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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朱瑞被释放了,回到公司迎接他的却是一封辞退信。这个打击对于朱瑞这个一向自负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来说是致命的,在冲出大厦的一刹那,我几乎能看到他的绝望、气馁、自卑。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也是我,我痛苦地摇着头,想摇去那分更深的歉疚。

在大门口我追上了朱瑞,他正要钻进车里,我一把扶住门,却想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难堪,“洁衣——我是没资格跟人争你,你那么美好——而我——以前,他是小可时,我都没有机会,何况如今——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警司——”

“朱瑞,你不要乱说,我跟他没有什么的。”我急急地解释,朱瑞的眼里浮出自嘲。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洁衣,我已够够难堪了,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他痛苦地道。

“不——”我慌忙放开手,无所适从地站在那,而他的车也在此时飞弛而去,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一天,我去了很多地方。朱瑞一向都是个克己克人的好上司,更是公司里最有前途的员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合。于是我去找了分公司的经理,经理姓王,是一个很和气的中年人。见我提到朱瑞的事,他便直叹道:“唉——他可是我最能干的部下,炒了他,那是上头下达的命令,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上头的命令?于是我又跑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主任斜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公司里的员工还不是董事长说了算,管你能干不能干,董事长说不要就不要,没什么理由。”

“董事长?”我一愣,难道朱瑞哪天得罪过那个未曾露过面的董事长?

“是啊——”主任头也不抬地道,说完突地又抬起头,摇着手中的笔,笑着,“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朱瑞,连我这个小小的人事部主任都不认识他,董事长居然会指名道姓地要开除他——”说完他又笑着摇着头。

我沮丧万分,是的!董事长要开除人,确实没什么理由可讲。当我颓然地走出公司时,天已暗了下来,淡淡的霓虹灯在远处眨着眼,我无意识地走着,想着朱瑞临走时痛楚又哀伤的神情,心里很难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朱瑞是我陌生的。

公寓大门口停了一辆车,我没有注意。绕过车子,我直接地步上楼,有人打开车门,追了几步,追上我。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我,熟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让我的呼吸困难了。是他——我瞪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怎么?没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吗?受了我那么大的恩惠,连谢一声也没有吗?”昏暗的灯光下,风清扬的脸阴晴不定。

“你——有事?”我停下脚步,勇敢地迎着他的眼神,他的眼光冷淡却又犀利,很快我就退缩了。“不请我进去吗?”他仍淡淡地说,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替我开了门。我扭亮灯,门在他进来后砰然关上。

我把手提袋扔在沙发上,奔进厨房倒了杯水。走到客厅时他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舒适地伸长着腿,一如坐在他自己家的沙发里,当然,我的房子可比他家温暖多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接过水,半晌才道:“奇怪——这个地方好熟悉!”

“是吗?”我环顾四周,小小的地方,加起来还没有他的卧房大。我们又沉默着,似乎彼此都无话可说。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研究我,这让我尴尬万分。

“为什么坐那么远,过来!”又是那种命令式的口气,也许他习惯了命令他的部下吧。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他侧过头,死盯着我。

“我应该谢谢你的——我——”他的大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瑟缩了一下,没有退走,他的手心满是粗粗的茧。我翻转手,在他的手心里摸索着,曾经小可也有如此的一双手。

“如果是为了那个白痴,还是免了吧!”他扯着嘴角,嘲笑着说。

“那里怎么会有茧的?”我一直想不透,什么东西可以让手心磨出茧。他一愣,随即笑了。

“知道吗?你是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女人——”

“能让你开怀而笑吗?我想这个我已办到好多次了。”他的笑让我轻松万分,我愉悦地说,迎视着他。他的眼里不再冰冷,几乎带着淡淡的温柔,那丝丝柔情在他硬线条的脸上竟然显得无比的醉人。

