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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尾

话说芍药寻得的那只白色小狐狸确是万年前的妖狐九尾。这九尾本是瑶池的本命契约之兽。万年前因着天劫灵魂受损。瑶池便为它寻得此僻静之处让其恢复。

肉身已灭,唯独留下心魄的九尾恢复了万年仍是无法修炼来身体。

恰得那小小花妖给自己寻来一合适身体。自己竟是重生了。

重生而来,首先自是寻找自己的瑶池。

说到瑶池便有一段绝佳的传奇。瑶池一身气质绝美冷清,嗜血狂妄。凭着凡人之体硬生生的修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修为。

九尾是她历练之时无意中救得的小妖一只。为了报恩,九尾一只跟在瑶池身边。

九重天宫三生石旁,碧水蓝天之处。

瑶池坐于云间,怀抱一白衫男子,说着情话。

“渊儿,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怀中男子凤眼微眯,冷哼一声。

瑶池继续哄到,“你看墨儿太孤单了,再有个妹妹不是也好玩许多。”

男子继续不理,枕着瑶池的手臂不一会熟睡过去。

瑶池微微叹息,为何每次说到孩子的事情,渊就睡着了呢?

九尾来时便听到这几句对话之声。心道,“自己主人这是???咋变成这样了。”

“出来吧。”瑶池言,早先便感到小九冲破封印,即将归来。

刚才那股属于狐媚的骚味她可是早早就闻到了。

九尾也就是如今的汐浔笑嘻嘻的走过去,坐在一旁地上。

“这冥君睡着了?”九尾轻声问。

冥君,她这小妖还真不敢得罪,随便勾勾指头,她就要倒霉了。

瑶池则是看着怀中睡着的冥渊笑笑,“恩,最近太累,睡着了。”

九尾这才放下心。

“你不欢迎我?”

“自是欢迎啊,小鸾可是思你如狂啊。”瑶池带着暧昧的眼神看着九尾。

九尾一阵发毛,“咳咳、、、我有男人了。”

一语惊人,瑶池扑哧一笑,“。”是个小花妖吧?

“你?”

“这世间,若我想,什么不知道?”

九尾气结,莫非她们都看到了。

“我可什么都没看啊?”

九尾顿时缩成一团,这不就是她们看过了、、、、啊、、、小花妖的清白啊、

瑶池怀里的冥渊此时嘴唇轻勾,“这仇报的不错。”

却说芍药那边。

那日牡丹在幻境里散步,行至芍药花前,看着花树,想念着芍药。要说这也一年多了,芍药究竟如何,他是半分的都不知道。也许此生与芍药都不得相见,那忘川之水,岂是他们花妖可以反抗的。死却也是不会的,最终怕是如自己一样,百年,千年,孤独下去吧。

只思索间,忽的芍药花树灵光环绕,悉悉索索之间,竟是迅速的起苞,苞大,最后霎间全部绽放。

“这是、、、莫非芍药他、、”牡丹猜测着,千年来,芍药唯一开过的一次花便是自己化作人形之时,如今此番,必是发生大事。

第二天,跑到忘川湖泊一看。湖泊早已干涸,唯有结界内,芍药安详入睡。

牡丹试着打破结界,试了几次无功而返,便只是待在一旁,等着芍药何时苏醒。

结界里芍药睡得很香,结界外牡丹等的很急。虽说他们这种千年修炼的花妖,十年,百年也只是小段时间罢了。可就是等芍药这两个多月,牡丹等的心急如焚。

约莫是快到第三个月时,芍药终于睁开了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眼睛睁开,呆呆的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四周因着忘川之水的离去,植物发芽声场,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野花遍地开放,清风拂来,淡淡的花香,飘进芍药的鼻子,“阿嚏”芍药打了个喷嚏。

这才看到不远处站立的牡丹哥哥,双眼焦虑,急切的看着自己。

芍药深感奇怪,“牡丹哥哥,你过来啊。”说着向牡丹伸出了左手。

牡丹望着芍药,迷糊个东西,能进来我早进来了。心里好气,仍是关切的询问,“你身体可有异样。”

异样吗?芍药突然觉得好饿。收回手臂,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看着牡丹,“我好饿啊。”

“那快出来。”

