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在他的“逼迫”下和他回到法国。
抵步后,他把我“安置”在巴黎郊外一间小平房,风景很好,环境优美,附近还有一个小湖。我根本无法细心的观赏这小平房周围的风景,因为当时候的我仍旧在为他的“威胁”行为感到生气。我不断地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让他自动“放弃”我。
住下来几天后,在他的“威逼”下,我被他带到医院去再次做了检查。结果,报告出来后,显示我体内的白血细胞持续在增加,他因此强硬的要我入住医院接受干扰素疗程治疗,每隔一天或至少每星期三我必须接受干扰素注射。
接受治疗的话,意味着我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身体会出现虚脱感,并且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发热,口腔发炎,甚至脱毛等副作用......最令我无法接受的是,那每天躺在病榻上等待死亡的感觉。
和病魔战斗仿佛就把自己放入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我真的不晓得自己是否坚持得住......所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哭着挣扎,竭尽所能反抗蓝于泽。
“蓝于泽,如果你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给你看。”我婆娑流泪地指着屋外附近的小湖,声音铿锵无比。
他缓步朝我走进,声音轻柔:“昕蕾,好,好,我不逼你......我们好好地说,好吗?你先回来......”
“不好,你先答应我......”我执拗。
“你先回来,听话......”他像哄小孩似的。
“Noway......”我摇着头,“你先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他是着急而忘记,还是在装傻?
“答应我,除非我愿意,不然你不可以逼我去医院做治疗......” 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他。
“昕蕾,我只是为你身子着想啊......”他一脸无奈。
“我自己的身子,我比任何人了解......”我再往后退一步。
“昕蕾!”他紧张地唤住我。
“昕蕾,你听我说,身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生病了你都没让他们知道,那至少你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身子啊,还有以后你结婚了,那你就是你老公的全部,你身子也理所当然的是你老公的一部分,还有你以后的孩子呢?你必须让自己身体健康,这样以后你就可以生个健康的宝宝了,如果妈妈自己的身体不健康,生下的宝宝也不会健康......”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不,不,你不要再说了,我......根本不可能结婚生孩子的,医生说过我最长也只有五年的寿命而已......如果病情恶化,呵呵,也许一年也没有......”我摇着头,伤心自嘲。
他双手捉头,咬着牙齿,又着急又无奈,一副一筹莫展模样。
“昕蕾,过来,过来,乖......”他低声下气,语气柔软。
我依然摇着头......继续往后退......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住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