“是的——”他的头靠了过来,浓郁的男性气息让我的心狂跳着。我屏着呼吸动也不敢动,任他把我搂在怀中,温热的唇贴在我的面颊上,我的思维一片空白,呼吸也几乎停了,只能听到心在“砰!砰”地跳着。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我似乎也在期待着这一刻。

“铃——”

“铃——”门铃声与他腰间的呼机声同时大作,吓醒了我们。

“该死的!”他一把放开我,恼怒地去看腰间的呼机,而我飞奔着去开门。

门口站着思文,正在发牢骚:“怎么搞的,这么半天才开门——”看到屋里的男人,她又惊在那。

“我有正经事要做!”他冷冷地看了思文一眼,走出门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思文仍愣在那。“洁衣——他——”

“这也没什么,没什么——哎,别大惊小怪的。”我苦笑着收去方才搁在茶几上的水,重新替思文倒了一杯。

“他又住这了?”

“哪有!别乱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住我这?”我坐在沙发里,抱了个抱枕,仍在想刚才的那一幕,如果没有门铃声,如果没有呼机声,那会发生什么?我摇摇头。

“洁衣,你的脸好红,不舒服吗?”思文轻轻地说。

“是吗?”我一惊,忙用手去抚脸颊,那里确实烫得可以。

“以前,他不也住这?”

“那是小可,不是他,他们只是酷似而已。”

“洁衣——他就是小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承认?”思文皱着眉,怀疑地看着我。

“我们不谈这些,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天哪!”思文一拍额头,惊叫:“难道你忘了,是你叫我来的吗?早上,你打的电话啊!不会忘了吧!”

“是吗?”我一震!这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哦,对不起,真的忘记了,对不起——是朱瑞的事,你知道吗?他被公司开除了——”

“开除?不会吧!朱瑞那么能干——”

“……”我不语,脑中浑浑噩噩的,还未完全清醒。

“是他得罪什么人了吧——洁衣?”思文奇怪地看着我,“你今天真的有问题,和那个风清扬有关吗?”

“不不不!没有——”我紧张极了,“你想哪去了?哦——也许他是得罪了那个董事长吧!”

“你们那公司的董事长?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不常来你们那间分公司的吗?”

“不是不常来,是不曾来过,但他是董事长亲自命人开除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是人事部的主任说的。”我耸耸肩,叹息着。

“是吗?”思文托着腮帮子思索着,“你的那间公司叫什么来着?”

“恒通——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问。她想了半天才抬起头。

“洁衣,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好朋友弛秋黑?”

“当然记得!法律系的,系花嘛!怎么?”我更疑惑了。

“你们那公司好像就是她丈夫的——不过我不能确定——”

“真的吗?”我欣喜极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请她帮忙?你是她的好朋友,而朱瑞也算是她的同学,我想这不难办!”

“如果是的话,那应该不难办,只是——朱瑞的问题我想你应该解决,如果你不爱他的话。”思文认真地说。我垂下头,有些无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欠朱瑞或是对朱瑞我应该有所交待,事到如今就是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欠他。

“我不知道,对于他我全然陌生,我也不想了解他,我想我真的不曾注意过他,更谈不上爱了!”我有些沮丧,把头埋在臂弯里,脑海里无意识地又浮出那双淡然、冰冷的眼,我迷惘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思念小可,却又时不时地想着那个人。思文,我想我们同病相怜。”

这话好像又触及了她的伤处,她一愣,随后沉默了一阵道:“不!洁衣,你不同,小可和他是同一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可那是事实,你爱着他,自始至终,不像我。”她颓然起身,拎起手袋,走向门边,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的心异常低落。

此时惟一能提起我兴趣的也许就是朱瑞的问题,我应该可以帮他。

隔天我便同思文去了秋黑的家里。

当秋黑打开门时,我怔住了。她比以前更美丽,那种成熟、羞涩的矛盾韵味在她秀丽的脸上显得格外迷人。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梳成马尾,翠蓝的长裙衬得她随意而又亲切。