芍药坐起身,活动有些发麻的身体,这才向牡丹走去。

抬起左脚,走了两步,‘恩,奇怪。’

“牡丹哥哥,我好困啊。”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出了结界,牡丹伸手搭上芍药的手臂,凝神细诊。半响,万分惊诧的看向芍药,“你、、你竟然、、”

是错愕还是不敢置信。是看到芍药如今一切平安的欢喜,或是得知芍药即将魂飞魄散的痛惜。牡丹摇晃着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是对,是错?或者一切皆为天意。

芍药疑惑,自己伸手给自己诊脉。半响,“牡丹哥哥,我身体很好啊。”

牡丹也不他,带着他回了幻境。

幻境内,“想吃什么?”

芍药想想,这幻境里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山下小镇吃些芙蓉糕。

“牡丹哥哥,我去山下玩。”

“去吧,早去早回。”

芍药走后,牡丹静静站于一旁思索。‘既然芍药什么都不知道,不若想个办法将孩子除掉。’

世间自有规则。比如人鬼自是不能相恋,若是违背法则,人灭,或是鬼魂魄俱灭。而妖呢?妖同妖或是可以,和人自是不能相恋。若是恋了,且有了孩子,汐浔或是没什么关系。芍药必会因这孩子魂飞破散啊。

下的山来,去飘香阁吃了芙蓉糕,啃了两个鸡腿,吃了两大碗米饭,芍药这才作罢。酒足饭饱,摸着有些鼓胀的肚子出了飘香阁。

摸着肚子芍药总在想,不就吃了顿饭吗,怎地肚子如此的大,鼓鼓的就像那个人间男人怀了孩子。

转了两圈,无聊,这时正好停在品茗茶舍的门前。

这地方讲故事的,芍药知道。于是提步向里走去。

茶楼里客人不多,几个喝茶的公子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闲话。高台上,一个布衣女子,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讲着枯燥的故事。

芍药寻了个位子坐下。小二过来询问,芍药随手扔下六个铜板给小二。小二殷勤的跑去倒茶。

一切都很平常,无任何不同。

芍药看着那高台上的女子,约莫十八的年纪,长得放在人堆里准时认不出。“嘿嘿嘿。这人类女子长得都这般难看吗?”

一边在心里打趣着讲书的女子,一边厌烦着那委实太过难听的声音。记忆力,似乎模模糊糊的有个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玉落盘,甚是好听。可是他记不清楚。那女子是谁?他全然里不清楚。

想着那声音,回忆着那身形。忽的芍药感到锥心的疼痛。为什么?他不知,只是好像有一些本该是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想不起来。

芍药的心痛也只是转瞬即逝。此时又无聊的听着旁边桌上几个年轻的公子在那里叹息。

他们在说什么,前面的话语芍药不知道,可这后面,芍药听得清楚,

“唉,一年前那说书的先生走的太可惜了。”一个感叹。

另个附和,“是了,那说书的女子不仅长得好看,书也说得好,也不知怎地就不见了。“说完摇摇头,很是困惑。

后来,零零碎碎的说些别的,但当他们说出,‘汐浔’两个字时,芍药很是迷惑。这两字对他竟是莫名的熟悉,可细细想来又什么都想不明白。不若回家问问牡丹哥哥。

芍药回到幻境时,牡丹做了安神汤给芍药,说是最近芍药休息不好,给他补补身体。

芍药也是听话,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喝光了。牡丹看着空空的碗底,心口舒了口气。

芍药拉着牡丹坐于一旁,“牡丹哥哥,今天我的心好疼啊。”

牡丹认真的听着。

“刚才我去茶舍喝茶,看到那个说书的女子,心里就不舒服。”停顿一下,“好像听到汐浔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舒服。心口发疼,牡丹哥哥,我是不是病了?”

牡丹自是知道原因,爱之深,爱之切,最终便是刻入骨髓,疼人灵魂,他又如何不知呢?

