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问:“温迪,你是怎么做的?”温迪笑着说:
“那是魔术。”维特和全家人握手告别,他紧紧抱住温迪,留下了扑克牌,告辞了。显然,由他所创造的这个神奇的时刻是这个家庭永远难忘的。
当然,问题是温迪怎样知道扑克牌的颜色呢?因为维特到宾馆之前从不认识她,所以他不可能提前说出哪张是红色牌,哪张是黑色牌。而且由于温迪是盲人,当他出示牌时她是不可能看到牌的颜色和牌上的数码,那是怎么回事呢?
维特能够创造出人间奇迹,依赖于一个秘密的规则和一些机智的思考。在从业早期,维特已经研究出一只脚规则,它不用字就能在人与人之间传递信息。在这次受雇于宾馆之前,他从来没有机会去使用一下这一规则。当维特坐在温迪的对面时悄声说:“我将出示一张扑克牌,温迪,它将是两种颜色中的一张,不是红色的就是黑色的。”他轻拍她的脚(在桌子下面),拍一下是红色,拍两下是黑色。
为了使她确切地理解他,他又重复说出了秘密信号:“我想让你做的是运用你的灵感告诉我一张牌是什么颜色的,红色的(拍一下)或者黑色的(拍两下),你说怎么样?”当她点头同意,他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并开始玩牌。当他问她是否可以试试时,她的家人都蒙在鼓里。
他又是怎样把方块5传达给她的呢?很简单,他拍她脚5下,让她知道那是一个5。当他问她牌是红桃、黑桃、梅花或方块时,他通过敲她的脚的方式让她知道那张牌是“红桃”。这个故事中的真的魔术意义在于它在温迪身上起了效用。它不仅给了她几次瞬间重见光明的机会,并在家人面前被视为是特别的人物,而且这也使她成为家族中的明星。她的家人几乎告诉了所有的朋友她具有这种惊人的了不起的“特异功能”的经历。
这件事情发生后几个月,维特收到了温迪的一个包裹,包裹中有一副布莱叶盲字扑克牌,还附带一封信。在信中,她对他使她变得如此特别并帮助她“看见”几次表示感谢,她说她仍然没有告诉家人这套戏法的窍门,尽管他们多次追问她。在信的末尾她写道:“我希望你拥有这副布莱叶盲文牌,通过它为更多的盲人创造出更多的戏法。”
点滴哲理
许多人仅仅把工作当作谋生的手段,为什么我们不能动一下脑,多给别人带来一些欢乐呢?给别人带来欢乐,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节日礼物
5月的一个星期日,年轻的主妇颇感忧郁。那天正好是母亲节,可是她的双亲远在800英里外的俄亥俄州……
那天早晨,她曾给母亲打过电话,祝她老人家母亲节愉快;而她母亲提到,随着春天的来临,庭院里显得绚丽多彩。在她们谈话时,这位年轻妇女几乎嗅到了紫丁香那诱人的芬芳——那些花开在她娘家后门外的一株茁壮的丁香树上。
后来,当她对丈夫说起她是多么想念那些紫丁香时,她丈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知道哪能找到你要的东西。把孩子们带上,走吧!”
于是,他们离开了家,开车沿着罗德岛北部的乡间道路行驶。这天,阳光明媚,碧空万里,周围一片嫩绿,充满生机,令人心旷神怡——只有在5月中旬才能有这样的天气。
他们停车的道路两旁,长满了茂密的雪松、古柏和矮小的桦树,却看不见一株丁香。男的说:“跟我来。”他们刚爬到半山腰,就感到花香扑鼻。孩子们开始往上跑。紧接着,妈妈也跑起来了,她一口气跑到了山顶。
在那里,一株株亭亭玉立的丁香树上开满了硕大的、松果状的花朵,压得枝头几乎弯到地上。这些花远离驱车旅行的游人,也不受日益扩张的文明的侵袭。这位年轻妇女微笑着奔向离她最近的那一株,把脸埋在花丛里,尽情地汲取那迷人的芳香,陶醉在它所勾起的回忆之中。
她十分细心地这儿挑一个嫩枝,那儿选一个嫩枝,并用小刀把这些嫩枝割下来。她不慌不忙地欣赏着,好像每一朵花都是精美的稀世珍宝一样。
最后,他们回到汽车里,踏上了归途。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男人开着车;而女的,却微笑着坐在那儿,周围簇拥着鲜花,眼睛看着远方,似乎在凝神遐想。
离家不到3英里了,这时她突然向丈夫喊道:“停车!就在这儿停车!”