而她似乎也是一愣,接着便惊喜地轻呼:“唐洁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我家?”她的声音细腻温和,一下子打消了我初到的尴尬。

“是我,秋黑,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了笑,跟着她走进豪华、精致的客厅,我从不知道,如此宽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当然记得,金融系的嘛!再说你和思文走得很近。”她倒了两杯水给我们,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着一扇落地窗,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值秋天,而那里开满了菊花。室内窗帘拉开着,阳光充分地透了进来,满室好像都溢着秋菊的芳香。窗前支着画架,挂着一张已完成的素描像,是个男人的全身像,披着风衣,半侧着身体,坚硬的棱角,那应该是张冷酷的脸,可整个面部线条却又柔和得几乎不可思议,好一个矛盾体。

秋黑见我打量那幅画,脸一红,飞快地奔过去,盖住了它。

“乱画的——”如此羞涩的小女子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思文夸张地笑道:“有没有搞错,自己的丈夫也这么鬼鬼祟祟的,弄得人家还以为你在偷情哩。”

“小妮子,当心你的舌头,别被牙齿给咬断了。”秋黑也轻笑着。

“这个不劳费心——不过还真的有件事要你费心哩!”思文停止笑声,正色道。

“嗯!什么?”秋黑一愣。

“是这样的!”我怕思文说不清楚,反而越弄越糟,便急急地打断她,“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时,中文系有个叫朱瑞的?”

“当然——那个高材生嘛!”

高材生?我不由苦笑,真是命运弄人,曾经一度的辉煌,如今却已变为历史。

“是的!就是他,他如今在你丈夫旗下的‘恒通集团'做事。他精明、能干,曾经一度被提升,我们也一直认为他是最有前途的,可不知为什么,前几日被你丈夫给开除了。你也知道一个一度自负的人,很难承受这种不堪,所以——”我急急地道,希望她能明白朱瑞的感受。当然秋黑确实是善解人意的,马上她就表示出不满。

“为什么要炒他?”

“没有理由——”

她歪着头,想了想才道:“恒通公司确实是三哥的,可他好像不大去那里,多半他都把‘锐精科技'作为他的主要产业,不过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当然——我也从不过问——”

“那你不管了吗?”思文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摇着她的手臂。

“当然管!无缘无故地开除人,总是不对的!”她认真地说,然后气愤地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电话马上就有人接了。

“喂——我找蔡斌——”她的声音实在太细了,实在难以表达她此时的愤愤不平。很快她又开口了。

“你马上回来!”也许她也明白自己的声音不具威胁,所以话音一落她便挂了电话。

“秋黑——”我担心地看着她,“你这么十万火急地把他叫回来,说不定他正在忙,不好吧?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可以等的。”

“是啊——”思文也为难地说。

“啊?我以为你们很急!”秋黑无辜地看着我们,闪着乌黑的大眼睛。

思文更是担心,“秋黑啊!你那位好可怕的,我看我们还是闪吧!万一他回来一看没事,不把我们砍死才怪呢。”

“放心!这倒不会——”她的话音还未落,大门口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很快又是开大门的声音。

“这么快——”思文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马上起身,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挨着我。

几乎同一时间,有道黑影冲了进来,冲到秋黑的身边,秋黑想是也被吓到了,愣住了。

“三哥——你干什么?”