即便心痛,也只是淡淡的对芍药道,“莫要想些有的没的。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芍药听话的点点头。

半刻钟后,芍药忽的很不舒服。肚子钻心的疼,一阵阵的收缩,芍药当即变了脸色。

牡丹自是早已料到,准备为他灌输灵力以便减轻一些疼痛。

靠近芍药,闻得一丝魂力波动,牡丹霎时脸色突变。

他寻觅了上百年,乃至千年的魂力,如今竟是在芍药身上感到了。

“莫非,莫非、、、”牡丹激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地上的芍药忍不住发出,“恩、、、恩”的痛楚声。

牡丹听到声音,运气灵力向芍药腹部流去,“这孩子,他必要为芍药保住,哪怕万劫不复。”

有了牡丹的灵力相助,半响后,芍药方感觉身上一轻,疼痛尽去。

“牡丹哥哥,还是你厉害。”不过芍药还是疑惑了,这无缘无故的疼痛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何此时牡丹哥哥额间突然出了那么多的汗水。’

幻境内,牡丹对芍药视若珍宝,或许说是对那个肚子。牡丹寻了最好的保胎药加入汤中给芍药喝下。

同时,每逢芍药因疲惫睡着之时,轻轻的来到芍药身边,以自身灵力,加固那个已经日渐成型的胎儿。

当灵力进入胎儿体内,牡丹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孩子的魂魄有六七成是哪个人的。是那个为他而死,是那个他等了近千年的女子。

“若是为你,魂飞破散又有何妨。”

话说与芍药所在的平行空间的另一个空间里,九尾和鸾鹰美男打的不可开交。

万年前,九尾同小鸾便是相看两厌,彼此谁都不服谁,很少的和睦相处。如今万年后见面,小鸾自是要找九尾练练手,谁让这万年来世间太过太平。战乱神马的半个都没有发生。别的小罗罗他又看不上眼,如此九尾回来了,他便可,’大开杀戒‘了。

从路遇九尾开始,小鸾直冲而上,幻阵飞羽便使个不停。

“疯子,”九尾大骂,万年前,死鸾鹰的这招便是最为狠毒的,如今竟用来对付她。

九尾运气白色灵力瞬时护住自己,翻身一个,‘九尾扶风’,气势磅礴的灵力打飞箭羽,向鸾鹰攻取。

鸾鹰侧身避过,才来个,‘风波四起。一时之间,两人身边灵力围绕,沙尘四起。悬空飞扬。

这一打便是七天,七天后,九尾有些受不了了,意欲讲和,谁知那疯子鸾鹰还未畅快,继续使个,‘啸声乍寒。’

尖锐的刺耳声,震得九尾一震耳鸣。

“妈的,”九尾努力,“奶奶的不发飙,你以为爷好欺负啊。”运气灵力向鸾鹰扑杀而去。

不远处,身在结界里的瑶池搂着冥渊,“渊儿看的可否满意。”

冥渊眯眯眼睛,“还行,就是灰尘太大。”

瑶池嘴上一抽,不是在结界里吗?

看着打的如疯狗的九尾,默哀一句,“小九,辛苦了。”

最近芍药发现牡丹哥哥的不同,老是给最近做好吃的,每日嘘寒问暖的,对于修炼倒是不怎么上进了。

“牡丹哥哥,今日我不想喝汤了。”看着牡丹端着小碗走来,芍药不好意思的说道。

牡丹闻言顿顿,方才回道,“也好。”停了停,牡丹又道,“我这几天想出去办点事,你便乖乖的待在这里,莫要乱跑。”

芍药点头答应。收拾了一会,牡丹便离开了。

牡丹走了,芍药自是快速的下山。‘他才不要听牡丹哥哥的话,山下好吃的东西才多呢。’

山下小镇,依旧的小摊小贩,依旧的吵杂,叫卖声不绝于耳。芍药皱皱眉头,“好吵。”

街上一个怀孕的男子合着妻子在商量着买那种花布给孩子做衣裳。芍药也跑去了,摸摸那花布,质的很软。

那男子看着芍药很是亲切,便搭了个话,“这位公子,你即怀了身孕,不防也买几匹这布给孩子做点衣裳。”

芍药闻言甚是尴尬,狡辩道,“我才不是?”

那男子笑道,“公子莫要说笑,我怀孩子四个月时便是如此模样。”

芍药一听心咯噔一声,“他怎么会有孩子,他都没有女人啊、、?”

怀疑归怀疑,芍药最终还是走进了一家药房,寻那看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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