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吴秀林了!”突然,祝玉瑾的声音接着妙素的尾音传来。
祝玉梁转头一看,见到祝玉瑾披头散发,眉头一皱,道:“妹……没有听清楚不要乱判定。”话完,祝玉梁又道:“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养伤,出来做什么?”
祝玉瑾一笑,道:“哥哥,论伤势还是你受的伤重,你应该待在府中啊!更何况你现在的模样也不好出去!”
祝玉梁轻松一笑,动了动全身,道:“你看我这模样,像是受了伤吗?”他此时身着白色棉衣,外衬青白相间的袍子,异常好看。“我这模样怎么了?又不会吓到人,能出去的。”说话时,脸上闪烁着自信的笑容。
祝玉瑾点了点头,原来哥哥的伤势在“变身”时就已经好了。“如此,我们便一同去找曹芙蓉!”说着,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找到她之后,要问一问她到底为何这样骗我们!”
祝玉梁点了点头,把受惊的妙素安排在府中休息,两人便朝着吴秀林在梁城建造的宅院飞去。
“皇上,您为什么这样烦躁呢?”在项弘再次打翻了膳食后,木灵儿(眉妙心)轻轻的走到了他身旁,温和的安慰着他。
一股香味扑鼻,让项弘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神智更加有些不清醒。混混沌沌里,他脑海里重复着一句话,“夫子,我忍不住了,夫子,我忍不住了……”
“皇上,您什么忍不住了?”木灵儿更加温柔的问道,手有意无意还在项弘的背部抚摸着。
肌肤上传来的酥麻让项弘心中本来就烦躁的火更加旺盛,他仿佛猛虎一般,一下把木心儿压在了床上,强烈的呼吸喘在木心儿的脸庞上。
“皇上,您说的忍不住了就是这个吗?”木心儿对于项弘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脸上闪着笑意,“奴婢还以为皇上不好女色好男风呢!原来,一直在忍耐啊!为什么要忍耐呢?你一旦尝了女人的味道,就会停不下来的!”木心儿软软的话轻轻的吹在项弘的耳旁。
项弘的手胡乱的在木心儿身上摸着;木心儿眼角看了看暖阁门口,她知道门口有人在偷看,于是她开始故意挣扎,“啊!皇上,你做什么?皇上,不要啊!”
“砰”的一声,就在此时,暖阁的门被踹开了,一个身形不算高大,但是挺拔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而后一把拽起项弘,对着项弘就是一拳,骂道:“昏君!”
项弘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摇着头,在逐渐的自我恢复。
只见闯进来的男子身穿红黑相间的侍卫服,戴着一个绒布里子的侍卫帽子,一双眼眸里闪着怒火。“冯焕洲?”木心儿有些吃惊的道;她本以为在门口偷看的会是曹禄中或者司马洛柔安插的眼线,但是没有想到闯进来的居然是冯焕洲。
“赶紧穿好你的衣服!”冯焕洲剑眉一竖,对着木心儿说道。
那双明亮的眼眸看的木心儿的心跳漏了一拍。曾经在禹城的项府里,木心儿和冯焕洲曾经有一面之缘,当时她看到的就是他这一双明亮的眼眸,尽管后来她还是让吴鸿良把毒虫药灌进了冯焕洲的肚子里,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忍的,好在冯焕洲的命硬,没有被吸血病克死。
木心儿站起身,有些委屈的走向冯焕洲。
恰在这时候,项弘站起了身,冯焕洲下意识的把木心儿挡在了身后。木心儿也十分顺水推舟的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
“冯焕洲!你居然敢打我?”项弘怒道,随后看了一眼躲在冯焕洲身后的木心儿,“为了一个女人?”
冯焕洲盯着项弘,道:“皇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这几天来你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看看这满屋的狼藉,即使你颓废堕落也没有关系,但是如今你居然要强占女子?虽然这宫中的女子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也要遵从别人的意愿,还有,你忘记了这个女子是救了项数大人吗?你当时还说她不仅仅是项数大人的救命恩人,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番话说得项弘无言以对,良久,他看着冯焕洲的脸庞道:“你居然敢这样和朕说话,不怕被杀头吗?”虽然话是威胁,但是听起来却是十分温和。
冯焕洲顿时单膝跪地,“请皇上责罚!”
项弘眼底一片暖意,忠言逆耳利于行,他好歹也是祝玉瑾教出来的学子。“嗯,这次就饶了你!出去吧!”这话完,看了一眼冯焕洲身边的木心儿,道:“你也出去吧!今晚不要过来服侍了!对了,以后也不要来服侍了,朕今晚去皇后那里。”
木心儿听了这话,眼底突然流露出一丝恨意,但很快一闪而过,随后谢安随冯焕洲走出了暖阁。
沿途的路上,木心儿看着冯焕洲的背影,脑海里盘旋着各式各样的计划。“冯侍卫,刚刚谢谢你。”
冯焕洲摇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嗯,冯侍卫,听起来你和皇上关系很好的样子。”木心儿故意问道,“刚刚你打了皇上一拳,他也没做出惩罚你的举动,这是为什么呢?”
听到这话,冯焕洲叹了一口气,眼眸映衬着月色仿佛一片湖水。“可能是因为我与皇上是从小长大的缘故吧!”
“你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木心儿吃惊的问道。
冯焕洲点了点头,“嗯,我自小时候就入了宫,原本跟随在先皇身边,后来先皇让我在皇上身旁侍读,所以算是一起长大的。”
木心儿下意识的看了看冯焕洲的身体,不由的惊叹,年少的男子身体发育的仿佛竹笋一般,已经变得结结实实的了。她发现她生平第一次开始对别的男子感兴趣,偏这个男子是她仇人的亲近朋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问冯焕洲一些事情。
冯焕洲也觉得木心儿与他聊得十分投机,于是对于木心儿提出的问题是无所不答,几乎把他知道的项弘的事说的差不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宫的一处宅院,名为怜春阁,从院落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焕洲!”