“秋黑——哦——吓死我了,你没事吧!”他一把把秋黑揽在怀中。我奇怪地注视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看起来似乎比我们还焦急。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嗒滴嗒地滴在秋黑光洁的脖子上。看得出他是飞车赶回来的,何况秋黑放下电话和我们才不过说了三四句话而已。

“三哥——”秋黑焦急地喊着,声音陡然带着颤动,“我没事,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急找你的,对不起?”她歉意万分,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确定没事?是不是**病又犯了?”那男人仍怀疑地上下检查着秋黑,生怕有任何一处遗漏。

秋黑一把推开他,**地道:“你别这样,有客人——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没什么**病,别在我同学面前胡说八道。”

那男人似乎安定了下来,这才侧过头注意我们,在他看我的一刹那,我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那眼光阴暗、凶狠,和风清扬似乎有着异曲同工的冰冷。他们明显是同类,惟一不同的,他的眼里有意无意地闪着如同野兽般的杀意,我这才明白,武侠小说常描写的眼光是可以杀人的。是的!这样的眼光确实可以杀人。而这是风清扬所没有的,也许正因为他是警察,所以那双眼大多是被正义所充塞着,让每个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罪恶。

“洁衣——”秋黑细细的声音叫醒了我。

“什么?”我一怔,自己怎么又在想他了,我应该想小可才对啊!毕竟小可的失踪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是——那个朱瑞,在哪个部门的。”

“哦——董事长先生,我想也许你并不认识他,但你是否还记得,前天你打电话通知人事部开除的那人——”我急急地道,希望他能想起来,毕竟贵人多忘事,何况像他如此忙的人。

“对啊!对啊!你连朱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开除他,你明天叫人把他请回来,不然的话——”秋黑转了转眼珠,想不出任何可以威胁的话。

“好好好——”那男人慌忙拍着秋黑的背,紧张地道:“我这就去办,你别急——小心别**病又犯了——”

“我没有**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秋黑挥开他的手,有丝不快。那男人马上讨好地笑着,当他的眼睛转向秋黑时,那里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温柔。我疑惑极了,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这样深刻的爱。

秋黑又在埋怨了:“朱瑞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很聪明,莫名奇妙地被你开除。你怎么可以随便开除人呢?”

“不是我!是风清扬那个王八蛋,老喜欢公报私仇,这回害死我了。我不知道朱瑞是你的同学,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会答应他的。这件事,我好像交给钟凯办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让朱瑞回公司。”这种语气说得好像有些稚气,我总以为,像他这种身份的董事长最注重的应该是面子,没想到在我们这两个外人面前,他竟表现得如此言听计从。尤其他生来还有一副让人心惊的外貌。

又是那个风清扬,我一怔,不明白朱瑞与他到底有什么仇。

从秋黑家出来已快傍晚了,夕阳的余辉淡淡地照在我们身上。思文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我是在想秋黑与他丈夫那份深深的爱。

“洁衣——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其实也是有的,对不?”她的眼神闪亮,似乎还带着某种蠢动。

“我想应该是吧——”我低下头,淡淡地说。

“所以我们就应该珍惜!”

“珍惜?”我奇怪地看着她,她的眼里闪着兴奋,似乎是看透了某些玄机。

“是啊!你不觉得吗?其实秋黑是个非常执着的女孩子,她一直都深爱着三哥,由于这份执着,差点害死了她。知道吗?她曾死过一回——不过风雨飘摇过后,迎来的就是一片晴空,秋黑她等到了。”

“也许只有经历风雨才会见彩虹,也许我们要等的不是彩虹而是风雨,在那场风雨里,秋黑是幸运的,但是也许等待我们的却是死亡也说不定。”我叹口气,有些不明白我的悲观,那不是我呵。为什么?

思文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想了想才道:“洁衣,我想你得去找一下那个风清扬,与他谈一下才对,否则,朱瑞明日进公司,他后日又把他赶出,我想朱瑞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何况那个风清扬实在太厉害了,你得尽快做个决定,免得害人害己。”

我不想去找他,老实说我真的有些害怕见他,尤其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朱瑞作对,那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针对我。

我垂下头不语,思文静静地看着我,似在等我的回答。

“让开,让开——”有个捡破旧物的老婆婆推着她的手推车从我们眼前飞快地经过,还不住对着我们急叫。

我不解地向后看去,天哪!身后正有两部车以玩命的速度向我们飞驰而来,转眼之间,前面的那部就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

