拄着拐的瘸子。”海明道。
在场不少御林军那天在慈云寺见过海明的武功,知他绝非吹牛。
却见江别南仰天大笑道:“你说的不错,海明,你应该记得,我们两人是如何受伤?”
“是被秦强国的火枪伤的。”海明道。
“那你瞧下这是什么?”江别南伸手入怀,掏出一件事物。
“啊!是火枪。”海明脸上变色,那事物与清蓉的火枪一模一样。
他欲夺门逃出,岂知,脚步微动,江别南开枪,砰的一声,打中脚边的一块石地板,吓得海明一动不动。
江别南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海明公子,即然来了,不陪我喝两杯,就想跑吗?”
此番话让海明愣愣出奇,他为啥称自己公子,又叫陪他喝酒,更奇怪的是,他适才冷漠神色突然变得友好热情。
江别南呼道:“来人!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搬上来,叫厨房做些下酒菜,好好款带海明公子。”
海明更是云里雾里,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别南一本正经道:“你莫惊慌,皇上已决定放你了,你曾替我挡了一枪,我岂会恩将仇报,对你不利。你别使轻功跑走,我命御林军撤去。”又看看手中的火枪,“这玩意贵重得很,一颗子弹一百两银子,我可不愿对打在你身上。”
“我不跑便是。”海明半信半疑道,“江总管,我冒犯公主和皇上,又越狱,又盗国库,皇上会放过我?”
“我实话实话,并没骗你。”江别南命御林军撤去,把火枪收回怀里。
御林军一走,肃杀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
江别南走过去拉住他手,说道:“你进城的时候,在悬赏榜上是不是没有看到你的通辑令?”
“是啊,我也正自奇怪。”海明此时已知他没有恶意,也就任由他拉住,两人坐在桌前。
“这其中缘由,我慢慢告你。”江别南道。
家丁抱来三坛好酒,给两人各倒一杯。
江别南端起酒杯,和海明对碰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海明又问皇上为何饶他。
江别南道:“那日,红衣少女救走你后,我将整件事连起来,回思一遍,只觉有些蹊跷。见你的马在慈云寺里,我命人检查你的行李,有人识得你那几件名贵的衣服只有风滨城风尚衣店才有得买。于是回城后,我派人将衣店的老板娘请来查问,得知国库失盗时,你尚在有一天路程的风滨城,不可能犯案。这才知我一时糊涂,冤枉你了。同时我去国库再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发现窗台处有一根猫毛,稍加推断,便知那红衣姑娘才是真的大盗。押送犯人流配办僵的官兵,回来向我报道,说有一红衣人救走了慈云寺山下的一家三口,这也就想明白了那姑娘为何救你,她虽偷国库,是名大盗,但却不愿累及无辜,即便开枪伤人,也不击中要害,置人死地,心地倒也善良纯洁。她连素不相识的农家,也挺身相救,何况你这位一表人才的公子呢?哈……哈……”
海明脸色微红,尴尬的陪笑两下。
江别南问道:“那红衣姑娘救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海明说道:“我中枪昏迷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便在慈云寺山上。”他自然不会跟江别南说关于清蓉的事。
江别南微微一笑道:“这姑娘当真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我派人四下追捕,连踪迹也没寻到,谁会想到她那么大胆,还在慈云寺那里。我说海明,那姑娘的事你是不是还有所隐瞒?”
“我……我没有,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受伤之后醒来山上只有我一人。”海明道。
“你到底知还是不知,我还不清楚?”江别南看穿他心思,冷笑一下,“好在皇上已决定不再追究红衣姑娘的事,我也不再逼问你。”
海明心中一奇,道:“皇上何时如此宽宏大量,居然肯放过一个逃犯和大盗?”
“现在你是无罪之身,除了感谢皇上仁慈外,还得感谢一人?”江别南道。
“哦,这人是谁?”海明道。
“秦强国皇帝秦玉斌。”江别南道。
“啊!秦玉斌!此话怎讲!”海明震惊道。
这时,四五名丫环端来七盘酒菜。江别南叫海明别客气,尽管食用,两人再对碰一杯。
江别南说道:“五天前秦玉斌皇帝带着重礼,来燕林国祝贺皇上成为一国君主。此事我也知闻,但因调查国库失窃一事,皇上没派我迎接。我查清真相后,便去向皇上禀报此事,正巧撞见皇上和秦玉斌对弈下棋,我不敢打扰,立在一边。秦玉斌说公事要紧,劝皇上中断对弈。皇上知我所报的事,与国家机密无关,不用回避秦玉斌,便点头叫我直说无访。于是,我将你逃出恶人岛,慈云寺中枪,红衣姑娘是大盗,失银追回等诸般事情一字不漏的说了。秦玉斌听了就赞我临危不惧,恪尽职守,赏我一支火枪。便是这支。”
江别南又掏出手枪给海明看,说道:“秦胜这次只带了二十几支火枪,燕林国好多王爷都没有,可我便有一支,我练了几天枪法,瞄得很准吧。还有,皇上赐我公爵封号,那六名中枪的官兵不是升官一级便是赏银千两,那些没中枪的官兵羡慕不已。”
“恭喜江总管!”海明拱手道。
“我也恭喜你,不但中枪未死,还恢复自由之身。”江别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