男的戛然刹住了车。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女的已经跳下车,匆匆忙忙地往附近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上跑去,手里依然捧着那簇丁香花。
原来,在山岗上设有一所疗养院。这天春光明媚,所以病人纷纷走出来,有的同亲属们一起散步,有的坐在门廊上。
年轻妇女跑到了门廊尽头。在那里,一位上了年纪的病人正坐在轮椅上。她孤身一人,耷拉着脑袋,背对着众人。只见鲜花越过门廊栏杆,出现在这位老妇人的膝上。这时她抬起头,笑了。
两个妇女聊了一会儿。两人都由于十分高兴而容光焕发。然后,年轻妇女转过身,跑回到她家人这边来。
汽车开动了,轮椅上的老妇人招着手,挥动着花束。
“妈妈,”孩子们问道,“她是谁呀?您为什么把我们的花给她呢?她是谁的妈妈么?”妈妈说,她并不认识那位老妇人。可是这天是母亲节,而她又是那么孤单。谁看见花会不高兴呢?她又说:“再说,我有你们,我还有我的妈妈——虽然她离我很远。那位老奶奶比我更需要这些花的。”
孩子们明白了。然而,丈夫的心情却不能平静。第二天,他买来6株丁香树苗,栽在院子的四周。在那以后,他又陆续栽了许多株。
如今,每年5月份,他们家自己的院子里都洋溢着丁香花的芳馨。每逢母亲节,他们的孩子们都要采集那种紫色的花朵!她年年都会记起挂在那位孤独老妇人脸上的笑容。而每到这时,她的心里就又充满了使那位老妇人欢笑起来的那股柔情。
点滴哲理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能做的,而是你不去做,而当一束小小的丁香花也能给孤寂的人带来快乐的时候,你从中一定会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美好的声誉
一天下午,本吉和我一起在院子里工作,这正是大学的暑假期间,是我儿子前途未卜的时期。我真想向他说些什么。
休息时,本吉环视着我那15英亩的土地,有溪流,有树林,还有如碧波起伏的青草地。“这地方真美。”他说,显出沉思和迷恋。
于是我就将这片土地的来历告诉了本吉。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苏珊娜出生不久,格洛丽亚和我在我长大的那个镇上教书。我们很需要一块土地来建造房子。我注意到在镇南面农民放牧牛群的那片土地,那是92岁的退休银行家尤尔先生的土地。他有许多土地,但一块也不卖。他总是说:“我已对农夫们许诺,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放牧牛群。”
尽管如此,格洛丽亚和我还是到银行拜访了他。他依旧在银行里消磨他退休的岁月。我们走过一扇森严可畏的桃花芯木制的门,进入一间光线暗淡的办公室。尤尔先生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看着《华尔街日报》。他几乎没有挪动一下,只从他那副眼镜上方看着我们。“不卖,”当我告诉他我们对这块土地感兴趣时他自豪地说,“我已经将这块土地许诺给一个农民放牧了。”
“我知道,”我有点紧张不安地回答,“但是我们在这里教书,也许你会卖给打算在这里定居的人。”他噘起嘴,瞪着眼看着我们,“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盖瑟。比尔·盖瑟。”
“嗯!和格罗弗·盖瑟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是的,先生,他是我的爷爷。”
尤尔先生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然后他指着两把椅子。于是我们就坐下来。
“格罗弗·盖瑟是我农场里曾经有过的最好的工人。”他说,“他到得早,走得晚,他把所有要干的事都干了,用不着吩咐。”老人探身向前。“如果有拖拉机要修理,让它搁着,他觉得不好受。”尤尔先生眯缝着眼,眼神中流露出遥远隐约的记忆。“你说你要什么,盖瑟?”我又将买地的意思对他说了一遍。
“让我想一想,你们过两天再来。”
一周后我又到他的办公室。尤尔先生说,他已经考虑过了。我屏住呼吸。“3800美元怎么样?”他问。以每亩3800美元计,那我要付出约6万美元,这不明摆着是拒绝吗?“3800美元?”我喉咙里仿佛梗塞着什么。“不错,15英亩卖3800美元。”我无限感激地接受了。将近30年后,我和本吉漫步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本吉,”我说,“这全都因为一个你从未见到过的人的美好的声誉。”
在爷爷的丧礼中,许多人对我说,爷爷宽容、慈祥、诚实和正直。这使我记起了一首诗:“我们要选择的,是美好的声誉,而不是财富;是爱的恩泽,而不是金银宝贝。”美好的声誉就是爷爷盖瑟留给我们的遗产,我希望本吉将来在这片温柔的土地上散步时,也将这个故事告诉他的儿子。