“当心——”思文狠命地拉了我一把,饶是如此,我仍感到腰部被那车的反光镜蹭到了,一股大力把我带动了好几步,才踉跄着摔倒在地,我支起身子,腰部刺痛着。

吱——那辆车停了下来,就在此刻后面的那辆也接踵而至,笔直地向我冲来,我瞪大着眼睛,它似乎毫无要刹车的意识。

“啊——”我听到了思文的惊叫,那跑车就在此时发挥了它特有的性能,一下子顿住了,望着近在咫尺的车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额头冷汗涔涔,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从鬼门关晃了一圈。

车门被大力打开,走出一个男人,黑色的衣服,熟悉的身影,夹杂着怒吼:“该死的王八蛋,不想活了,竟敢撞我的女人。”我浑浑噩噩地听着他盛怒的诅咒,看着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一把捞起了我。

下一刻,我便滚进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止住了我的恐惧。

“风清扬——你要撞死我了!”我强忍着腰间的痛楚,抱住他的颈。

“你没事吧!”

“不知道,腰好痛!”

他把我抱进车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捏了捏我的腰,“还好,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天哪!我都痛得泪水直流了,他竟还说我大惊小怪?引擎响了,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正想发动车子。

“等一下,思文呢?”我转过头,隔着车子的挡风玻璃就见思文站在前头,注视着先前那个撞我的罪魁祸首。

“方正——”她的嘴唇颤动着,轻声地叫着他。

原来他就是方正!

那个男子背对着我,穿着长风衣——真奇怪这几天看到的人似乎都爱穿长风衣,尤其是黑色的。那人看起来似乎比风清扬还要高,还要魁梧。他挺直着背脊,秋风吹动了他的衣摆,让他看来萧条、冰冷。

他们彼此对视着,我看不到男人的眼神,只能看到思文的眼里泪水在滚动,风清扬已熄了引擎,紧拥着我,在我的耳边低语:“知道吗?我竟好喜欢这样抱着你,你真软,好像全身没有骨头——”

“嘘——别说话!”我正专心地看着思文他们,浑然未觉他在呢喃些什么。

地平线上又出现了一辆车,很快便在思文的身后停住了,车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我见过,就是上次带走思文的那个“皓哥”。

方正一见到那人,便动了动身形,飞快地拉住思文,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

“放了她——王八蛋!”皓哥怒吼着,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

方正揽着思文倒退了几步,大声地说:“该放了她的是你,你没见她不快乐吗?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丁天皓,你用卑鄙的手段让她整日活在泪水里。”

“放手,你放手!”思文在他怀中挣扎着,可那力道,那呼声在两个大男人中显得微不足道。

丁天皓止住了脚步,紧张地道:“你别再退了,小心别弄伤了她。”

方正一怔,慌忙放松手臂,低头去审视思文。

他们都是如此深爱着思文!我被感动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思文也在痛哭:“你们不要这样,不要——”她想逃,却被方正一把拉住。

“思文,对不起!三年前,我不该对你如此的冷漠,那年在拉斯维加斯,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可——”他抬起头,盯住丁天皓,怒吼着:“要不是那个王八蛋——他竟然污辱了你——他该死——”男人似乎都偏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他们却不曾想到也许这样会越弄越糟。

方正很快从怀中掏出了管枪,笔直地指着丁天皓。

“杀了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咬牙切齿。

我的心狂跳了,此刻我竟不忍有任何人受伤,尤其当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血淋淋的心灵创伤时。

我想下车,却被腰间的手臂揽得更紧,“放心——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不会胡来的。”他的声音喑哑,却一下子让我平静下来。

我把目光转向了丁天皓,他也很平静,似乎也笃定方正不会开枪。

思文很急,也很狼狈。她死盯着那管枪,突然奋力一挣,竟然被她挣脱了方正,一离开束缚,她便如一只蝴蝶般向丁天皓扑去,扑进了后者早已张开的手臂里,就这样牢牢抱住了丁天皓。

一切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

“啪!”那管黑黑的手枪掉在了地上,方正摇晃着身影飞快地钻进了车里,那车飞一般地开了出去。我心痛地看着那部绝尘而去的跑车,这样的伤要多久才能愈合啊!要有什么良药才能治疗。

两个重叠的身影一块钻进了车里,消失在夜色中。

我泪流满面,为思文感到高兴,衷心地祝福她终于理清了那份感情。

腰间的刺痛再度提醒了我,我难受地侧过身子,把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担忧地道:“你帮我看看,那里是不是骨折了,怎么那么痛。”

他没有去看,只是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没事的!这里又没有骨头,怎么会骨折。”

“你看一下嘛!真的很痛!”也许瞧着我泪水直流的分上,他终于低下头,掀开我的衣服,审视了一下,然后又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强忍住的痛苦。他的表情让我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我急道:“是不是?是不是?我说了很痛嘛!一定伤得很重,糟了!会不会下身不遂了?”

我哀号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你胡说什么?只不过蹭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大惊小怪的。”

“真的没事?”我不确信地低叫。他没有理我,伸手开了引擎,抱我的手臂动了动,我紧了紧伸在他脖子后的手,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声道:“能不能就这样躺着?我的腰好痛,可能坐不起来了!”他的怀抱好温暖,我懒懒地不想离开,何况此刻我还受了伤,应该享受这分舒适的。

他默许了,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向前滑去。我闭上了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烟味、灰尘味、汗水味——他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味道,那些味道调在一起是如此的男性化。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我的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味,也许什么也没有吧!哎——明天应该去买瓶香水,女人的味道应该是香的才对——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着,转眼就入了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外头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才惊动了我,我睁开眼,不知身在何处。

室内很昏暗,只开着夜灯,宽敞的房间简单、男性化,没有任何的摆饰,屋里有些冷,我拥住棉被。

黑色的被单提醒了我,这是风清扬的床。我怎么睡这来了?

“啪!”厨房传来巨响,我一愣,挣扎着起身,扶着腰,那里仍疼痛不已。我蹒跚着走到厨房门口。我惊愕地发现,那原本明亮、干净、一尘不染的厨房此时竟然像风火硝烟的战场,遍地都是鸡蛋、饭粒、厨具的“尸体”。

“你在干吗?打仗?”

看到我,他似有着尴尬,可那神情很快被他的怒气遮掉。

“你不是痛得要死吗?怎么这会倒起来了?”

“当然痛——要不要我帮忙?”

我想他只是想弄个蛋炒饭而已,也许我的眼神带着不经意的不屑,他马上摇头道:“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是——这点小事,我来就好,客厅里有件大事要你办,请你坐在沙发里别动!”

我抢过他手中的锅子,打开火,免得他又要把那锅子摔得粉身碎骨。

他满面不快地被我推出厨房,还不忘大声地诅咒:“该死的——”

我轻笑一声,没有理他,径自弄我们的晚餐。

也许我是饿了,那盘高高的蛋炒饭一下子就被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底朝天。吃完才发觉,他在愣愣地看着我,而他面前的那一盘竟动也没动过。我一怔,“怎么?不好吃?应该不会啊!我的手艺不错的——”

“你还真是能吃!”他低低地道,我的脸顿时涨红了,在一个男士面前,我竟如此没有淑女风度。“呃——呃——我想我可能饿坏了——平时没那么能吃。”我吞吐着,幸好他没再看我了,埋头去专注地填他的胃。

哼!他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嘛——瞧他!如果我用了两分钟吃完的话,那他绝对是一分钟还没到就已见底了。

我收了碗筷,弄干净厨房,倒了两杯水,走进客厅。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水,见我仍扶着腰,便吃惊地道:“不会吧!难道还在痛?”