点滴哲理
美好的声誉不仅是一个人一生的财富,更可以恩及你的子孙们。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看到的。
空军基地旁边的孩子
到了30000英尺的高度,才知道蓝色究竟是怎样一种颜色。视野的下方是闪光的海面,上方是澄澈的晴空。所谓天地,就是这样两片无穷无尽的蓝色。蓝色是关于寂寞和空无的颜色。杰瑞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蓝色。
每天的战斗机巡航任务都是这样,下午4时6分起飞,4时52分返航。以近乎挑衅的300米高度盘旋在海湾上空的时候,可以看见那些日本人蠕蠕地活动在他们的城市。
地速350。时间2分29秒。下降率5.1。飞机平稳着陆。杰瑞米跟着降落,另一架贾斯丁所驾驶的僚机也随即降落。
从机库回宿舍的路上,贾斯丁说:“芭娜娜新来了几个不错的姑娘。”杰瑞米笑了一笑,“好啊,去看看。”
芭娜娜是个奇妙的地方,那些糊着白纸的精巧的拉门,铺着日本席子的昏暗的小房间,还有和任何西海岸的酒吧一模一样的长吧台和舞池。蹩脚的乐队演奏着艾维斯·普莱斯利的“And I Love You So”。双腿肥胖的日本姑娘们穿着和任何西海岸的姑娘们一样的紧身背心和热裤,专门收驻扎在鹿儿岛的美军的美元。
杰瑞米上一回来这里是将近两年前。他还模模糊糊地记得有个叫做千重的老姑娘,长相和身材都不甚好,然而十分温顺。他向妈妈桑问起千重。妈妈桑使劲想了想,用很糟糕的英语说千重已经走了约莫一年了。杰瑞米随便挑了一个笑起来很秀气的姑娘,他再也没有想起千重这个名字。
12年以后,杰瑞米升到了中校,已经接近了战斗机飞行员职业生涯的尾声。每天的战斗机巡航任务还是一样,下午4时6分起飞,4时52分返航。以近乎挑衅的300米高度盘旋在海湾上空的时候可以看见那些日本人蠕蠕地活动在他们的城市。杰瑞米巡逻在这方天空,一个人飘浮在天与海的蓝色之间。然后他继续加速,把陆地抛在后面,返回海湾那一面的基地。
战斗机起飞的时候,下午4时6分,正是当地的中学放学的时间。他在指挥塔上突然发现,在跑道的铁丝网外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跟着战斗机起飞的方向奔跑。是个男孩子,穿着日本的中学制服,跑起来书包在屁股上一拍一拍的。战机迅速滑行加速,把孩子远远甩在后面,径自升空。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弓着背,似乎跑得咳嗽起来了。杰瑞米大笑起来,把那个小孩指给调度员乔斯看。乔斯不以为然地喝着咖啡说:“天天都看见,有什么好笑的。”第二次杰瑞米周三休假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孩子。这回孩子没有追着飞机奔跑,他呆呆地抓着铁丝网的格子,望着基地里面。杰瑞米干脆从指挥塔下来,沿着草坪向那边走去。男孩已经掉头走远了,杰瑞米只来得及看见他近乎光头的后脑勺上绒绒的黑发。
第三次,第四次。杰瑞米已经对那个小孩丧失了兴趣,并开始像乔斯一样不以为然了。只是他偶然在起飞的时候会一闪念想起那孩子是不是也正在追着他的战斗机。这个念头像蜻蜓一样掠过他意识的水面,仅此而已。引擎发出平稳的噪声,巨大的加速度把他向后压在驾驶座上,他以人类不能企及的速度冲向碧蓝的天空,把一个渺小的奔跑着的身影抛在地面上。又过了三年,杰瑞米终于被调回了美国本土。在41岁生日当天结婚了。杰瑞米就这样平安地老了。从军队退休以后,开车8公里到超市去购物,修剪草坪。和妻子爱丽生吵架并且当晚就和好。女儿莉莉安上了大学以后,他们就去塔希提补过结婚20周年纪念日。
往塔希提的飞机上,杰瑞米回忆起以前在鹿儿岛那个亚洲的小城市度过的时光。他回忆那里几乎永远晴好的天气,那里与世隔绝的空军基地,回忆那里的单眼皮的日本人。他回忆自己的年轻时代,驾驶着战斗机,巡逻在那一片天空,每天看着他们的城市一点点长高。他的妻子爱丽生戴上了眼镜读着一本航空公司提供的航空书籍《一百个人关于飞机的回忆》。一名日本裔的年轻随笔作家这样写道:“我和我的母亲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的家乡有一个美军空军基地。我的父亲就是那里的军人,是喷气式战斗机的飞行员。这就是母亲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母亲也只见过他两次。母亲生下我后,就把我留在鹿儿岛的外祖母家,自己到其他的地方去陪酒挣钱。对我来说,我的父亲是每天轰鸣着经过城市上空的战斗机,母亲则是皱巴巴的邮局汇款单。”
“假如我有父亲,即使他是附近美军基地的美国人,我的童年也会快乐一些。因为我的绿色眼睛,即使我穿着一样的中学制服,剃着一样的和尚头,也免不了经常被其他日本男孩子找茬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