“当然还在痛,哪有那么快好的——”我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开了电视,然后专注地喝着我的水。

他也不再说话,在那翻着报纸。

我坐了一会便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他从报纸里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你帮我把门打开——”

“门开着——我看你还是明天再走吧!那么晚了,说不定路上遇到什么事又闪了腰,这下恐怕真的要半身不遂了。”我一怔,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又转了回来,坐回沙发里。觉得他说得很对,何况我还不保证我那疼痛的腰是否可以爬楼梯。

他又埋首在报纸里,不再理我,我端起方才的那杯水,百般无聊地用它碰着嘴唇。

“你的屋子好冷!才深秋怎么感觉像是腊月寒冬了。”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没想到他还能分心听到我的话。

“觉得冷就把冷气关了。”

“冷气?天哪!这是什么天,你还开冷气,有病啊!”我惊呼,问他摇控在哪里,他想了想,摇了摇头。难道他的冷气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天哪!

我站起身,四处开着柜子找摇控,最后终于在浴室的下水道入水口找到了它。敢情他是把它当垃圾了。

关了冷气,隔了好几分钟,我才渐渐地感到室内的温度终于有些正常了。

扶着腰,我从浴室拿了条热毛巾,想捂着伤处,让疼痛稍微减轻一点。走到沙发旁,我卧躺了下来,把毛巾递给他,“你帮我放在腰上,这样就不会太痛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动。

“你快一点嘛——”这样趴着远比坐着舒服多了,他走了过来接过我的毛巾,依照我的意思做了。大手按住毛巾,没有立即离开,只是轻柔地来回搓着。我发出一声轻吟,转过头,看了他,“你真行,这样好舒服。”

他的眼神有些改变,力道也加重了。我有些怕痒,轻笑出声:“嘻!嘻!好痒,哦——不过,千万别停——”直到感觉毛巾有些冷了,我才不情愿地道:“哎呀——毛巾冷掉了,去换一条吧——”

他没有动,也没做声,抽去毛巾,他粗糙的大手直接附在了我的腰上,仍在不停地揉着。这种感觉竟比敷着毛巾还舒服,我又呻吟出声,又生怕他真的去拿热毛巾了,忙急呼道:“嗯——太好了!别停别停——”

他的大手掌陡然停住,捏住我的腰一用力,我便被他整个翻转过来,还未回神,他的身体就向我俯来,“你这个磨人精——”

他的嘴唇堵住了我的轻呼,温热的唇让我的心狂跳了起来,想挣扎,却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在沙发里。他的气息如狂风暴雨一下子吞没了我,我拼命地死死抓住他的颈,生怕他一不留神让我摔下沙发。

他的舌在我的口中不断地翻转着,遇到了我的舌,便与它缠到一起,那感觉甜蜜、刺激,我听到了我喉咙深处的低叫声,那声音带着饥渴、带着着迷。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的唇离开了我的,游向耳后,我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我的反应让他轻笑出声:“小东西——你真是敏感,才这么一碰就喘成这样。”

这是什么话?我一愣,用力去捶他的背,“走开!热死了——都出汗了。”

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颤,他抬起头,依旧挂着可恶的笑脸,“还会出很多汗的!别心急——”

我的耳垂被他的舌头抚弄着,而他的手则伸向了我的衣襟……

“你——”我想拨开他的手,却轻易地被他推开,他的身子游了下去,“不要——”我焦急地支起身体,伸手抱住他的颈,把他拉了上来,他的胡子碴碰到了我的肌肤。带着令人悸动的**,我忍不住怕痒地轻笑。

他又回到我的身上,我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做坏事。

“不要?你这反应显然言不由衷——”他的眼神狂乱,眼底像有着一簇火在那燃烧着,声音嘶哑。

“不要——不要看我的身子——”我羞涩地用力压着他,那粗糙的手指带给我难以言喻的快乐。我止不住想呻吟,又怕他笑话,便紧咬住唇。

他怜惜地看着我,轻轻地在我耳畔低喃:“洁衣——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洁衣——”

我迷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气息里,即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是——我抖着身子,紧缩在他怀中,“会不会痛?我腰部有伤,会不会弄得半身不遂?”

他一愣,抬起头,我惊愕地发现,他的额头早已挂满汗珠,此时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滴在了我的胸前,接着便迅速地往下滚去。

“嘘——别说话,你放心,我没那么厉害——顶多让你睡两天而已。”

我想说这是什么话啊,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我已经沉沦……

夜死静,室内只有我们相互交织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我从不知道肉体的接触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快乐,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在这亘古不变的原始接触里,我深刻地感觉到我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他!一个叫风清扬的男人。

他真的让我睡了好久,我不知道是几时回到床上的,他穿衣服的沙沙声惊动了我。睁开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黑暗里的他,“你要走了吗?”我的声音轻而无力。

他俯下身,眼里有着千言万语与更多的矛盾,“我要出去办点事!你睡吧——”

“哦!”我翻了个身,没再理他。他的呼机又在响了,可他仍坐在床头看着我沉思着。

“你快走吧——我没什么的,只是有点困。”我是真的很困,闭上眼,感觉他依旧坐在那好久,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传来关门声惊动了我,我跳了起来,脑中一下子清醒了。那扇门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可以开。

我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悲哀地发现门关得紧紧的。

天哪!

我沮丧地坐在沙发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

令我不曾想到的是,他这一去竟有七天没有回来,而我在这整整地待了七天。

七天!

足以憋死一个大活人。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他那一套三房两厅的家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就连他的床单、他所有衣物,不管干净的、不干净的我都统统地洗了一番。

直到第七天,望着窗明几净的屋子,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是脏的。坐在沙发里,我打开电视,愣愣地注视着那些百般无聊的电视节目。

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我惊跳了!是他!他回来了?

有人走了进来,是个女人,非常美,穿得却很随意,简单的、鹅黄的牛仔服,衬着她修长的身材,非常地漂亮。

我愣住了。她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冷冷地道:“你是谁?”

“我?”我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她斜睨着我,那眼神绝对地不友善,甚至怀着敌意。她把手中的东西拎进厨房,见我要走,便大声地叫住我:“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盛气凌人让我有些气愤,我一甩头,继续往门口走去,一个人影挡住了门,高大的身子堵住了所有的空间。他一脸阴霾,看不清有任何表情,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似乎也没料到我竟还在这里。“你的门我打不开,所以——”我很委屈,有股想哭的冲动。

“风清扬!”那女人尖叫着把他拉了进去,依在他的手臂上,“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这样的口气俨然像个妻子在询问犯了错的丈夫,我的心刺痛着,禁不住,猛吸一口气,忍住那阵被尖刀划破般的痛楚。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再抬头时,他的眼里也写满沉痛,那眼光——我知道我受伤了。

“洁衣——对不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结婚。”

这句话无疑是个惊雷,把我震得四分五裂,我踉跄着往后退,喃喃地道:“结婚?你们要结婚?那我怎么办?”退到了门口,我扶住门框,转了个身,冲了出去。才跑到电梯口,我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扶住墙,我的眼睛大概一下子很难适应室外的光线,强烈地刺痛着,头也异常地晕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腿发软。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的难堪、屈辱。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我想进去,可一离开墙,我便向下栽去。她慌忙扶住我,“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不是很响,可还是惊动了人,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搂在怀中。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享受那份温暖与宽厚了,我悲哀地想着,勉强睁开眼,就见风清扬的眼睛近在咫尺。那双曾经一度让我害怕不敢正视的眼睛,此时正焦急、痛楚地燃烧着。我的心一抽,哽咽着道:“你踩碎了东西——”

“……”

他一怔,我苦笑道:“你把我的心踩碎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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